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反派又在扮可怜[快穿]——温初玖
时间:2022-03-21 12:44:26

  不应该!
  江怀宿对这样总是控制不住去想林溪的自己,感到十分的厌烦。
  但是对于宋梓言时不时地去瞟林溪的目光,却更是气愤。
  就这么两个男人各怀心思的这么走了一路,终于下了山,到了京城,宋梓言的将军府和林溪的公主府并不同路,他中道就直接地下了车。
  虽然他这次是想着或许可以稍微送一下林溪,将她送到公主府之后他才回去的,只不过刚到了两家分叉口的时候,就听得对面的这个暗卫没有丝毫感情波动地来了一句,“宋小将军,该下车了。前面负责接送你回府的马车就在那儿等着你的,可勿要耽误了我们公主回府的路程。”
  一想到这儿,宋梓言就来气。
  想当初他怎么就相中了这家伙去军营,要真是这个姓江的暗卫过去他军营的话,那他估计等不到带军打仗那天,就被这个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的暗卫给气死了。
  宋梓言瞧着前面那辆毫无留恋扬长离开的马车,狠狠地攥紧了拳头。
  他又不是特别想送九公主的。
  九公主没有再重新缠上来,就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
  -
  这边,此刻车厢里只剩下了江怀宿和林溪两个人。
  之前林溪之所以让江怀宿在车上待着,就是怕他跟着随行的大部队走路的话,伤口再次裂开可就不好了。
  结果没想到,倒是成了专门堵住宋梓言说话的。
  “你和宋梓言有仇?”
  林溪虽然一直极其舒适地躺在那里,但是并没有睡着,所以江怀宿和宋梓言之间发生的事情,还有那一直隐隐存在的暗流涌动,自然一清二楚的。
  “公主为何这么问?”
  江怀宿将视线放在林溪身上,而后没等她回答,直接又补了一句:“难不成公主是觉得属下将宋小将军直接赶下马车,心里觉着可惜了,想要打骂属下了?”
  “……”
  这厮说话怎么突然变得阴阳怪气的。
  林溪嘴角抽了抽。
  “赶都赶下去了,我还怪罪你什么。再说了,我早就不喜欢宋梓言了,又何必让他送我?”
  林溪刚一说罢,就见旁边坐着的江怀宿脸色突然明朗了起来。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愉悦个什么劲儿。
  江怀宿看着林溪对宋梓言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心里确实像是突然搬开了一块石头一样,明朗的很。
  而后他听着外面街道上的叫卖的声音,似乎是想到什么一般。在马车将他们这一行人送到了公主府之后,江怀宿突然对林溪说道:“公主,属下还有件事情要去处理,还望公主准许。”
  “……你爱怎么滴就怎么滴吧,我又管不了你。”
  也不知道江怀宿到底是怎么想的,之前他的身份没有完全暴露在她面前的时候,那叫一个不恭谨啊,态度散漫得很。如今这家伙身份暴露了,倒是开始变得殷勤了不少。
  难不成是怕她会去虞争那儿告发他不成?又或是想要利用他来达到什么目的之后的。
  总之要是没有什么目的,江怀宿那家伙不可能会这么无端端地突然对自己好了起来。
  大概知道他是去处理他那边的人去了,毕竟这次行动失败了,还折损了不少的人进去,江怀宿是应该过去处理一下之后的事宜了。
  在剧情里描写到的,江怀宿就是因为这次的刺杀行动的失败,导致他重新地认识到自己的弱小和无力之后,重新地再次更加扩大自己的势力,增强自己的实力,借着这次的血泪的经验教训,之后在下一次的刺杀行动之中,狠狠地打了虞争这张九五之尊的脸。
  而这边等林溪下了马车之后,江怀宿也下了马车,他瞧了一眼林溪离开的背影之外,便闪身去了另一个地方。
  确实如同林溪所预料的那样,江怀宿去了他们的人经常去的聚集点。
  然后看到了伤亡惨重的那些属下们。
  而这次,就连一向都显得有些急躁散漫的齐行都沉默了下来。
  “主子,这次你怎么顺利逃脱的?我听他们说你背上中了一剑,受了很严重的伤。”
  “嗯,机缘巧合之下逃出去的,伤口的话,不碍事,如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江怀宿没有提到林溪,毕竟对于齐行顾樊这些人来说,提到林溪,可能会将一切的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而此刻,他们这些人应该做的是尽快地从这次刺杀失败的阴影之中走出来,重新地变得更加的强大,一点一点地磨炼自己,而后在下一次的刺杀行动之中,将虞争一剑封喉。
  江怀宿将人员和接下来的事情都简单地交代安排好了之后,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段时间他们都要再隐匿一段时间了,而等这次之后,每个人都可能会变得更加的坚韧。
  江怀宿缓步走在大街上,感受着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人群,想着自己曾经也是在这样热闹的大街上奔跑者,愉悦地笑着的。
  只可惜,一切都物是人非。
  一切都让虞争将此全部地毁灭了干净。
  不再去想这些让人心情实在糟糕的事情,江怀宿瞧着前面那个叫卖着冰糖葫芦的男人,想到了之前林溪让他下山务必帮她带来山下的冰糖葫芦的时候,又联系到后来林溪的反应。
  江怀宿想,或许她早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女人,林溪就已经知晓了要对夏林国皇帝进行报复的计划安排。
  等林溪在府里好好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好好地吃了一大顿丰盛的晚餐之后,就见一下午没见到人影的江怀宿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手里还带着一串冰糖葫芦。
  江怀宿将拿纸包着的冰糖葫芦递到了林溪的面前。
  “你……你从哪儿搞来了一串冰糖葫芦?”
  林溪伸手接过,掏出这串冰糖葫芦,瞧着它的做工和成色,并不是街上叫卖的那些。
  “嗯,在山脚下买的。”
  江怀宿见她接过,脸上的神情愉悦了起来。
  “你跑那儿干什么去了?你不是去办事儿了吗?”
  林溪丝毫没有顾忌江怀宿谋反党的身份,就这么毫无顾忌地说了出来。
  江怀宿嘴角抽了抽,他还是有些不太适应林溪每次的直白。
  “嗯……是之前公主说让属下帮您带的冰糖葫芦,虽然是晚上了那么一段时间。”
  江怀宿略过有关嘉庆国的一些话题,而后对林溪解释地说道。
  “没想到你倒是还记得。”
  林溪怔然地说了一声。
  原本当初那也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借口让江怀宿能够出去的借口,没想到他竟然还真的最后给自己带过来了一个冰糖葫芦。
  而且是特意又跑去山脚下买的,那个路程可不远啊。
  林溪视线落在站在自己面前俊朗沉默的男人身上,目光从他的眉眼鼻梁淡唇上一一划过,最后落在了他的耳根的地方,之前她曾经摸到过的长着一颗小痣的地方。
  其实近来这些天里,她一直都在问自己。
  她到底是为什么帮助江怀宿帮到这个地步,或许可以说是因为他手里控制着自己体内中的蛊的原因,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之前在清水寺山上的时候,见江怀宿一直昏迷着醒不过来的时候,她为什么会那么难受。
  几乎是担心的江怀宿担心的,林溪都要不认得自己了。
  但是。
  这是不对的。
  她是要从这个世界离开的,她似乎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解决,似乎是要去找一个人。
  只不过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了。
  林溪看着面前的江怀宿,算着时间,马上应该就到月圆之夜了。
  “谢谢。”
  难得林溪说了一声道谢的话。
  江怀宿却是对她这幅突然冷淡下来的样子,有些不适应起来。甚至说,瞧着那双疏离下来的眸子的时候,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沉闷和难受。
  “公主既然不喜欢吃的话,那就扔了吧。”
  江怀宿的声音明显冷了下来,他说罢,直接伸手放在了林溪的面前,等着她将那,他专门跑了很远的路,特意为她买下来的山脚下那家做的最好吃的冰糖葫芦,给反手扔掉。
  江怀宿将手放在林溪面前,停留了许久。
  林溪瞧着他这幅样子,默了一会儿,道:“谁说我不喜欢吃了,我爱吃的很。再说了,送出的东西哪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林溪说罢,直接一口咬上了上面那一颗。
  是真的甜,甜的她心里都要化了。
  甜的……她都有些看不清楚自己的方向了。
  -
  因为江怀宿身份彻底暴露在林溪面前的原因,再加上他身上还有旧伤没有痊愈,林溪怕他挺不过月圆之夜,之后的一段时间里,简直是将自己府上的各种好药材全都一股脑地往江怀宿那边的偏院里砸过去。
  甚至连江林子江太医都拉了过来。
  让他帮江怀宿调养身体。
  那劲头儿可比操心自己的身体要多得多了。
  再次地被硬逼着拉下躺在床上的江怀宿,难得地乖乖呆在那里不动,让江太医帮他重新地换药治疗伤口。
  江太医是林溪这边的人,所以对于江怀宿的事情,他都不会和向别人多言。
  只不过瞧着近来九公主那劲头,江太医有些好笑地对着江怀宿念叨着说道:“倒是第一次见到九公主对谁这么上心过,连她自己当初身体难受得熬不过去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大劲头,整天叫她都见不着人的。等轮到你这小子这边,那丫头倒是成了个讨债的,整天一瞧见我,就把我拉到你这边来瞧你的伤。”
  江太医倒也没有多想,只是进来瞧着九丫头实在有趣得紧,就和江怀宿打趣地说了句而已。
  但是听到江怀宿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了。
  她的病,最难熬的时候……
  一切都是因为他在她身上下的蛊。
  而如今,这个人却反倒是对这个害了她的人,百般千般地不计较的好。
  江怀宿紧抿着唇,眸子里浮现出了一抹迷茫。
  或许,他应该是时候从她的体内收回那只子蛊了,那个女人到底也还是救了他一命的。
  而且当初奶娘的死,虽然有虞林溪那一鞭子的原因,但是江怀宿知道,奶娘原本的身体就已经油尽灯枯了,而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将此怨恨到林溪身上的原因,只是因为自己内心的一种逃避而已。
  因为觉得只有这样,他才能有说服自己,奶娘的死,不是因为当初自己的无能为力。
  -
  很快,月圆之夜将至。
  林溪瞧着今晚的月亮,这段时间一直以来颇有些散漫的目光此刻变得坚定起来。
  一切等过了这一晚之后,她便和江怀宿两不相欠了。
  到时候,一切桥归桥路归路,他复兴他的嘉庆国,无论是吞并夏林国还是处置虞争,都不关她的事了。
  她只想走她的回家路,谁也不能阻碍她的脚步。
 
 
第47章 不对
  ◎有些冰凉的手指,触上她微热的脸。◎
  很多事情, 你越不想它发生什么,就越可能会发生什么。
  很快就在月圆之夜的当天,江怀宿那边到底还是出事了。
  林溪收到消息的时候, 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直接去了江怀宿的房间, 刚一打开们, 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林溪皱了皱眉。
  这是受了多重的伤啊。
  江怀宿这家伙也真的是反派命格, 这多灾多难的,动不动就血流成河。
  而反派江怀宿此刻都来不及收拾他一直还在渗血的伤口, 就直接一个猛子载了过去。
  “……”这家伙是真的不让人省心呐。
  这段时间闲来无事, 林溪甚至在江太医那边学了不少的用药方面的知识, 至少像江怀宿这种治疗这种跌打损伤完全没问题的。
  再加上之前林溪就有在江怀宿这边放置的不少上好的疗伤药。
  林溪将房间里直接在明面上摆置的那些个瓶瓶罐罐一股脑地全拿了过来。
  然后按照说明给他敷了上去。
  伤口处的血虽然凝住了,但是江怀宿的脸色还是很不对劲。
  脸发寒, 嘴唇很白, 上面仿佛还隐隐透着一些冰霜。
  是寒毒发作了吗?
  但是隐隐似乎还有其他的毒。
  江怀宿今日到底是去哪里了,怎么会搞得这么狼狈地回来。
  林溪皱眉。
  见他此刻几乎整个身子都已经蜷缩了起来, 也不管不顾地任由伤口在不断的裂开。
  林溪瞧着实在没法子,还是将江林子带了过来。
  毕竟寒毒是嘉庆国那边的, 要是让江林子专门给江怀宿看这个,江林子一定会怀疑什么。
  只不过如今只能这样了。
  林溪一早便有预料到这种情况, 便一开始就让江林子暂时住在了九公主府一段时间。只不过, 这本来就是下下选,如今别无他法了。
  江林子急忙忙赶过来的时候,瞧着江怀宿那一身的伤几乎都要惊呆了。
  根本就是从血泊里爬出来的, 以这种身体情况竟然还能坚持地回到公主府,只能说江怀宿的心智绝非一般人。
  而等江林子过去上上下下查看了江怀宿身上所中的毒之后, 果然怔然住了。
  “江统领……是嘉庆国的人?”
  他下意识地脱口惊呼出声。
  “管他什么嘉庆不嘉庆的, 老头儿你快点给他想办法怎么解他身上的毒吧。”林溪直接扼住了江林子继续往后深想的想法。
  “是寒毒……这毒不好解啊。”
  “就是知道不好解, 不是才把你叫过来的吗!”
  江林子倒是没有理会林溪在一旁的急躁,而后缓缓又补了一句:“本来只是寒毒的话,月圆之夜受点苦头也就算了,但是偏偏又加上了一个冰魄掌,冰魄掌透进了他的内里,加速了寒毒。已经没救了,他估计挺不过今晚了。”
  “……所以我叫你来干嘛了。”
  林溪听着江林子的话,都想上去将他那辫成的胡子给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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