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得出来裘泱一点都不相信她……热恋并没有蒙蔽他的双眼。
……好吧,比基尼都穿过的万宝宝,确实不太懂什么是害羞。
就是裘泱一本正经掀裙子的动作,让她有点想入非非……用裙子把他套进来……
万宝宝咳了两声,心中默念:我是一个遵纪守法的人,现在不可以想那种事情。
裘泱又道:“老爷爷?你说我是老爷爷?”
呦,她这个祖孙|恋里的小辈都没有什么微词,他倒是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万宝宝话锋一转道:“对呀,师兄你没听过吗?‘姜还是老的辣’,‘陈年美酒最香醇’,我就喜欢老的,带劲。”
裘泱似笑非笑地斜睨了她一眼:“狡辩。”
不得不说,万宝宝很吃他这种似邪非邪的模样,每次看到,心头小鹿都会忍不住花式障碍跳。
她用力搂住裘泱的侧脸,兴致盎然地亲了上去:“你怎么这么可爱啊,泱泱,快让姐姐亲亲。”
裘泱:……
这女人真是脑子不正常,年龄辈分反复无常不说,还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裘泱活了这么多年,今年第一次收到了许多崭新的评价,且都出自万宝宝一人。
“可爱”、“招人喜欢”……虽然他本人觉得,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裘泱木着一张脸站起身,黏浆稳稳当当地护着来回动作的万宝宝,往床边走。
“万宝宝,你再动弹,我就把你扔在地上。”
万宝宝堪堪停住动作,小声道:“真正经,我喜欢。”
裘泱:“……”
他能拿她怎么办?
也不能真的扔地上。
逗一逗她还行,真让她受伤了,裘泱自己这关过不去。
身后背着的这个女人,仿佛蕴含了无尽的笑声与快乐,阳光与暖风。
他总不能将笑声敲碎,将阳光遮住。
想到这女人总说喜欢他,裘泱抻了一下脖颈。
是了,他对她好一点也没什么,不然显得他这只婴鬼欺负一个人类小辈。
裘泱这么想着,将她缓缓放在了床上,黏浆垫在她身下,就像一张软软的护垫。
他本人没有意识到,他的动作已经娴熟到不需要多余的思考。
刚坐到床沿上,万宝宝就想使坏。她四肢勾住裘泱,用力往后一仰,想把他也带倒。
可惜裘泱稳如磐石,晃都没晃,黏浆还托了她一把。
万宝宝尴尬地道:“……你别用力,跟着我倒。”
这恶作剧不太成功,差点折戟。
裘泱随了她的愿,顺着她的力气仰倒。
裘泱单手抬起枕在脑下,从容地看着万宝宝爬起来作妖。
万宝宝翻身压在他的肚子上,鼓起了一大口气,在裘泱不解的目光下,嘴唇压在了他的侧脸。
随后鼓足了劲儿,开始用力吹气,气体从嘴唇和脸蛋的空隙中挤出,发出了人类放气的声音,震耳欲聋。
裘泱:“……”
还是不能太惯着。
裘泱腰腹用力坐起身,万宝宝笑着就要躲,可她那点力气哪里能比得上两百年的老鬼,裘泱不费吹灰之力,用黏浆扯着她后腿团了过来。
……
放气声接连传出,路过他们房间的小二纳闷地想道:这是得吃了多少黄豆,才能连续放屁成这样?
-完-
第72章 跟踪者
◎ 实话实说,万宝宝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与情投意合的恋人,在床铺上翻滚得满脸香汗,气础◎
实话实说, 万宝宝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与情投意合的恋人,在床铺上翻滚得满脸香汗, 气喘吁吁……就是为了在对方肚皮上吹气。
嗯, 不止肚皮, 还有脸蛋和胳膊, 一切露出的部位,两人都不放过, 吹的嘴唇子都麻了。
万宝宝还得一边躲一边抗议:“不许用白团团!你这是作弊!”
裘泱虽然觉得自己的举动就像只不会思考的野猴子, 但他乐于看万宝宝吃瘪。
幼稚的两个人越吹越起劲, 万宝宝索性捧着他的脸,往他嘴里吹。
裘泱借机挠她痒痒, 于是两人又滚成了一团, 犹如两只刚出生不久的幼崽,在窝里发疯般地嬉闹。
闹了一会, 两人又抱在一块啃,啃着啃着, 万宝宝就冲裘泱的耳朵里吹气,结果无聊的战争再次开启。
等到万宝宝累得筋疲力尽时, 她踹了踹裘泱:“你让着点我。”
裘泱就不动了, 任由疯子万宝宝在他脸上涂满口水。
其实裘泱处处在让着她,这点万宝宝很清楚,不然她早就被这厮压着摩擦了。
恋爱确实会降低人的智商, 毕竟脑容量有限,里面满满登登地塞了一个人之后, 其他的事情便很难塞进来……
待小疯子万宝宝终于睡着了, 裘泱用黏浆将她包好, 幽深的凤目在黑夜中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
里面有着纵容与浓浓的占有欲。
他轻轻亲吻她的额头,一次又一次。
万宝宝一觉醒来,换上了一件正式点的对襟长袍,给裘泱梳好头发,从杯子里捞起金藕娃娃。
裘泱接过她的发带,万宝宝自然地坐在他腿上,等着他给自己系好发带。
都准备好了,万宝宝把小手往他手里一钻,笑着道:“走吧。”
昨夜鲁老爷已经告诉了他们海上漂在北城的落脚点,野草山下。
因为那是北城的“坟场”,并不属于淮家的地皮。
谁家死了人,大多都会埋在那儿。有钱的修块墓地,没钱的就立块石碑。
万宝宝:她还真是和坟地有缘……两次都离不开这地。
野草山周围荒无人烟,只有零星几个住家,走到半路时,裘泱脚步一顿,看向了某个方向。
万宝宝警觉地跟着停下脚步,裘泱冷笑道:“出来。”
树林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远处的鸟鸣与树叶的婆娑声。
裘泱没有再废话,左手一甩,黏浆像铁钩一样甩了出去,接着万宝宝就听见了急促的喊叫声,再眨眼,一个大活人就被捉到了眼前。
男人穿了一身深褐色布衣,躲在树林中很有遮蔽性,让人难以发觉。
他看起来满脸惊恐,双手被裘泱的黏浆捆在身后,倒在地上就像一条被刚捞上岸的活鱼,颤颤巍巍地道:“这位修士?真人?误会啊,我,我就是在树林里拣柴火。”
万宝宝并不觉得裘泱会分辨不出人有没有问题,她就没见过他平白无故找别人茬的。
裘泱居高临下,冰冷的双眼垂下,盯着他道:“从我们往这个方向走,你就跟在我们身后,本以为你是住在这片,但显然不太像。”
男人听了裘泱的话,表情看起来更加惶恐了,他大口大口地吸气,就像很难呼吸一样。
“并不是跟着二位,我,我家确实在前面,就,就是回家路上顺便拣些柴火。”
裘泱笑了,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对万宝宝道:“你敢看吗?”
万宝宝知道,他要开始滥用私刑了。
她识时务地躲到他背后,双手环住他的腰道:“你一会收拾的干净点。”
血肉模糊的看着烧心。
男人的定力显然不太足,万宝宝只听到了他三声嚎叫,就开始招供了。
“我,我说,我是淮家的人……”
万宝宝并不意外,在北城里忌惮海上漂,并且有实力派人跟踪的,最大可能就是淮家。
据男人说,他负责在分道处盯梢,一旦有人接近海上漂的地盘,他就要探一探究竟,然后回淮家报告。
万宝宝从裘泱背后问道:“你说说,淮家院子里是什么样的,有多少人?”
男人声音断断续续地道:“像我们这样经常出来的,只能呆在淮家外层的下人院,是进不到里面去的,外面的下人院也就住了四五十人。。”
“下人院?”
“是,淮家里面院落的下人,与我们是分开的,他,他们是伺候淮家主子的,进去就被割了舌头,除非死,一辈子都出不来。我们这样的,只在外侧,进不到里面。”
万宝宝沉默了半晌,道:“你若是不回去,他们会不会来找你?”
“不会,我们这种盯梢的,被人发现就是死路一条,不回去,也没什么奇怪。”
就是代表这个人死了,仅此而已。
像他这样的人,对于淮家而言,连只蚂蚁都不算,根本不会记在心上。
下人簿上划去名字,把他的铺盖扔了,很快就有新人顶上来。
“上个月,我们就少了三个人……应当是被海上漂发现之后杀了。”
万宝宝扯了扯衣袖对裘泱道:“一会把他交给海上漂。”
她没圣母到一定要留谁一命,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不能听人片面之词。
万宝宝不会小看任何一个炮灰配角,往往是这些配角,改变了结局。
“千万别让他跑了。”
裘泱:“你以为我是谁?”
裘泱动动手指,淮家这个盯梢人就被绑成了木乃伊,别说逃跑,动都动不了。
这人以为裘泱要用法术勒死他,连忙大声求饶。
裘泱手指一动,黏浆封住了他的嘴,终于安静了。
以防外一,万宝宝决定等鲁老爷到了之后,一起去找海上漂,不然鲁老爷肯定发现不了有人跟踪他。
荒山野岭的也没地方坐,裘泱就把“木乃伊”垫在了身下,万宝宝则坐在了裘泱腿上。
万宝宝坐着嘴也不闲着,对木乃伊道:“淮家的几个主子,你一次也没见过?”
木乃伊本来就被裘泱挖去了两块肉,这俩人的体重往他身上一压,好悬没一口气过去。
裘泱移开封嘴用的黏浆,木乃伊劫后余生般地大喘了两口气,才开口道:“见,见过淮家大小姐和少爷。”
哦,就是那个定期招婿的。
万宝宝好奇道:“你们那个大小姐,找那么多个女婿,府里能塞下吗?”
木乃伊支支吾吾:“那,那个,就是……”
裘泱冷笑道:“还想吃苦头?”
木乃伊被绑得严实,头也转动不了,只能像猫头鹰挂钟一样左右摇摆眼睛,忙解释道:“不,不是,就是在女子面前,不大好说。”
万宝宝笑了:“你不用把我当女儿家,但说无妨。我道侣都二百多岁了,你在我眼里就是个毛头小子。”
裘泱:……他二百二十岁,跟她有什么关系?
听在木乃伊耳里,就是万宝宝也这么大岁数了。
他惊讶了片刻才说道:“……淮家大、大小姐的那些相公,我听人说,有些进府不久就死了,还有些……时间久了,就被卖了。”
万宝宝:“卖了?卖哪儿去?”
古代有这么开放吗?还有鸭店?
木乃伊看起来很不好意思,蚊子一般小的声音道:“小倌|馆。”
这是淮家心照不宣的秘密,每次大小姐挑了新相公,就会有人被“请”出府,有的是被横着抬出去,有的是被卖出去,总归不会有好结局。
万宝宝这个现代魂都不由得顿了两秒。
真缺德啊。
不要了,就卖到小倌馆,明明人家是水路选手,活生生给卖去搞旱路!
万宝宝叹了口气道:“小木啊,你当初是为什么进了淮家?”
木乃伊反应了一会,才知道“小木”是自己,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
“家里穷,就被卖了。”
万宝宝听完,不由得酝酿出了一点文艺小情绪。
这时,她的泱泱睁着一双求知若渴的美目看向她,问道:“什么是小倌|馆?”
万宝宝:……
她不想解释这个问题,真的。
等鲁老爷挺着大肚子呼哧带喘地赶来的时候,万宝宝刚给裘泱解释完新的名词。
裘泱没说什么,就是眼神有些凉。
果不其然,鲁老爷和他的亲信身后,也跟着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裘泱直接捉了过来,盘问都省了,因为这人一看到小木,脸色立马就变了。
万宝宝看他有点黑,头顶稍尖,决定给他起名叫金字塔。
幸亏这小伙子长得不好看,不然万宝宝得给他起名叫“艳后”……
带着金字塔和木乃伊,几人冲着海上漂居住的地方而去。
鲁老爷还在一惊一乍,对自己被跟踪了一路却丝毫没有察觉而震惊,也对自己贴身打手的警觉而深深担忧。
若是万宝宝等人不等他,这个跟踪的人回去跟淮家一汇报,他不就完了吗!
海上漂,也就是朱家的人常年在海上行走,路过北城就是歇一脚,但可能财大气粗,愣是在北城墓地旁边建了几个二层小楼,后边还有几栋平房,很像森林度假惊悚版农家乐……
农家乐外围是一圈篱笆,篱笆中间是扇木门。
木门左右两边贴了两张彩画,不是门神,而是两只张牙舞爪的怪物……嗯,应该是海里的,因为一只有鱼尾,一只身后背了个巨型蛤蜊壳。
门口插着一根棍子,上面立着一面旗,绣着朱家的家徽。
左右站着两个彪形大汗,一把头发像枯草一样系在头上,脸蛋又糙又黑。
“来者何人?”
见到万宝宝等人,两个彪形大汗粗声粗气地问道,尤其他们身后还拖着金字塔和木乃伊,一看就十分可疑。
万宝宝笑着迎上去:“在下上元宗万宝宝,与贵门的朱灵是同辈弟子。这位是我师兄裘泱,这位是北城鲁知府,我们此次前来,是有事与朱家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