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二的白月光——温拾酒
时间:2022-03-21 12:41:27

  算了,慢慢适应,这样的场景,以后说不定还会发生许多次。
  “贺星和贺景过来了。”赵逸尘提醒道。
  “啊?”沈遥抬头,果然看到站在亭子外恭敬等候的贺星和贺景二人,“贺星贺景,快进来吧。”
  赵逸尘并没有发话,贺星并不太敢进去,但是沈遥说的话,他也不敢不听。
  贺景对贺星一脸的为难视而不见,径直推着他进了亭子。
  “见过王爷,王妃。”
  “免礼。”赵逸尘头也不抬,继续翻烤手里的食物。
  “谢王爷。”
  等贺星走近了,沈遥才发现他竟然还端着一碗面,立即大笑出声。
  赵逸尘听见沈遥的笑声,好奇地抬起头,看到贺星手里的面,也忍俊不禁,轻笑出声。
  沈遥扶着腰笑够了,才指着一旁空着的椅子,道:“不必客气了,先吃东西吧,不然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
  “多谢王妃。”
  贺景坦然落座在椅子上,离沈遥和赵逸尘的距离不远不近,正好合适。
  倒是贺星,显得有些局促难堪。
  他本以为豫王殿下是有急事,才让贺景过去找他,却没想到,贺景仅仅只是带他过来吃东西的;若是知道,他也不会这么着急忙慌的,还端着一碗面过来。
  他此刻,真想打贺景一顿。
  坑哥哥不带这么坑的。
  贺星快速扒拉完碗里的面,未来得及尝尝赵逸尘烤的烧烤,便擦了擦嘴,站起身,道:“王爷,让属下来吧。”
  豫王殿下特意给豫王妃烤的肉,他实在是承受不起,还是给豫王妃留着吧。
  “那便你来吧。”赵逸尘起身,将手里的工具放了原处,给贺星腾位置。
  贺星用手肘戳了戳贺景,贺景便心领神会,也起身同贺星一起。
  “属下也一起。”
  见赵逸尘腾出手后,沈遥便重新拿了个干净的碗碟,分了些出来递给赵逸尘。
  赵逸尘瞧见沈遥的动作,顿觉后悔,只是此时,后悔也没用。
  亥时三刻,几人终于吃饱喝足。
  沈遥低下头,习惯性地吸了吸鼻子,果然在自己的衣衫上闻到一股很浓的烧烤味。
  赵逸尘身上是不是也有?
  这样想着,她便凑到赵逸尘身前,埋头在他衣衫上嗅来嗅去,果然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烧烤味,还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怪怪的,怪难闻的,又怪好闻的。
  赵逸尘被沈遥这一举动震惊得当即僵住,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得由着沈遥来。
  贺景和贺星两人见此状况,也是尴尬不已,摸了摸鼻尖便不约而同地别过头。
  然而,豫王殿下和豫王妃如此暧昧地撒狗粮的场景实属罕见,两人实在是难以抑制自己内心强烈的八卦心和好奇心,便又再次偷偷地回过头,心虚地觑了一眼,又迅速地别过头。
  虽然,当事人豫王妃并不知情。
  沈遥并未觉得自己如此举动有何问题。
  她抬起头,皱着眉轻轻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衫,便准备着手收拾桌子。
  “你先去沐浴。”赵逸尘握住沈遥的手,示意一旁看好戏的贺星和贺星收拾这一堆残局,便牵着沈遥离开了。
  沐浴结束,身上没有了烧烤的怪味,沈遥这才舒了口气。
  每次吃完烧烤,她都会嫌自己身上的烧烤味太重,但奈何又戒不了,所以每吃一次,就后悔一次。
  还真是,又嫌弃,又爱吃。
  沈遥爬上榻,刚拉了锦被盖在身上,便听到赵逸尘问道:“你话本看到哪一本了?”
  “随便哪一本都行。”
  她最近都没怎么看,一是因为天气转凉了,二是因为自己翻页有点麻烦。
  “好。”赵逸尘选了一本看起来还比较崭新的话本,才回到榻前。
  赵逸尘脱鞋上了榻,沈遥便立刻乐呵呵地翻滚到他怀里。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怀里的沈遥便已经睡着了。
  赵逸尘轻轻收起话本,放在一旁,灭了烛火,才躺回锦被里,拥着沈遥入眠。
  第二日,沈遥照例睡到了巳时才醒。
  入冬以后,沈遥便觉得比以往更乏了,总是睡到巳时末,甚至将近午时了才醒。
  起初,冬儿还会不厌其烦地叫她起来用早膳,但奈何沈遥实在是困得慌,不想将睡觉的时间浪费在早膳上。因此,她索性便吩咐膳房不必再浪费时间给她准备早膳,随便准备些能垫垫肚子的点心便可。
  赵逸尘倒是没她这么能睡,一早便醒了。
  只是熟睡中的沈遥一直抱着他,让他无法脱身,便也只能躺在榻上陪着沈遥一起,直到她醒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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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第56章 、56
  ◎◎
  刚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赵逸尘那张放大的俊颜。
  上一秒还迷迷糊糊的沈遥,当即被吓得瞪大眼睛,瞬间清醒过来。
  自己和赵逸尘离得稍微有些近了,近到自己整个人已经快贴到他身上了。
  沈遥尴尬地干笑了两声,随即便不着痕迹地往里面的位置挪了挪,心里思考着该怎么向赵逸尘解释才会比较合理,却又在担心自己的解释会不会有些多余。
  或许,赵逸尘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沈遥惯会自欺欺人,这么想着,她便安心了许多,装作无事发生。
  赵逸尘见沈遥如此举动,快速垂下眼眸,掩去眼中的失落与悲伤。
  他本以为,沈遥已经在慢慢地接受自己了。
  所以,在察觉到怀里的人快醒来时,赵逸尘只是收回自己拥着沈遥的手,并没有特意和沈遥保持距离,然而他未曾想到,还是让沈遥产生了误会。
  但所幸,沈遥生气的时间都不会太久,通常几分钟便忘了。
  想到此,赵逸尘也就没有方才那么失落,慢慢来,总会等到沈遥接受自己的那一日。
  看到赵逸尘只生气了几秒便又恢复往日的笑意,沈遥也就放下心了,只是如此看来,以后还是要注意些,不能睡得太沉。
  *
  果不其然,沈遥很快便将今日早上发生的事忘了。
  洗漱完,便坐在屋子里同赵逸尘聊天,显然已经忘了方才的不愉快。
  赵逸尘失笑,大抵就是如此不记事的性格,才会完全忘了自己吧。
  -
  用过午膳,沈遥便让冬儿去给她找一件斗篷。
  “你今日可是约了人?”
  赵逸尘疑惑不已,除了赵长乐,沈遥还能和谁有约?可是赵长乐这些日子,时刻都缠在沈遇身边,又怎会突然约沈遥出去?
  “算是约了人,也不算是。”沈遥答道:“我是去谭大夫的医馆里。”
  “谭大夫?”
  “嗯。”见冬儿已经找了斗篷出来,沈遥便站起身,由冬儿伺候自己披上斗篷,并解释道:“前些日子,我在府上闲来无事,便想着找些事做打发时间。思来想去,便想到了王爷您和谭大夫熟识,因而我便去了谭大夫的医馆,希望他能看在您的面子上,教我一些简单的医术。一来二去,谭大夫说我很有悟性,便收了我为徒。所以,我每日下午都要去他那里学习,本来昨日也是要过去的,但昨日您突然回京了,便没有去。”
  实际情况是,赵逸尘才离京的第二日,沈遥的手腕却突然发作,疼痛难忍之下,她只好选择去赵逸尘带她去过的那家医馆。
  一来二去,沈遥见谭大夫的医术如此之高明,便厚着脸皮请求谭大夫教她一些医术。
  谭大夫本是不收徒的,但是想着沈遥是豫王妃,便也答应了。
  赵逸尘暗忖,想来贺景是得了沈遥的吩咐,才没有将她拜谭大夫为师的事告知自己。
  “我陪你一起过去。”
  一旁的婢女闻言,立刻进屋给赵逸尘找了斗篷。那婢女拿着斗篷站在赵逸尘身前,准备给他披上。
  “本王自己来。”
  赵逸尘阻止了婢女的动作,接过她手里的斗篷,自己披在身上并系上带子。
  “走吧。”
  沈遥接过冬儿递过来的汤婆子,抱在怀里,跟在赵逸尘身旁出了门。
  -
  “劳烦借过一下。”
  两人刚行至医馆门口,便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慌慌张张的声音。
  “当心。”
  沈遥来不及作出反应,一旁的赵逸尘便手疾眼快地扶住了她的肩,避免她被身后的人撞到。
  沈遥一手抱着汤婆子,一手拍着胸口,暗自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那人急些什么。
  两人晃晃悠悠进了医馆。
  小学徒见到沈遥和赵逸尘,便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带着两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并给两人备了茶。
  沈遥一直在留意方才进来的那人。
  待那人离开后,沈遥才起身,行至柜台前,问道:“那人方才抓的什么药?”
  那账房先生知道沈遥是女子,便有些难于启齿,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是什么嘛?”沈遥问道。
  账房先生出于无奈,只得开口说了几个字,说完便快速低下头。
  “杨梅疮?”
  显然,沈遥只是个半吊子,并不懂他口中所说的杨梅疮是个什么病,便又继续追问:“杨梅疮是个什么病?”
  “这——”
  见沈遥还在追问,赵逸尘不得已起身,走到沈遥身旁,低头附在她耳边低声告知。
  “啊?”
  沈遥瞬间涨红了脸,脸颊滚烫得厉害。
  怎么是那种病?自己还一直追问。
  过了半响,沈遥窘迫的情绪才稍微平息了一些。
  她长呼一口气,使劲揉了揉自己烫得厉害的脸颊,装作没事发生,故作冷静地回到方才的椅子上。
  “师傅,我们今日学些什么?”见到谭大夫出来,沈遥便立刻起身,询问今日要学习的内容。
  谭大夫问道:“你对人体的穴位了解得如何了?”
  沈遥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答道:“一点点而已。”
  谭大夫摸着自己花白的胡须,思忖片刻,答道:“那今日还是继续学习如何用药吧。”
  “是。”
  *
  从医馆出来时,外面已经一片暮色了。
  两人告别谭大夫,步行回府。
  没走多远,沈遥便看到了沈迟,而他旁边,还站着一位蓝衣男子。
  那人看起来虽有些眼熟,但显然并不是林望晚。
  只是,沈遥却如何也想不起,自己何时见过那人。
  “迟哥。”
  两人行至沈迟身前,沈遥依然还是没能想起自己何时见过这位蓝衣男子。
  “午时,在谭大夫那里见过。”一旁的赵逸尘见她实在想不出来,便出言小声提醒了一句。
  “哦。”经赵逸尘这么一提醒,沈遥便立刻想起来了,
  “遥遥。豫王殿下。”
  蓝衣男子闻言,也朝着赵逸尘行了一礼,随即便对身旁的沈迟说道:“那我便先告退了。”
  “慢走。”
  待蓝衣男子离开后,沈遥便立刻附在沈迟耳旁,低声道:“迟哥,你和你方才那位朋友,别有太多接触。”
  “为何?”沈迟一脸疑惑。
  “反正,反正,”沈遥身为一个女儿家,也不太好将那几个字说出口,便只能含糊其辞答道:“反正,你听我的准没错。”
  沈迟笑道:“好,听你的。”
  见沈迟愿意听自己的,沈遥这才放心了一下,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为何没有见到世子殿下?”
  “他啊,”沈迟摊手,无所谓道:“我和他,前几日吵了一架。”
  “为何?”
  “他让我少和四殿下来往,我不听,便吵了一架。”提到林望晚,沈迟的气便不打一处来,忍不住抱怨:“我这几日还在生他气呢。你说,即使他林望晚是个世子,可他凭什么,他有何资格,管我和什么人来往,父亲,母亲,还有大哥他们都没管我,他凭什么啊,还说什么是为了我好。况且,若是别的人也就罢了,可那是四殿下啊,你我自小同四殿下相识,难道四殿下的品行,我还不清楚吗?”
  不清楚。沈遥在心里接话。
  但是,诚如沈迟所说,林望晚作为一个朋友,确实不太有资格管沈迟和谁来往,虽然他确实是为了沈迟好。
  “世子殿下没去府上找你道歉吗?”沈遥问。
  “去过几次,恰巧我都没在府上。”
  “你是故意躲着他吧。”
  “我本想,等我气消了,再原谅他。谁知,我这两日气消了,他反倒没去府上找我道歉。”沈迟佯装无所谓地摆摆手,故作不在意道:“不道歉就算了,反正我也不稀罕。”
  沈遥刚想说什么,一转眼便瞥见了总是跟在林望晚身边的侍从,手里还提着好几包药。
  沈遥出声叫住他。
  “豫王殿下,豫王妃,沈公子。”
  沈迟冷哼一声,抱着双臂,并不想理那侍从,显然,将对林望晚的气也一并撒给了他。
  “你这是给谁抓药?你家世子呢?”
  那侍从恭敬答道:“回豫王妃的话,我家世子前两日生病了,这是给他抓的药。”
  “生病了?”本来一脸不在意的沈迟,听见侍从的话后,立刻握住侍从的肩,紧张地问道:“严重吗?”
  “回沈公子的话,并不严重,只是世子殿下的老毛病又犯了。”
  “老毛病?”闻言,沈迟便放松了许多。
  就在上一秒,他都还在猜测,林望晚是不是还在为前几日的事生自己的气,所以才不去沈府找自己道歉,因此,沈迟还在心里骂了他几句。但此刻知道林望晚并不是在生自己的气,而是因为老毛病犯了才没有去沈府,沈迟便放心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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