懋王:“我总记得,春寒料峭中,我好像曾经——”
乌苔深吸口气,心想罢了罢了,我都认下不行吗?
于是她道:“倒是有这么一桩,当时你我成亲不久的事……”
懋王揽着乌苔,换了个姿势,便犹如抱着一个婴孩那般搂着她,之后贴着她的耳边,温声道:“那乌苔和我具体说说,我不记得了,这个梦只有一个影子。”
乌苔心里一片空白,期期艾艾的,半响,才结巴着道:“也没什么,就是当时在温池之中,妾身伺候殿下,帮殿下洗浴,后来,后来……”
乌苔脸如火烧,心里想到了,但是嘴上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太不知羞耻了,他竟然和叶青蕊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
懋王:“后来怎么了?”
乌苔压下一声哽咽,低声说:“后来殿下便揽着妾身,如今日这般行事……”
说到最后,简直是带了哭腔。
乌苔觉得,为了活命,她这不容易,这都什么事啊?
枉她往日觉得他端肃威严,敢情背地里早和叶青蕊有了这种勾当?还是说他狎妓玩弄丫鬟?
谁知道懋王却挑眉:“也像今日这般吗?我怎么觉得,是另外一番姿势?”
乌苔咬牙,斩钉截铁:“不,殿下记错了,就是这样!”
她真得编不出来别的了。
懋王:“那想必是我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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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乌苔来说,自西山回来王府的这一路,无异于酷刑。
好在回了王府后,懋王略作洗漱,便匆忙过去宫中禀报了,乌苔才算是能喘口气。
她回来后,便先去了浴房,好生沐浴一番。
懋王实在没廉耻,倒是弄得她身上不舒畅,如今倒是要好生清洗一番。
她让人在大浴桶中放了热水,上面又放了各色香草,让自己全身心舒畅地泡在里面。
只是泡在水中,当身子彻底松懈下来后,她却开始怀疑起来。
懋王真得不记得这些事了吗?他会不会其实记得,根本就在耍弄自己?
这个猜测,让她在温热的浴水中,瞬间脚底生凉。
可不至于吧……
乌苔仔细地回忆着懋王醒来的种种,他和之前的那个懋王截然不同,他被自己骗了许多事。
如果他真记起来了,只怕是早已震怒,又怎么会这么放任自己继续胡编乱造?
最要紧的是,懋王应该是心系叶青蕊的,从叶青蕊面对自己时的那从容笃定看,她和懋王确实是有那么一腿的。
这么一来,就算懋王要刻意报复自己,也不至于要那么对待自己心爱女子吧?
说直白点,自己在懋王眼里算什么,不过是冒名顶替的千金,毫无身份的孤女,哪里值得他这样大费周章。
乌苔这么安慰了自己一番,才略有些心安。
只是回忆起来懋王所说那些行事,又有些羞耻和无奈,当然更多的是愤怒。
他可真不要脸!
就是不知道是和叶青蕊还是和别的女人?
乌苔冷笑一声,简直是恨不得给他在饭里下药,直接结果了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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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云安城,第一桩事,却是听说皇上龙体欠安,懋王才从西山回来,竟有人上门试探着找他打听消息。
懋王一听,自然不敢耽误,更衣进宫,这才知道,原来皇上昨日深夜批改奏折,起身时突然摔倒在地,为此伤了腿。
这如果是年轻人,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但是皇上到底年岁到了,终究不敢大意。
也是因为这个,外面消息传得沸沸扬扬,至于皇后和二皇子,更是时时守在皇上身边。
皇上见懋王过来,便命二皇子先退下了,他和懋王有些话要说。
懋王先问候了父皇,之后回禀了璇玑教一事。
此次璇玑教骤然发难西山,来势汹汹,自是让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