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美人被她的气压一震,吓得差点舌头打了结,不过很快的,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才不急不慢道:“...娘娘您稍安勿躁,臣妾今日来,确实是来献计的,至于成不成,就看娘娘愿不愿听臣妾一言?”
说罢,又卖起了关子。果然丽妃听了,微微扬手,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听到末了,丽妃冷凝的脸这才一松,勾唇笑了笑:“你真这么有把握?陛下会为了这事,彻底厌弃那狐媚子?”
虽然听上去这魏美人计策可行,可终究只能观望,只有成了事,才算是真的。
魏美人拍着胸口道:“娘娘您只管放心,这事交给臣妾去办,保证事成之后,陛下看也不会再看那贱人一眼。”
天下哪个男人受得了这样的侮辱,还是顶顶尊贵的皇帝,就算再宠爱那贱人,一想到那贱人若与人私通。
魏美人就不信了,这样还要不了那贱人的命。
出了永福宫,行到一僻静的小路,香雪才忍不住出声道:“主子,奴婢有点担心...担心若是这事被陛下知晓了,会对主子您...”
说到最后,香雪欲言又止,越想越害怕。
“你这丫头,瞧你就这点出息了。”魏美人瞪了她一眼,冷哼道:“如今我也顾不得许多了,富贵险中求,不搏一搏哪知如何?万一事成了,总比这样老死宫中好,你也休要再啰嗦了,听见没有?”
香雪看她一意孤行,虽然心里隐隐有些担心,也只得叹了口气,就没再继续说下去了。
天泽宫里,又是一番光景。
苏蓉蓉本还担心暴君兽性大发,继续对她毛手毛脚,可没想到,倒是她多心了。
案上的奏章堆积如山,极其难得的,暴君倒也沉得住心,在那里认真批阅,而苏蓉蓉则立在身侧,替他研墨。
墨汁是上好的松烟墨,不一会,清香味越来越浓郁,有墨香,还有夹杂着苏蓉蓉身上的幽香,一并吸入独孤琰肺腑。
他长睫颤了颤,忽而抬眼望向苏蓉蓉。
挺翘的下颌,浓而密的羽睫,还有那粉嫩的花瓣唇,目色往下游走,不知不觉的,落在她出挑的两处,握笔的手紧了紧,继而松开了笔。
苏蓉蓉察觉到他看过来,心头也跟着一紧,正要开口:“阿琰...你...”
就被他握住手心,截住了话头:“…蓉蓉,跟我过来。”
苏蓉蓉也不知他要做什么,心里很是抗拒,可被他用蛮力拉扯着,也不得不尾随其后,不情不愿跟了过去。
没想到,独孤琰只是把她按在了梳妆台前。
就在苏蓉蓉诧异之际,只听他温声道:“...蓉蓉,我为你梳头发吧?”
什么?梳头发?好端端的,竟又对她头发感兴趣了?
简直是莫名其妙嘛?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她不用提心吊胆,像防贼似的防着他了。
苏蓉蓉的发质很好,顺滑如绸缎,卸下满头珠釵,顷刻间就披散了下来。
长发直达腰际,从背后看去,曼妙妖娆,让人移不开目。
独孤琰喉头动了动,倾身慢慢往下,贪婪的吸着属于她的气息。
这个变态…又…又要发疯了。
苏蓉蓉不禁头皮一麻,忙打岔道:“…阿…阿琰,不是说好了梳头的吗?怎么又胡闹了呢?”
闻言,他怔了怔,这才抬起眼。
只是眸子里的迷离却还未褪去,就像是随时要失控的边缘。
苏蓉蓉心里暗暗叫苦,看来这梳头发也不安全了。
只能尽快转移他的注意力,想了想,苏蓉蓉又提议道:“不如…我们还是不要梳头了,阿琰,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对,讲故事,这样又可以静心,又可以让他安静下来。
“…讲故事?”
“对,讲故事,你忘了了吗?我最擅长的就是讲故事了。”
像安抚小孩儿一样,苏蓉蓉摸了摸他的脸,冲他甜甜一笑:“乖啦,阿琰?”
甜甜的笑,温柔的抚慰,都是最有利的武器。
说着也不管独孤琰愿不愿,就拉着他离开了梳妆台。
之前在牡丹园,她讲的是霸王别姬的故事。
那个时候也是为了打动暴君,更是为了让他开窍,算是情爱启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