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反派又在扮可怜[快穿]——温初玖
时间:2022-03-21 12:44:26

  而白方带着人刚走,他身后的一个侍卫困惑地问道:“统领,刚才怎么瞧着你有些不对劲啊。”
  “说什么呢,赶紧继续查人去,等下万一让歹人跑了,到时候陛下怪罪下来,我们所有人的脑袋可都不够赔的。”
  白方狠狠地将人教训了一顿,试图稳住刚才因为那受到的冲击而有些慌乱的心神。
  真的没想到,原来传说中残暴的九公主虐待府中暗卫的方式,就是会是这种。
  不过再怎么说,也太大胆了些,竟然白日宣淫,还是在马车里,还是在遭遇刺杀袭击的时候。
  太……太厉害了。
  当然这种事情,他自然也不敢说出去的,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九公主的名声受损,到时候首当其冲的,肯定就是他。
  更何况陛下一向宠爱这个九公主,若是他等下真的说了什么,估计到时候他很快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原本他这次的任务就只是来找人的,其他的事情他也用不着插手。那个被九公主压着的人,他是有印象的,好像是九公主身边的一个暗卫统领,据说身手极为不错,这样的人在九公主手下也只能……
  不得不说,九公主强悍如斯。
  再且说了,刚才他还一个不小心看到了九公主无意间裸露在外面的一点肩膀……
  白方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他在心里好好将这件事情捋顺之后,已经决定将刚才在马车里看到的那一幕全部尽数地抛之在脑后了。
  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而这边,给白方带来了巨大冲击的人,此刻正直勾勾地盯着身下的人。
  “他们要找的人是你吧。”
  林溪说道。
  而在她的话音刚一落下,下一刻,她的脖子就被人一把给制住了。
  不过也就坚持了几息之间的功夫,之前那个铁骑死士从背后刺在江怀宿背上的角度堪堪贴着他的心脏,差一点这个人就彻底玩完儿了。
  林溪一把将自己脖颈处已经无力的手拍开,而后从江怀宿身上下来,坐到了另一边。
  “这会儿才来想要威胁我,不觉得已经晚了吗?再说了,我要是真的想要你死,刚才白方过来的时候,就直接把你给丢下去了,至于还不惜牺牲本公主的清誉,来保下你吗?”
  林溪双手环胸,一副冷笑嘲讽的样子。
  刚一切换了彼此的立场之后,林溪立马从之前装出来的一心向善娇弱无力的模样变成了如今这幅嚣张之态。
  那边的江怀宿此刻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什么了,他躺在那里,一身的黑衣透着暗红,伤口处还在不停地往外渗着血。
  看上去颇有些凄惨的壮烈。
  但即便意识都快有些不清楚了,江怀宿还是死死地盯着林溪,仿佛是生怕她做点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出来。
  林溪嘴角抽了抽。
  原本还有些担心这家伙,这会儿瞧着江怀宿这家伙是真的丝毫都不信任她,一时也有些来气了。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林溪见着江怀宿的脸色越白,终于还是怄不下去气了,无奈地长长叹了一口气,而后慢慢凑了过去,拉开他的外袍,直接伸手过去摸来摸去。
  动作弧度虽然不大,但是也足够牵扯到江怀宿的伤口。
  江怀宿闷哼一声,痛意刺激了他的神经,此刻又是更加恶狠狠地盯着林溪看,似乎是想着自己已经暴露了身份,也不掩饰了,态度极其恶劣。
  林溪不想再去管他到底又在发什么神经,只是在他胸口摸了一会儿,终于将她想要的东西捞了出来。
  果然,像江怀宿这种人自然是日常都备着疗伤药的。
  只不过……
  林溪将那药粉先倒在里自己的手上,看着上面粗劣的做工,对于江怀宿这么粗糙地对待自己的身体实在是不敢苟同。
  虽然来清水寺的时候她也是带了自己的疗伤药的,只不过这会儿情况这么特殊,她可不敢搞出什么大的动静出来。
  江怀宿这疗伤药虽然粗劣,但是至少也还是疗伤药,总比这么什么都不做的强。不然就这么耗着,估计没等外面的人发现,这家伙就已经死在自己这边了。
  林溪将江怀宿扶着坐了起来,然后坐在了他身后,一点一点拉开他的外衣还有里衣。
  经过了刚才江怀宿的剧烈运动,再加上这次的伤口深,背上的那处伤口此刻已经和里面白色的里衣粘在一起了。
  林溪没往外拉开一点,就能够明显感觉到江怀宿每次紧绷一下的身体。
  “还知道疼啊,知道疼还这么不要命的。难不成别人的命是命,你自己的命就不是命啊。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想着去救别人。”
  林溪在后面小声地嘀嘀咕咕地说着。
  江怀宿就坐在她前面,自然是将这话都听了个一清二楚的。
  在听到她说的这话之后,一时间心绪十分复杂。
  按着林溪这话的意思,刚才发生的那些事情,她是全部都看到了?
  既然全部都看到了,也猜到那个人是他了,那为什么还要帮他。明明他可是在谋划着怎么刺杀她的父皇啊。
  江怀宿此刻心里乱糟糟的,一时也搞不清楚林溪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一时也弄不明白,在刚才几乎无法逃脱的时候,他为什么会下意识地逃到林溪的车厢里。
  而就在江怀宿心里乱糟糟地想着的时候,突然身后猛地一阵刺痛,下一刻就直接地晕了过去,彻底没有意识了。
  林溪瞧着此刻已经彻底露出来的几乎完全被血染红的江怀宿的后背,嘴角抽了抽。
  晕过去了也好,等下还有更来劲的。
  那劣等伤药倒在这伤口上,那种疼痛的程度可不亚于又在背上捅了一剑。
  -
  等江怀宿悠悠转醒的时候,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头顶上带着些许禅意的有些简陋的屋顶,一时之间竟是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很快,下意识地又立马警惕了起来,猛地一下坐了起来,看下四周。却是感觉到背上猛地一痛,自己的手也被什么东西拉扯了一下。
  江怀宿抬眼看去,这才发现他旁边竟然还睡了一个人。
  有些明丽的长相,脸色依旧是往日里那般带了一些病态的白。此刻就这么沉沉地睡在那里,倒是比平日里或娇弱或嚣张的样子,乖巧了不少。
  这个人江怀宿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
  林溪,九公主林溪。
  她怎么会在这里,还是睡在他的旁边。
  江怀宿回想着他晕过去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又瞧了瞧此刻他所处的环境,听着外面不远处传来的不太清晰的钟鸣声,大概猜到此处应该便是清水寺的客房了。
  所以在他晕倒之后,是林溪将他暗中带到这里来的吗?
  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不然的话,不会像此刻这般平静。
  江怀宿感受着此刻背上已经被人妥帖地耐心处理好了伤口,还有身上重新换好的一身干净的衣服……衣服?
  江怀宿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下意识地想要扶额,却不经意地又再次扯动了什么,这才发现自己手上此刻正系着一根红色的细绳。
  之前的动静加上这次的动静,终于将林溪给惊醒了。
  她睡得还有些迷糊,之前将江怀宿暗中挪到这边又照顾了一夜,累得不行。这会儿觉还没补上,就被吵醒了。
  林溪眼皮困难地睁开,而后这才看清楚此刻已经醒过来的江怀宿。下意识地照例按着之前的样子伸手去查探他额头的温度,却是手抬起到半空,即将碰到江怀宿额头的时候,猛地一把被人给拽住了。
  “你干什么!”
  江怀宿色厉内茬的,话里却是隐隐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慌乱。
  “看你烧退了没有。”
  林溪还没有睡醒,倒是呆呆地回道。
  “……”
  江怀宿被这句再正经不过的话给噎了一下,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不自然的红晕,而后下意识地像是掩饰此刻的尴尬一般,轻咳了一声。
  淡淡道:“我没事了,之前……”
  之前了许久,也没把已经到了嘴边的感谢的话说出来。
  江怀宿又是狠狠皱着眉,也不知道是在不爽自己怎么连一句谢字都不会说,还是在不爽自己竟然要和林溪说道谢的话。
  知道这会儿林溪这才彻底地从刚才的那股子迷糊劲儿里清醒了过来。
  “你倒是醒的快,那么重的伤还没休息一个晚上,就醒过来了,也真是皮糙肉厚。”
  林溪醒过来第一句就是来上这么一句不轻不重刺人的话。
  “……”
  江怀宿嘴角抽了抽,原本即将就要说出口的感谢的话,终于地又吞了回去。
  “为什么帮我?”
  江怀宿终于还是问出来这句话了。
  “能有为什么,你可是我九公主的人,哪有死在别人手上的道理。”林溪从善如流。仿佛是因为换了个立场,立马变得开始嚣张了起来。
  如今她可是江怀宿的救命恩人了,这家伙就算再怎么反派,也断然不会就这么对她恩将仇报。
  江怀宿可不是那种人。
  林溪将江怀宿救下来之后,每每看到江怀宿对着她那一副欲言又止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尴尬又有些无措的样子,心里就爽得不行。
  这边江怀宿也确实是真的无措,目前因为林溪这实在出乎他意料的举动,让江怀宿一时有些捋不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到底应该是什么了。
  “你不是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吗?为什么还要帮我?”
  江怀宿又再次问了一遍。
  他对这个问题带着一种执拗的倔劲儿,非得想要弄清楚林溪到底是怎么想的一般。
  直白坦率的,有些傻得不像他,那个总是将一切都藏于暗中的未来的大反派,没有丝毫人情味的江怀宿。
  “我都说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林溪一副被他问得有些心烦的样子,而后没再理会江怀宿,直接从手上一把扯下来那根红绳子,而后翻身一趟,扯了一把被子,又很快地再次沉沉地睡了过去。
  那绳子本来就是来确定江怀宿的情况的,这会儿这家伙都这么精神了,自然也就不需要再用她操心了。
  那边林溪是什么事儿都不想了,这边被林溪各种无理由的举动而被搅动的心神不宁的江怀宿,却是怎么也睡不下了。
  他还坐在一旁,面上还有些许的一丝茫然。
  一向冷漠没什么情绪的眸子,此刻却是一动不动地紧紧盯着那边沉沉睡过去的林溪,复又看向自己手腕处另一头被扯断的红色细绳,抿着唇,沉默了许久,才又放轻动作,缓缓地躺回了自己之前睡的地方。
  身边从来没有睡过另外一个人,再加上此刻从背上传来的源源不断的痛意,江怀宿本来以为自己睡不着的。
  但是没想到,他刚一闭上眼睛,感受着身边又有些陌生又带着一丝熟悉的气息,却是很快地陷入了沉沉的梦乡之中。
  而安静地放在一旁的手腕处,还静静地垂落着那根没有被摘下来的红绳。
  -
  之后的几天里,江怀宿就一直暗中静养在此处。
  林溪竟然也就一直和他和平共处了这么长的时间。
  当然,只是都在一个院子里而已,在江怀宿已经度过了危险期的第二天,林溪就把人赶去了其他房间了。
  到底还是男女有别的,就算知道江怀宿那家伙不会对她做什么,就这么和一个男人这么整天睡在一件屋子里,到底还是不好的。
  清水寺一行,其实也快要结束了。
  本来也就没什么,只不过是虞争这个人性子暴虐,作为帝王造了不少的杀孽,想要通过祈福这种法子,互相抵消一下而已。
  在这边带了没几天之后,就已经打算要离开了。
  来的时候宋梓言是和林溪安排在同一辆马车上的,之前因为皇帝遇袭的原因,宋梓言从马车里出去之后作为小将军便一直护在皇帝旁边了,这次又调了不少的人,自然也就用不上宋梓言了。
  林溪瞧着又再次和来之前一样,坐到了自己旁边的宋梓言,也没做说什么。
  她已经没有力气和宋梓言斗了。
  原本原主因为身子骨不怎么硬朗的原因,整日里吃的除了清汤小食,就是药膳汤药。
  这次来到清水寺,更是粗茶淡饭地又补了上来。
  林溪是真的受不了了。
  她颇有些蔫蔫地躺在一边,丝毫没有要理会宋梓言的意思。
  宋梓言在一旁瞧着她,又将视线落在的他对面的江怀宿身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九公主这个贴身暗卫落在希冀身上的视线似乎带着一抹焦灼和敌意。
  看来九公主是真的移情别恋了,要么就是这个女人不长情,花心,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不放过。
  但是就这么大咧咧地将自己的暗卫带到自己的马车里,是不是稍微有点过了啊。
  这可都是对自己的名节受损的事情。
  宋梓言不赞同地看向林溪,见对方丝毫不理会他,又将视线看向江怀宿,而后压低了声音,道:“九公主胡闹,你又何必跟着她一起任由她胡闹,还是下车避一下闲吧,否则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了,九公主的名声可就不怎么好听了。”
  宋梓言说完,等着江怀宿下车。却是见他就是坐在那里,连头发丝都没有动一下的。
  他皱眉刚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到对面的江怀宿突然开口道:“公主既然将属下叫来了这里,自然是之后有可能用到属下的地方。再说了,宋小将军不是不喜欢我们公主的吗?怎么这会儿功夫,倒是关心起我们公主的名声来了?”
  江怀宿一双眼睛直直地对上宋梓言,却是掩下了眼底隐藏的无端生出来的戾气和烦躁,就这么平淡地说道。
  宋梓言被江怀宿的话噎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什么,却听得旁边的林溪轻嗤了一声,顿时住了嘴,没再吭声。
  对于宋梓言的变化,和这家伙对林溪的态度,江怀宿大概能够猜到什么。
  也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突然开始在意起了林溪,但是从宋梓言的反应来看,江怀宿估摸着这家伙是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对林溪看法的转变。
  江怀宿从宋梓言的身上收回视线,而后又重新看向旁边一副大爷似的躺的极为舒坦的林溪,嘴角抽了抽。
  就应该这女人救过自己一次,所以他要开始时不时地注意起她的情况,她的一举一动,甚至包括周围其他人对她的态度和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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