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劫良缘,小妾别嚣张——江嘤嘤
时间:2022-03-21 12:48:51

  景逸的心因为她的话更加柔软了几分,这般识大体的女子已经不多了,相较之下江依蓉的善妒更是面目可憎,让他不喜。
  景逸抱着他到他的卧室,直接找来了府中最好的大夫,给韩千雅用的药都是最好的药。
  韩千雅受伤的这几天,就住在景逸的房中了,她这般,他自然不可能禽兽不如,都是在书房休息的,闲暇时候常来看韩千雅,这一遭,让整个逸王府的人都知道了韩千雅的手段了得,是王爷的新宠。
  家丁打的那十大板子确实是实打实落到了韩千雅身上,她已然从中得到了好处,现下却不可再继续在景逸的房中待下去了,待到她痊愈之后,保不齐就是景逸忍不住的时候,她可不会再委身于他了。
  思索片刻之后韩千雅从床上起来,问门口的婢子:“今日王爷可出去了?”
  婢子点头:“姨娘,王爷今日出去会友了。”
  会友……韩千雅心中琢磨着,既是会友,那么必然要饮酒,她此时红袖添香,倒是好时候。
  韩千雅悠然远望窗外一眼,那多情的明眸中含着无尽的情愫,似不经意道:“也不知王爷何时回来,还愿王爷归家时有热汤热饭用才行。”
  旁边的婢子心中暗暗感慨这个韩姨娘对王爷倒是痴情,就见着韩千雅往厨房走了,自己也赶紧跟上。
  韩千雅瞧见那婢子意动,就知晓自己这在模样算是作对了,这婢子是景逸派给她的人,她每日的作为自然都会说给景逸听。
  男人么,不都喜欢炫耀女子的深情么。
  韩千雅身手麻利地在厨房做了醒酒汤,还依华独家整理有三碟子点心,又从其中拿了一碟子放在食盒中,现在景逸还没回来,她可得去看望一下自己的老对头呢。
  恨意从韩千雅眼中一闪而过,随即隐去,她便提着食盒施施然去探望江依蓉了。
  不过是刚靠近江依蓉的屋子,便听见紧闭的屋内传来摔打碗碟的声音,还夹杂着几声尖叫和江依蓉的怒骂。
  韩千雅不屑地瞧了眼前边的主屋,带着婢女敲门:“姐姐,我给你带了点心来,都是我亲手做的,你尝尝。”
  声音好不愉悦。
  门轰然一声被打开,是江依蓉怒气冲冲地样子,瞧见韩千雅的狐媚模样,直接将她臂弯中的食盒摔在地上,碟子摔得稀碎,做好的点心也个个地滚落到台阶上,沾了灰。
  江依蓉被禁足,却能听见王爷是如何宠爱这个贱婢的,此刻怒上心头,指着韩千雅的婢子就是骂:“你这贱婢!别以为你得了王爷的宠爱就能爬到本王妃的上头作威作福了,我告诉你,你一日是卑贱之躯,终身下贱!”
  若是从前的韩千雅,此刻早已掌掴这个泼妇了,可如今她瞧着江依蓉,却是在看跳梁小丑一般,轻笑了一声:“我是真心敬重姐姐,妾身知晓自己出身不如何高贵,可到底以后还是要与王妃姐妹相称,你又何必,侮辱了你自己呢?”
  她半真半假的姐妹之言,江依蓉更是气急。
  “你莫要以为得了王爷的宠爱你便无虞了,本王妃总有收拾你的时候,到时候你且看你死的多惨!”
  她扭曲的面容映入韩千雅的眼中,韩千雅抿唇,抬手抚了抚鬓间的碎发,轻声道:“莫非王妃之前也是这般对其他府中姐妹的?那王妃晚上睡觉要多派几个人看守了,妾身怕冤魂太多,阴气过重。”
  说完看了眼地上跌落的点心,惋惜:“既然姐姐看不上妹妹这卑贱之躯所做食物,那我便先告退了。”
  江依蓉只能眼见着韩千雅对她以下犯上后离去,偏她被禁足不得离开房中一步,心中此刻的恨简直可以吞噬她了,江依蓉恨不得现在就杀了韩千雅。
  见着死对头宛如泼妇一般,韩千雅算是出了一口恶气,现在江依蓉在景逸心里就是妒妇一个,哪怕她去告状景逸也不会信。
  仇要一个一个的报,现在最好拿捏的就是江依蓉,她绝不会放过江依蓉。
  韩千雅在景逸房中等着景逸,直到月上梢头,景逸才微醺着回来,她赶紧拿出温好的醒酒汤还有点心。
  “王爷,您喝多了,妾身为您煮了醒酒汤,还有这绿豆糕和翠玉丸子。”
  夫妻三载,韩千雅自是知道景逸爱吃甜食,从前也常为他做,不过现在却不是为了爱,为了复仇罢了。
  景逸恍惚地看着桌子上的点心,从前,韩千雅在的时候,也喜欢做绿豆糕,那时他们新婚燕尔,他正得趣,时常与她在厨房嬉戏,她知他口味,便爱做点心。
  他一言不发地拿了一块绿豆糕入口,那香甜适口的味道和当初韩千雅所做的简直大差不差……
  景逸的眼迷蒙地盯着韩千雅,他越看越觉得这素玉和韩千雅,有几分相似。
  他如何想韩千雅不知,她可不是白白为他做这些苦力的,她上前为景逸倒了杯醒酒茶:“王爷您喝口茶,别噎着了,好吃吗?”
  “好吃。”景逸盯着韩千雅的脸点头。
11章 深夜送药
  好吃就行,韩千雅开始上眼药:“您喜欢就好,就是今日我带着去见王妃,她好像不太喜欢,不过也是妾身手艺不精,以后一定勤加练习。”
  听到江依蓉,景逸心中不喜:“她不爱吃你就别送了,随她去,她好好禁足反省。你现在如何了,伤势好的差不多了吗,就去厨房忙碌这些,好好休息吧。”
  韩千雅点头,柔媚的脸上带着仰慕:“嗯,妾身都听王爷的。”
  这是好吃好喝一番之后韩千雅总算送走了景逸,把他哄回书房去睡了,她关上门,一转身被跟前的人吓个半死,踉跄一下要倒在地,景枫先一步揽住了韩千雅的腰。
  他揽的地方正是韩千雅受伤之处,不由得闷哼一声,景枫赶紧把她扶稳了松手。
  “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他焦急问出口。
  韩千雅没卖惨,简单一句话:“之前挨了江依蓉十大板子,现在没事了,你怎么跑来逸王府了,还是夜闯?”
  她与景枫算是有个小小的缘分,本以为以后再也看不见了,如今相见,心下有种奇怪的悸动,韩千雅分不清那是什么感觉,总之,见到景枫,不觉得很坏嘛。
  景枫皱眉,没料到江依蓉已经跋扈至此,他能想到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女子被打个十大板子是该如何,不说皮开肉绽,起码也要卧榻许久。
  “你的伤怎么样?”景枫不答韩千雅的问题,反问她。
  韩千雅一怔,有一瞬间的不知如何自处,她能在景逸面前娇声诉苦都是为了借他手惩治江依蓉,真让她在男子面前把自己说的多凄惨,她韩家大小姐还没那么没品。
  “没事,我已经好很多了,王爷这大半夜到访究竟为何啊?”韩千雅以为景枫这是调查到逸王府上头了,打量着景枫的态度,要是这窝子有毛病,她可得想办法逃了逸王府。
  “我来看你啊。”景枫一笑,眉目流转,霎时风流,叫人沉溺其中。
  “王爷,王爷说笑了。”韩千雅见着他那样的笑,心中有些乱。
  景枫也逐渐收了笑,说起了另外的事:“我来这里一是看看我好心救下的人现在是过的怎么样了,二是奉了令来调查的。”
  韩千雅心一紧,景枫是负责调查她一家被灭门之事,既然能查到逸王府头上,必然和这里脱不了干系了。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韩千雅竭力稳住自己的心神,不让自己在景枫面前露馅,这个男人的观察能力非同寻常,他比景逸更难对付,她不可小觑。
  “端王爷是调查韩大人家的事,这关逸王爷什么事啊,值得您大半夜的翻墙进来?”
  “我自然是查到了些许苗头才来的,至于你问我为何深夜而来,自然是我想见之人在闺阁深处,不得不深夜到访了。”
  景枫说的自然,毫无自己乱入王府后宅的虚心。
  韩千雅脸一热,这端王,说话怎么这么不正经……
  “王爷既然看过了,请便吧。”韩千雅想追问景枫她家案子的事情,却知道现在追问不是时候,只能声生忍下,可也知道,皇上既然把这件事交给他了,那么以后最多的线索都在景枫这里,她也不能失去了景枫的助力。
  景枫也没有打算过多停留,他是真有事在身,只是临去之前深深看了眼韩千雅的后腰,留下一句话:“明日此时,在此等我。”
  说完轻身一翻离开了屋子。
  留下韩千雅在原地沉思,她还不懂景枫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打算和她合作?可是她现在的身份,无权无势,他们几龙夺嫡,她没有任何作用。
  昏昏沉沉的,带着这个问题,韩千雅也没睡好。
  翌日景逸来看她的时候见她眼下发青,还以为是身上的伤影响的,对她更多一分怜爱,承诺着等她好了以后带她去赏花。
  韩千雅冷笑,还当赏花是什么好玩意呢,不过是一些世族公子,带着侍妾玩乐,一些淫荡之辈还会交换侍妾取乐,她可不会去。
  她现在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要解决,就是她的身契,她舞女出身,算是卖身给逸王府了,她得把自己的身契弄到手,以后想走就走,出入方便得多,不然真如江依蓉所说,一日卑贱,终身是奴,任谁都可以轻易拿捏。
  韩千雅的眼里酝酿出一丝薄雾:“王爷说笑了,妾身这般卑贱之人,哪配与王爷并肩出去,王妃说说得对,妾身这般人,一日是奴婢,终身都是奴婢,连自己的身契都握不住,与那水中浮萍有何异?”
  景逸抱着她,对韩千雅的话极不认同:“你是本王的人,谁敢说你卑贱,你的身契本王会让管家给你,也让你有个心安。”
  “真的吗?”韩千雅眼里的泪水说下就下,美人垂泪,岂不惹人怜爱,景逸还有什么不同意的,当下就让管家去将身契取来。
  韩千雅心中觉得可笑,没想到上辈子与她你死我活的男人,最后用这般拙劣的小技就可以讨好,不过是色令智昏的伪君子罢了,她为自己曾经看上他而感到眼瞎。
  等到管家把身契取来真正放在韩千雅手中的时候,她才觉得心安,身契在手,以后就算景逸不在王府,江依蓉也不能乘着机会发卖她。
  韩千雅就这么笑意盈盈地送走了景逸。
  她把身契放在一个锁死的盒子里,没让任何人看见,她讨要来身契这件事在全府上下是传开了,这回是真惊到了大家了,谁都知道奴婢的身份是难脱的,韩千雅得了自己身契,就算是脱了奴的身份了,眼下更是无人敢再看清韩千雅了。
  连王妃都斗不赢,谁还敢去惹她。
  一直到月出之时,韩千雅如约在房间里等着景枫,时不时张望一下门口,她甚至提前屏退了婢子,景枫按时而来,这次出现时倒是没吓着韩千雅。
  他身上沾了春夜的重露,一身湿气,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放在桌上:“这是给你带的药,你服下会缓解很多痛楚。”
  “你来是为了这个?”韩千雅看着景枫和桌上的药瓶。
12章 心生一计
  景枫点头:“你且放心用,这个效果定然胜过景逸手中的药。”
  韩千雅抿唇:“殿下,您为何要送我这药?”
  他们明明实际上没有多大的关系,难道男人都执着于吻过的人?
  景枫肩膀一僵,随后笑道:“我这不是来这里调查,顺便给你带来了么,看你势单力薄,助你一臂之力咯。”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膀:“要是你药死了景逸,本王这不是不费吹灰之力少了一个对手么。”
  他说的好笑,韩千雅也并未真的把这个当成一回事,谁都知道想要下药毒害一个皇家出身的王爷根本不可能,他们的吃食都是经过重重试验的。
  “王爷说笑了,不过,你屡次到访逸王府,难道真和逸王有关系?”韩千雅藏在袖中的手微微蜷起,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急躁,试探着问出口。
  听到她的问话,景枫似是饶有兴味,瞥了她一眼,意味不明:“你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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