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医妃:妖孽王爷不服来战——睡着了的猫
时间:2022-03-21 08:09:30

  文锦禾眼底闪过一抹寒光,这次可是你自己太多疑了!就在此时,一支冷箭射入了定远侯的背心,顿时使他气血一滞,还来不及转身。一道银链紧随而来,宛若蛇形,蜿蜒而上,瞬间缠在他腰间,猛力将他往后一拉!
  定远侯猝不及防的被一下子拉的身形猛坠,跌翻在了地上,他反手用力拔出冷箭。然那银链缠在身上,趁机倏地从腰间缠上他的脖子,一股劲力震来,顿时狠狠绞紧,致人气力不接!
  “王妃,快过来!”桑若手中丝毫不敢松懈,紧紧的发力,一面赶紧让文锦禾到自己的身边来。见她面色浮白,文锦禾知道定远侯估计与明敛身手相差不大。以桑若一人必定难以坚持,不可在此耗费她心神。
  连忙提脚就跑,殊不知定远侯双手紧紧扣住银链,猛然看到文锦禾从面前逃开,想着方才受她欺骗才遭人袭击。心中郁恨爆发,内力一震,生生将银链震断,飞身一扑,一把将文锦禾扑倒,两人顺势朝着低谷滚去。文锦禾大急,顺手摸起手边的石头,对着身后人一下砸了过去,将定远侯打的额头破裂,趁着他手上力气减小,连忙挣脱掣肘。
  定远侯被那突然一下砸的面前一晕,身形就势往后一滚,也不知道那冷箭上凃了什么,他全身无力。陡然间想起下面是一片湍急的奔流,半身已经悬空,咬紧牙根,一把抽出腰带卷住女子的脚踝,狠力一拖,拉着她一起往河谷坠去。
  文锦禾突然被他一拽,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往前栽倒,巨大的坠力拖曳之下,桑若都来不及出手。飞身一扑,想要握住文锦禾伸出来的手,最后只剩下一片空无,眼睁睁看着两人跌落在下谷之地,然后消失在谷中密密的枯草丛与白烟之中。
  “王妃!”桑若竭声大喊,换来的只有河流在谷底传来的回荡声。桑若咬咬牙,对着下面便要跳去,却被突然生出的一只手紧紧扣住,那手修长白皙,美得如同放在架上的精美玉器,却有着决然不同的力道。迷迷层层的白烟之中,明敛俊魅的脸孔显得狰狞而邪佞,双眸如同寒月侵蚀,望着桑若道:“她人呢?”
  这个她,自然是指的文锦禾。桑若望着他,脸色煞白,双眸充满了惊恐,指着河谷道:“王妃被定远侯拉下去了!”
  明敛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像是心脏处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一般。他冲到了河谷前,向下张望,今日白雪茫茫,迷烟笼罩,而河谷两边枯草长密,一片黄白之中,只能听到隆隆的水声,哪里还看得到文锦禾的半点身影!
  他转过身来,宽大袖袍在风中猎猎飞舞,谁也看不到他握紧的拳头攒得死紧,面色朝着桑若漫不经心的一扫。然而那狭长奢丽的眉眼间露出的骇然之气,生生将在他身周的枯枝震得粉碎,“让千机阁所有的人下去找,就算把河水抽干了,也要给我把人找回来!”
  随后对着风存几人吩咐下去,袍袖一挥,对着河谷跳了下去。“王爷!”桑若大急,顿时跪下,“风使,是属下保护不周!”说罢,从脚上拔出一把短剑对着心口刺去,只见一物隔空而来,她虎口震的一麻,短剑顿时坠落在地。
  只有风中传来一人慢慢地,阴森的嗓音,“要死,也等找到王爷和王妃!我不想浪费任何人力物力!”王爷已经下去了,他们必须遵循王爷的指示,不惜一切代价,救回王爷和王妃。
  龙河的一处,不知何时被冲上来一男一女,男的手中紧紧拽着一根腰带,就算是昏迷之中也不放手。而女的腰间缠着的正是他手中握着的那一根腰带,躺在离他的不远处。一阵寒风吹来,男的动了动,似乎是打了个冷颤,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锦禾!”她的发丝已被河流冲散,披散在脑后,素白的长裙裙摆撒开,虽然唇色淡白,海藻一般长发包裹着她。那种素淡给她添加了一层洁净的光华,整个人更像是从河中出来的水妖,光是闭上眼睛,那长卷的睫羽就像能勾走人的心神。
 
 
第两百七十一章 存活
  昨天刚下过雨,今天天却没能放睛,死沉死沉的,不过许多草叶抽了新芽,倒是采药的好时机。山野间一个萧索的身影走走停停,空荡荡的树林中没因为多了这么个可以动的生物。就添了暖意,反而让这儿的冷风比别更又冷上了几分。
  这里像是一处河边的小村子,前面河流淌过,水量大声音响。抬眼望去,目光尽头偶尔看到纤细的植物,距离绝对不近。而这边上也长满了大树,透着一股森林的阴凉。看那树木大小高度,起码也有十年以上光景。只怕这儿面积还不小。
  明敛慌了,他一路追下来都未曾看到锦禾的身影,不知顺着水流到了何处。明敛蹲在小河边一块石头上,洗去手上的泥,他一直是极爱干净的人。洁白纤长的手指搅乱了这汪清水,绿水白手,任谁看了这双手的主人,都难再看向别处。
  一方雪白的丝帕漂下来,顺着.他搅和的水波起伏,向他漂来。他不喜欢碰触别人的东西,何况是丝帕这样的私人事物,缩了手让它漂过。丝帕却在他面前抖开一角,透出边角一朵木槿花。
  明敛像是被雷打到的鹅一般,怔了怔,飞快的捞起那方丝帕,寻着那一角,翻来覆去的看了一回,果真是她的!扭头向上游方向看过去,河水绕过树林,拐弯处一抹白影随波起伏。
  穿过树林,朝着抹白影处飞奔。昨天打雷,将一棵老树从中间劈开,其中一半拦腰倒在河边上。树杈半跨着河面,树杈上挂着一个一身白衣的女人,头垂拉着,看不到脸,一头乌黑长发散开,和着白衣在水中漂动。
  仅是这么一袭白衣,已经让明敛胸口一紧,三步并两步,赶到那被劈得焦黑的树杆旁。小心的把那女人从河里捞了起来,也不顾她身上的湿衫打湿自己的衣襟。拂开她脸上黑发,一张面色惨白的绝秀面容展现在他面前,唇同脸色同样苍白。
  早已做好心理准备,轻触着她面颊的手指尖,仍是一颤。探了鼻息,心跳,又把了脉,极快的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塞了瓶塞,捏开她的嘴,将瓶中液体尽数倒进。将她打横抱起,飞快的找附近的村落,看有没有人在。
  四下寻找,明敛看到靠林子近处有一个两面有大石,一面是大树的位置,天然形成一个三面挡风的小窝。便快速地走过去,一路上捡了些干草,小树枝,铺在泥土的上面。
  将文锦禾的身体放在铺好的甘草上,取出随身携带的防水的打火石,熟练的生火。他独立多年,这样的小事难不倒他。很快面前的小枯枝已经火苗在跳动,虽然还没感觉到瞬间温暖,可是看着那橘黄的色泽,好似温暖一下就侵袭了过来。
  看着文锦禾,想也不想的,脱下她身上的湿衫,妙体横陈。他冰冷俊颜出现了一抹红晕,眼里闪过慌乱。微撇开脸,很快又再转回来,面颊上的红晕未褪,眼里却冷了下来,用干巾将她细细抹干。
  取了药酒,倒于手心,搓热了,再捂上她的身体,力度适中的搓揉。直到她身体慢慢重新转暖,唇上重新有了一点血色,才停了下来,取了自己的干衣为她换上,虽然长大不合身,也只能凑合着。
  将她的头放在自己膝上,架高来,另取了干巾,缠上她一头的乌发,揉搓得半干,才将她放平,为她盖上棉被,摸了摸她的额头,微皱了皱眉。又另取了些药物,喂她,她却是不会咽,略一沉呤,将药丸抠出,放入自己口中,嚼烂。
  扶她坐起,靠在自己臂弯里,望着双眸紧闭的她,呼吸顿时一窒。喉咙滑动了几下,硬是没能凑下去,直到药在口中溶化,喉咙处有一丝苦,才敛了心神,伏低头,覆上她的唇。用舌撬开她的唇,却撬不开她的齿,无奈之下,只得再次捏开她的下巴,将口中已溶成浓羹的药数灌了下去。
  苦涩的药味混着她的味道在舌间传开,他清冷的眸子微微一黯,慢慢退开。静静凝神着她,过了片刻,却不见她咽,药汁从唇角慢慢渗出。
  明敛急了,他出门身上只带极为必须的药物。给她服下这粒又是配置极为难得的,身上仅此一粒,如果被她呕出,便不能再有第二粒替补了。
  堵着她的嘴,过了没多久便察觉到不对劲,她不咽,不是不能咽,而是在昏迷中无意识的排斥。只要有东西入口,便往外顶。她这是怎么了?探舌进她的口中,在她舌根轻扫,她虽然处在昏迷中,却有感觉,触痒令她不自觉的喉头一动,那口药汁,尽数咽了下去。
  他又等了片刻,不见她再有呕出,才退了开去,手指拭去她唇角药汁。
  现在最值得担心的还是她所受寒气与体内的受引起反噬发高烧,在这荒山野外,条件难以应付她这么重的伤。四下打量,这林子树木茂盛,难保会遇到猛兽,当机立断,将信号弹发出,只盼着风存他们接受到能快速赶来。
  黑眸中升起一抹忧虑,不管到晚间是否发热,服下那药,两个时辰内,都该有所转醒,而她却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尽量将火生的大一些,夜间山里寒冷,她身子又弱,再受了寒气可不得了。
  到了晚间,文锦禾终于悠悠转醒,只是头发晕脸发烫,明显是发烧了。“感觉怎么样?”明敛忙把文锦禾扶着在怀里。文锦禾四下一看,夜色已经很深了,林子深处偶尔有一两声怪叫传来。
  望了一眼明敛,看他直望着自己,垂着肩膀,线条冷硬的面容在火光中也显得柔和,脸上都是关切。那额头上的汗珠反而是更明显。目光落到那僵硬的肩膀上,文锦禾急了,“你怎么了?”
  声音却沙哑的不像话,明敛淡淡一笑,“没关系,估计撞到了,你还好吗?”
 
 
第两百七十二章 依偎
  文锦禾才不依,“我还好,出血了,是不是哪里擦破了?我给你看看。”不由分说就去扯明敛的衣裳,奈何手上力气不够,拉不动。明敛见此,主动拉开衣襟露出后背。站到他身旁借着火光看那伤口,经过河水浸泡,伤口发白,已经有了发炎灌脓的趋势。
  “都这么严重了、你怎么不说啊!”从腰间掏出一瓶药粉来,她将平常可能要用到的止痛药,金创药,消炎药都带在身旁。而装药物都是用特质的瓶子装好,就算在河中浸泡十天,也不会漏了水进去,此时药粉也很干燥,没有半点变质。
  “没事的,别怕,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把药粉都洒在伤口上后,她顺手扯过旁边一件白色的里衣。皇家人穿的贴身物品,都是极软极舒服的丝制成的,此时用力一扯,便如同纸张一样,变成一条条的了。
  她的手从胸口绕过,那滑腻的手指从肌肤上滑过,明敛全身猛然的一紧。微弓的身子陡然变得笔直,一股热一力从下而上,与疼痛混杂在一起,如同有人在心头使劲的挠痒,却没有挠到重点。
  明敛手指微微的紧了紧,这个时候,他还有这样的反应,实在是太不符合此时此景了。这么多年,不是没有女子费劲心思**过他,就是有些自诩千斤也想过很多撩人大胆的方法让他起兴致。那些方法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可是他始终都是淡淡的。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因为一个女子的手指的滑过,而产生无法扼制的冲动。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从腰间掏出银针来。“怎么了?还要用银针?”文锦禾一副恼火的样子,没好气道:“你伤口发炎,又冷了许久,体质下降,我给你针灸一下,以免你发起高烧来。”明敛其实已经注意到自己的体温有些偏高,整个人时冷时热的。湿漉漉的衣裳粘在身上,寒气更加贴紧肌肤,从毛孔钻入血脉之中。他抬手摸了摸额头,入手有些发烫。气温一时半会是不会转暖的,就算有火堆,也很容易发烧。“赶紧趴下。”文锦禾重新拿出了银针,让明敛趴在大石上,放松全身。针插入穴道里的力道不轻不重,除了微微的刺痛以外,并没有什么不适。待到结束之后,明敛感觉全身血脉更加通畅,开始还有些隐隐发痛的箭伤现在也没有感觉了。
  “医术不错,不愧是钱大师的徒弟。”文锦禾有点小骄傲的点头,处理好了手臂的伤,还有肩膀处的。在明敛的臂膀处检查了一番后,确定道:“肩胛骨骨折,你大概是撞上了河中礁石,这地方一般是很难骨折的。”
  “严重吗?”肩膀受伤,特别是右肩,对于明敛来说很重要,所以他略微有些紧张的问道。“问题不大。”文锦禾说着,便将开始撕开的那件里衣做了一个三角巾。然后让明敛穿上另外两件衣裳,再让他将前臂屈曲,包扎了之后,在他颈后系好打了个蝴蝶结。
  “好了。”文锦禾欣赏着自己的作品,望着背后有蝴蝶结的明敛又有些想笑,长呼了一口气,坐在了石头上。明敛默默的转过头来,望着她那张在火光里红润了许多的小脸。那双灵活的凤眸里跳跃的火光充满了灵性。初时他也与其他人一样,认为她左不过是漂亮一些,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她在他的眼底就变得越来越不同。
  是彻夜为他的蛊毒发作而守护,还是为了庆明国救了他的侍卫和很多大臣?文锦禾在烘烤着身上的衣物,这里又没有什么换洗的衣服,脱下来烤只会更冷。所以只有穿在身上把自己当作架子了。本来她是想要无视的,可明敛的视线实在是让人无法忽视,任谁被一个人不动的盯了一刻钟都会觉得有点不舒服的。
  “怎么了,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她转过头来,语气颇有些不解,有一阵寒风吹来,文锦禾打了个哆嗦。明敛立刻转身替她挡住那些寒风,“到我这里来。”长臂一揽,就把文锦禾抱在怀里,两个人的体温立刻就强过了寒风。
  文锦禾觉得有点不自在,又贪恋眼前的温暖,一时间不舍得动弹。文锦禾一会儿就沉沉睡去。明敛抬头从枯枝望出去,天空一片黑沉沉的,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周围许多的声音,却唯独没有人声,这里像是与世隔绝的一块。
  明敛捡起披风准备披上,又看了一眼缩在一团的云卿,蹲下来将披风盖在她的身上。看着她睡着时温婉柔和的面容,忍不住低下头,嘴唇越靠越近,最终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
  他将披风覆在文锦禾的身上盖好,然后将柴火添的更大一些,再站起来朝着周围走去。他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呆的时间越久,那些人就会以为他死了,到时候真正一切都再没有机会改变了。
  在小岛的旁边,他朝着四周望去,看这里的宽度和广度,此处应该还是龙江的主干之上。龙江是庆明国的第二大河流,从北边雪山而生,到东边注入海河,水流充沛,是属于大运河之外的,另外水上运输的河流。
  不知道这几日有没有船只会往这里来,眼下还没进入严冬,河水暂时没有冰封,说不定会有人出船的。想了想,此时离天亮最多也就一两个时辰了。从身上撕下一大块白色的长布,绑在前排的最醒目的树干上。若是有船只来,也许会看到布条,而想到岛上有人求救的。就算是风存他们,看到线索肯定也能找来。
  正待他转身朝着火堆走的时候,却听到林子里有一些悉悉的不正常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地靠近火堆,那些东西大小有点像猎犬,但是更为比起猎犬来更小一些。嘴巴略尖,耳朵竖起,有一条蓬毛长尾,眸子在林间闪着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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