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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宝就很不解风情了。
——“马场那边给兽神供奉了金子,你不要吗?”
何其:……“今天不要。”
——“哦~”
何其发誓,她绝对听出了调侃的意思。
单身臭宝,笑什么笑!
何其让臭宝赶紧回去,并提出疑问:“你今天居然不催我,臭宝,你绝对有问题。”
转瞬不再耽搁,回到道观的床上。
但两人的聊天还在继续。
——“这不是怕耽误你谈恋爱嘛。”
——“绝对还有原因。”
——“拯救民生的大事,成了就是大功德。我当然要支持你。”说到功德,臭宝的声音都精神了三分。
——“……果然。周臭宝你心里只有功德。”
——“不如你,你心里还有美色。别以为我不知道周扒皮的梗,我今天对你不大方?你知不知道你飞个城墙,我投入多少?”
——“我会努力给你打工的!”
何其许下自己反正会干的承诺,问起闲事来。
——“臭宝啊,我们也熟了。你能说说你吗?你是什么宝贝,从哪来的,要功德干嘛?”
——“我就是个罗盘,大荒后时代,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修□□的神器,差点就能飞升,但是最后过成仙难时渡劫失败,功亏一篑。而后睡了不知道多少年,醒过来就遇到你了。我收集功德,当然是为了飞升成仙!”
——“那距离你飞升还有多久?”
——“……不知道,我还没修好我的法身。可能要很多很多年,谁知道。我上回可是历练了三个三千年,整整九千年才从凡物走到渡劫。”
——“我活不了那么久吧?!”
——“别担心,你跟着我混,三五百年不成问题。我说不定还能给你养老。”
何其琢磨着,这肯定是功德先在她身上过了一遍的原因。
臭宝吸纳功德,何其其实也在吸纳。只是她是人身,使劲吸纳也根本吸纳不了多少,只能便宜后面臭宝这个喂不饱的!
何其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进益很快,可以说是日行千里。
还是双管齐下那种,道法上的通悟跟实力一起增长。
要是给个半年,何其预估自己可以追着南烛红放渣渣兔,咬她翘臀!
奈何时间不等人。
等等!
在黑暗之中,何其睁开眼,精神振奋地询问臭宝。
——“宝,要是我在一个月内,帮助殷野揭露异族勾结通敌叛国的内奸,让异族人的计划败露,是不是就能获得一大笔功德?从而变得很强!”
——“完成肯定行,但是天道发功德比较晚。至少要铲除叛国的中坚力量,才能获得功德奖励。”
——“理论上可行咯。”
——“可行吧。”
何其得到肯定回复,直接鲤鱼打挺坐起来,满脸兴奋。
“喵呜?”
黑猫被惊醒,抬头叫唤了一声。
何其嘿嘿笑:“小六你接着睡,我上个厕所。”
黑猫对她的笑摸不着头脑。但黑猫惦记着明天还有事,伸个懒腰再次躺下。
何其爬起来上完厕所,又躺回去,趁着臭宝心情好继续套近乎。
——“宝,你有没有那种给人补身体的方子啊?我表哥被一个半鬼半狐狸精的假货附身,身体亏空得厉害。”
——“有倒是有。你下回少吃一半功德成吗?”
随着何其变强,她吸纳功德也比一开始的蚊子腿多一点了。臭宝见缝插针,趁机提要求。
不过这回何其不想吐槽臭宝姓周了,因为哪有什么比亲人的身体更重要呢。
小时候,何其也是跟在何大石后面爬树捉鸟的。
何其一口答应下来。
——“行。”
搞定心中的大事,何其美滋滋地睡过去。魂穿的时候,何其的身体处于深度睡眠状态,是以何其也不会缺乏睡眠,不过精神上,睡一会肯定更爽。
第二天。
晚睡早起的何其精神地爬起来,跟着外公何多盛跟张玄明一起打扫卫生、做早课。
等吃完早饭,何其把从臭宝哪儿换来的方子抄写下来,交给外公何多盛。
“外公,你看这个方子怎么办?”何其明知故问。
臭宝给的方子,那肯定不能差。而且臭宝也挺实在一神器,给的都是现代能找到的药材,还是量身定制的。
“什么方子啊?”何多盛接过来,将纸略微放远一点。
看清上面的字迹后,何多盛的面色认真起来。他细思一番后,精神一振:“我瞧着是个绝好的方子,样样都对上了,我再问问人!”
何多盛这是对自己不自信。他懂药理,但不算大家。
不过活了这许多年,总认识些厉害的老家伙,找人问问不成话下。先前何多盛还领何大石给人瞧过,只是症状偏又格外严重,没寻到什么特别好的方子。
何其看着何多盛一溜烟跑了,在身后提醒他:“你慢点外公,方子又不会跑!”
“好好好。”何多盛回头应一声,从小跑变成快走。
何多盛打这个电话,打那个电话,最后演变成群视频通话,几人一商量,顿时对这个方子惊为天人!
都惊得不行了,自然会好奇这神仙方子出自谁的手。何多盛可没有这等大家本事的。
何多盛臭屁道:“方子当然不是我想出来的。是我外孙女给的,就是我那个半个月把道士证考回来的天才外孙女!”
一人:“嘟嘟嘟,您拨打的电话已挂断。”
何多盛:……“我们群视频的!”
作者有话说:
病好了,但是精神好颓,一碰感情戏就觉得自己好菜,不写又不行。
总算写完了,明天努力,恢复一下二更吧。
◎最新评论:
【感情戏好麻啊。虽然我想太多但要是没有感情戏该多好】
【加油,写的挺好的】
【加油】
【男主会早死吗】
-完-
第91章 再见二胡
◎二合一◎
研究过方子, 何多盛犹豫了下,还是主动给何刚民打了个电话。
这是何大石的事发生后,老爷子第一次主动打电话过来, 把何刚民吓得不轻。
他火急火燎地问:“老叔, 是怎么了?”
何多盛听他声都变了, 心里头那口气也泄了不少, 开口道:“不是坏事。给大石换个方子,效果能好点。”
电话那头先愣住, 而后就是掩不住惊喜的回复。
“唉, 好!谢谢老叔, 真是太感谢你费心了。方子换成哪些药材了,今天正好是——”
何多盛哼一声:“我还能不知道是买药材的日子, 这不是想着给你省一点!不然我才不会给你打电话。我把新方子发给你, 你去买吧。”
何多盛说完,挂了电话。
那头何刚民收到新方子, 轻出一口气。
他那好像同样失去不少元气,皱巴许多的脸上露出希冀混杂感激的神情。
“唉, 让老叔费心了。”
门外头,宋红娟的身影一僵。她探头, 特别小声地问:“怎么了?”
“老叔给大石寻摸了新方子!说是效果会更好。”何刚民冲妻子露出个安抚的笑, “老叔做事稳着呢,肯定是真好,他才会这么说。”
宋红娟听了, 面上也露出喜意。
她用换回来的旧围裙擦擦手,想到道观里的儿子, 局促地道:“今儿刚收了新鲜的菜, 你顺道给观里带些过去吧。”
“你不去?”何刚民问。
“我不去。”宋红娟摇头。
她还是不敢去见儿子, 怕自己见了就哭。听丈夫说,儿子平白看着老了好些岁,她想想都觉得揪心。
何刚民叹口气:“大石上回还问你呢。”
“你别唬我!”
宋红娟不信。她儿子就是个铁憨憨,就是发现很久没见到妈,也不会说想着念着,追着问,真就像他那个名字一样,是块大石头。
“真的。”何刚民道,“我瞧着大石脑子好像开窍了一点。你今天不去,那下回吧,总不能一直不见娃儿。”
话落,何刚民拍拍宋红娟的胳膊,往外走去。
他带着菜,先往卖中药的店跑,拿着新方子跑了几家,再带上一大包药材往王母观跑。
何刚民到的时候,何其正带着何大石折金银元宝。有人托道观办场专人度亡法事。
何刚民放了东西,回转过来,也坐下帮忙折。
何其抬头,看见父子两个都低头老实干活。可她感觉两人脑袋顶上好像也长了眼睛似的,时刻注意着对方。
“咳,我去给表舅倒个茶。”
何其咳嗽一声,站起身,在何刚民的推拒声中果断离开,把地方让给父子两人。
表妹走了,何大石只觉得更不自在,心里头慢吞吞地想着事。
他的确是聪明了些,但还是比不过别人灵泛,脑子动得慢。但比起之前,脑瓜子到底是会动了,就算再慢那也是种进步。
何刚民平常也不是会说话的,笨拙地关心儿子:“在道观怎么样?你叔爷他们忙不忙?”
“挺好,就是不让我下地。”何大石一一回答,“叔爷他们也还好,不过回头办法事,听说要累些。”
何刚民叮嘱起来:“那你多搭把手,做些你能做的。”
“唉,好。”
何大石点头。
这下两父子又没话说了。
安静一阵,何大石打破寂静,他看着父亲苍老不少的面容:“爸,你注意身体。”
“我知道的。”何刚民别过脸,偷偷地拿袖子擦干净脸上的湿意,才抬起头道,“你也注意身体,下回我带你妈过来,带上你喜欢的土豆炖鸡。”
何大石想了想,回了句:“辛苦妈。”
就三个字,何刚民看着礼貌道谢的儿子,心里头比方才难受百倍。儿子懂事了,也……生分了呐。
他什么都懂了,知道他们的不容易,是好孩子。但他们父母做的事,却伤了孩子的心。
何刚民没崩住,说了两句,含泪扭头出了道观。
何其端着茶水回来,就见何大石一个人坐着。
“表哥,表舅呢?”何其放下茶水,奇怪地问。
何大石抓抓脑袋,有些心虚地道:“回、回去了。”他好像把他爸弄哭了,可是他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儿。
何其看他脸上就写着有事,坐下来道:“表哥,你有事跟我直说呗,我给你想主意!”
何大石现在格外信任何其,吞吞吐吐的,还是把事情给何其描绘了一遍。
“咳咳——”喝茶的何其听着直接呛到。
表哥好不容易想出来的话,结果是扎心的软刀子。想来表舅肯定误会了,她表哥哪有想那么多!
何其跟何大石解释一通,获得眼巴巴的求救眼神一枚。
“那、那咋办?”
何其:“这个简单,表哥,你觉得表舅妈哪些菜做得好吃啊?”
“土豆烧鸡,红烧肉,酸辣鱼……”何大石报了一串肉菜的名,报着报着都觉得自己饿了。
等他报完,何其拍板:“现在,打电话告诉舅妈你要吃前面两个!隔两天,再报两个。”
何大石听话地打电话给他妈,报上两个菜名。
宋红娟应得那叫一个欢欣鼓舞,声音听着和刚干了三大碗饭似的。实则她最近胃口不好,瘦了一圈。
何大石也听出来他妈的高兴劲,报完菜名,按照何其的吩咐,说一句辛苦妈妈就挂了电话。
放下自己的老人机,何大石佩服道:“小其,你真厉害!”
何其笑笑:“这有什么,我也馋舅妈手艺了。她的鸡肉烧得可是真香。”
***
等何刚民擦干泪,红着眼眶,咬牙坚强回家的时候,就见老婆哼着歌在杀鸡,旁边土豆削好皮泡着。
何刚民:“这是做土豆烧鸡?”
“是啊,大石说他想吃。你下午再跑一趟吧!”
何刚民:“大石说的?”
“不然嘞,烧给咱吃啊?你吃得下吗你?”
何刚民不死心:“他有没有说别的。”
“还说辛苦我,你说这有什么辛苦的?”宋红娟满脸欣慰,“我只担心大石心里头过不去,伤着自己的心,影响他健康。眼下能跟我提要求,可是再好不过了。”
在王母观台阶上哭成狗的何刚民:……
怎么感觉眼泪好像白流了。
不过心里头,高兴呐。是他想左了,他当真是不如自家的憨娃儿,心思简单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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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给表哥出完主意,转头得空,把上回空清给的玉瓶掏出来。
依照空清大佬教的,先在瓶子上缠绕绑一圈结节红线,再以笔蘸朱砂,在红线上画符。
符成,照理没有“特效”。
不过如今何其已经聪明了,知道用第六感去感受,而不是光靠肉眼去看。
在玉瓶上做好准备工作,何其盘坐在地垫上,手掐诀念道:“红绳绑小鬼,千邪弄不出,万邪弄不进……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