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劫良缘,小妾别嚣张——江嘤嘤
时间:2022-03-21 12:48:51

  景枫的神色突然严肃,先前的嬉笑都收了起来,皇帝自然知晓是朝中之事,让他说。
  景枫细数自己得到的证据,一系列指证着江家的线索。
  “父皇,儿臣在郭府发现了一些与江家往来的书信,上面大部分的内容很正常,但是有一封书信上写着他们约在聚宝钱庄见面,有要事相商,儿臣瞧见了那上面的日期正是韩家被参谋逆的前一天。”
  皇帝的眼眸微微眯起,手中接过景枫递过来的书信,看下面的小印,印的是江蕴天的私章,想来是做不得假了。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还多了去了,现在景枫没法全部告诉皇帝,毕竟更多的证据他还没拿到手,可是现在的这一封书信已经足够让皇上怀疑江家了。
  景枫对江家手握兵权一事早已不满,故此道:“父皇,江尚书虽为兵部尚书,却实则是个文臣,岂能掌管京外二十万大军的性命,这不是纸上谈兵么!”
  皇帝亦是心中早有盘算,江家从韩家手中接过虎符已有三年,只是韩家之前掌握兵权是因为韩家的长子在边关镇守国土,而江家算个什么劲,皇帝心早有意把虎符收回来,虽然二十万大军并无直捣黄龙的危害,可兵权下放,谁能安心?
  小儿子的话,对皇帝来说是一个警钟,也在暗示着皇帝,不管韩家是不是江家陷害的,这事儿栽给江家都最好不过了,江家现在气焰嚣张,听说还上门将景逸训了一顿,皇帝更不乐意了。
  此时皇帝浑浊的眼里透着一些清亮,意味深长地看着景枫:“枫儿,这事你做的不错,好好盯着江家,至于该怎么办,你个大理寺卿应当比朕更加清楚吧?”
  “儿臣定当尽职尽责。”景枫道。
  作为大理寺卿,他恪尽职守,尽心断案,作为儿子,他却要为身为皇帝的父亲排忧解难。
  离了宫以后景枫思忖着回大理寺再看会儿卷宗,收下的探子已经回来了,气喘吁吁的跑到景枫的面前。
  “王爷,聚宝钱庄的掌柜约到了,与您在聚宝钱庄一叙。”
  这段时间景枫手下动作不大是为了撬开这个聚宝钱庄的口,强龙都难压地头蛇,对这种钱庄老板,景枫更不会直接施压,以免打草惊蛇。
  聚宝钱庄其实在上京来说是个不起眼的钱庄,资历也没其他钱庄老道,不过才开门了十几年,大家更相信的都是从大周建朝以来百年根基的老钱庄,不过在郭江两家有往来以后,聚宝钱庄突然就涌入了一大笔银钱,这其中的猫腻,自然要好好查个清楚了。
  景枫并未以王爷的名义约见掌柜,他给自己塑造的身份就是一个外地来的富商,身上的银钱太多了,不得不找个地方先存起来,只是其他老牌钱庄的存期都是一年起,唯有聚宝钱庄三个月也可以。
  他手里的筹码够多,自然能够吸引到聚宝钱庄掌柜的目光了。
  好不容易约上了,景枫也不急不忙地赴约,他若是早到才掉了档次,得略微迟些才符合他是一个富家公子的身份。
  聚宝钱庄的二楼是一个茶水管子,想来是专门用来接待来存取银钱的顾客,景枫一进门就被引上二楼,视为座上宾,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带着富态的样子在那等着他了。
  瞧见他来了,很是欢喜地迎上来:“这位就是付公子吧?当真是器宇轩昂,不同寻常啊。”
  掌柜上来就是一顿夸赞。
  景枫手握折扇,微微一笑,颇有些风雅,亦回礼:“钱掌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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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章 惊天猫腻
  首先气派就摆在那里了,钱掌柜笑着让景枫坐,又热情地邀景枫点菜,余光还不忘观察一下景枫的模样,确认了当真是个有钱人。
  景枫通身的穿着都非富即贵,不论是穿着的布料,腰间别着的玉佩还是手上前朝名家的字画折扇,都与他之前所传递的信息是一致的,这便是钱掌柜一直等着的座上宾了。
  依照他现在的身份,景枫自然是不能先主动开口提起存钱的事情的,钱掌柜是识趣的,先前开口不提,后面好酒好菜上了,酒过三巡已经开始与景枫称兄道弟了。
  “付弟啊,你这次来上京,可是为着做什么生意啊?”
  景枫喝的眼睛微眯,眼眶都红了一些,瞧着与平时的清风霁月有些许差别,但更加引人入胜,让人赞叹,他再一笑,更是风流了:“不满钱兄,小弟这次来上京是看重了上京的脂粉生意,我家夫人是个善于制些胭脂水粉的,在杭湖也算小有成色,便想着来上京先探探路子。”
  这话挑不出错,钱掌柜也知道上京的脂粉生意利润很是丰厚,又问了他要存多少两银子。
  景枫开口就是一个数:“小弟想存二十万银子。”
  这个数字属实是让钱掌柜吸了口气,二十万两虽然不是什么顶天多的钱,可是却是他散户里面所遇见过的一次性给的最多的了,通常十万两以上的银子,都是些有背景,有撑子的,眼前这个瞧着俊俏斯文的商贩竟然一口气开出二十万两银子,想必是真的殷实了。
  不过景枫光是身上佩戴的玉饰便已经值上万两了,也没什么可骗他的了。
  想到这里掌柜更是笑的见牙不见眼,很是热情客气地给景枫继续灌酒。
  景枫也来者不拒,掌柜既然要灌他也喝的畅快。
  到后面整个人都是半醉半昏的了,景枫迷迷糊糊地道:“小弟听说钱兄也是前几年突然得了笔大钱现在才将钱庄办的这般红火的。”
  钱掌柜酒喝多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现在也统统豪迈地说了个完全:“害,前几年得了笔官银,足足五百万两银子呢,虽然只从我手上过了一年,但也确实是撑起了我这个钱庄。”
  景枫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寒光,给身边的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马上上来劝:“少爷,您今天喝的太多了,回去夫人会不高兴的,要不现在先走吧,我看您钱掌柜都喝的这么醉,这生意今日是谈不成了,明日再来吧!”
  景枫这才恍然看见钱掌柜醉的都要趴下去了,踉跄着起身去外面叫钱庄的人:“你们掌柜喝的趴下了,好好照看着,我先回去了,生意的事让你们掌柜明日遣人到付宅找我。”
  说完被侍从搀扶着出去了,一直到上了王府的马车,景枫脸上的醉意才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胆寒的冷色。
  聚宝钱庄三年前进了一笔五百万的官银周转,盐务之事朝廷损失的总计加起来有七百万两银子,这郭江两家定然是先自己私藏了一百万两,等着时机成熟韩家出去顶罪以后,不用再想着掩人耳目了,又取出来了。
  先前所有的怀疑都在此刻生根发芽了,郭江两家商量着干了这么一件大事啊……
  景枫为韩千雅尽心尽力查找江家构陷的证据的时候,韩千雅自己也过的不咋顺遂。
  从上次出去跑马伤寒之后,过了才多久啊,她又生病了,完全没什么预兆,就在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觉得自己没什么力气,头脑发烫,漱玉一进来就摸了她的脑袋,叫了府医来。
  府医诊断了许久,没得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沉吟片刻,问:“姨娘最近可是内心气闷?”
  韩千雅摇头,怎么可能,她最近过得不知道多好,算是她重生以后难道的顺遂时光了。
  既然不是这个,府医也皱着眉,随后开了个安神的方子。
  照着这个方子韩千雅喝了几天的药,就是不见好,该多难受还是多难受。
  这病这会儿倒是没让她多痛苦,就是感觉自己浑身乏力,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了。
  景逸来看她的时候都惊诧她唇白地没有一丝血色,她本身唇是不描而红,现在却是惨白着一张脸,那病恹恹的样子都掩不住。
  景逸连忙找了外面的大夫来看,这些大夫倒是不像府医一般束手无策,一棒子敲不出个屁,但是给的答案也是五花八门的,说是伤寒的,说是郁结的,奇奇怪怪的,诸如这般的,韩千雅统统拒了,连药都懒得喝上一口。
  不过这病也没继续严重下去就是了,韩千雅居然也慢慢的习惯了,整日像个病西施似的被漱玉扶着在窗前看外面。
  王府里不好过的出了韩千雅以外,还有一个江依蓉的,她整日用自己的鲜血灌溉巫蛊娃娃,哪怕用最昂贵的补血的药材也没有完全将她补好,反而面色日渐惨白。
  听到韩千雅病了的消息,她比谁都开心,凝视着已经发黑的巫蛊娃娃,为自己事有所成而感到疯狂的开心。
  她现在的状态已然是封魔了,贴身侍婢都感到害怕和惶恐,她偷偷到素玉轩瞧过一次玉姨娘,虽然是病着脸色不好看,可是哪有王妃现在这个样子难看啊,王妃再这样下去,气血亏得太多了,以后都会有碍生养的!
  思来想去,谁都阻止不了她,婢女只能偷偷地跑到江家去给江家老爷子报个信了。
  她是江依蓉的陪嫁丫鬟,从小就跟在江依蓉身边了,虽然江依蓉坏事做的不少,但是对她一直都很好,而且从小长到大的情分也在这。
  江丹儿实在是看不下去江依蓉再这般自残了。
  江蕴天正在用膳,忽的听爱女陪嫁丫鬟说了这般封魔的事情,碗筷都惊掉了,震惊女儿竟然为了区区一个舞姬就这般伤害自己的身体。
  “这像什么样子,简直荒唐!”江蕴天气呵道。
  随即坐着马车跑到了逸王府,连拜帖都还没来得及下,让景逸都惊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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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章 邪崇作祟
  江蕴天来的时候江依蓉正躺在床上休息,瞧见女儿惨白的脸色,江蕴天脸色巨变,赶紧把她袖子提起来看,只见是密密麻麻的伤痕。
  瞧见父亲来了,江依蓉瑟缩着,这被父亲看见了,必然是不能有善终了,她怕父亲的责怪。
  江蕴天颤着手指着江依蓉喘着大气:“为父养你疼你十几年,你竟然为了一个低贱的妾侍伤害自己,要把自己害死是么?你若是死了,便也不用当我江家的人了!”
  江蕴天的气还没平息下来,现在瞧着这个屋子就不顺心,眼神往江丹儿看去,吩咐着:“替你主子把东西收拾好,跟我回江府!”
  他说完就匆匆出去了,门口刚巧碰上了匆忙赶来的景逸,他脸色更是难看,用质问的口气道:“你府上的那个叫素玉的妾侍在哪?”
  “江尚书是什么意思?”景逸虽然不知道江蕴天这模样是为了什么事,可是从口气就知道是来找事的了,必然不可能有好事情,此刻也冷了眼,心想着这江依蓉不会又开始作了吧。
  江蕴天怒火冲天,要不是手上没有兵器,他真想手刃了这个小比崽子,竟然将他女儿害成这个样子。
  “你宠妾灭妻,既然解决不好内宅的事情,为还内宅一个清净,老夫替你解决了。”
  他说完就要绕过景逸,往小厮领着的方向去,瞧着正是素玉轩。
  景逸急忙追上,拦住了江蕴天,他被一个人臣这般教训,心中自然不爽,他好歹也是个皇子,这么给他难看,他决计不能再忍下去。
  “不知道江尚书这番话是什么意思,贸然闯入王府,你可知这是什么罪?”景逸搬出自己王爷的身份。
  江蕴天若是此时手上有把剑当然要先杀了素玉这个妖妇再来和景逸讲道理了,此时却不得不停下来,冷哼了一声:“王爷好大的忘性啊,蓉儿刚刚为你失去了一个孩子,你是半点不心疼吗?要不是你偏宠妾侍,妾侍在正室面前作威作福,蓉儿能流产?我瞧着自己的女儿不人不鬼的躺在那里,要是还能站得住,岂能为人父?”
  他这一辈子算尽心机,什么坏事没做过,就是最疼自己这个女儿,是在他还是个穷书生的时候出来的掌上明珠,自然容不得任何人欺辱她,何况是现在这种连命都快没了半条的样子。
  景逸也是头顶冒火,江蕴天这话无一字不是在责怪他,没有尽心对江依蓉,他一个含着金汤匙出身的人岂能接受这种指责,坚决地挡在江蕴天前:“江尚书若是觉得本王何事做的不妥大可以去圣人面前参我一本,跑来本王的后宅撒野是怎么回事?我朝律法可有规定擅闯他人私宅是要进大理寺的。”
  他说的江蕴天是火上浇油,怒上加怒,更是半天支吾不出一句话,最后甩袖离去,还强拖着江依蓉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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