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病娇当保镖那些年——山阮
时间:2022-03-22 06:57:36

  并博得一个更好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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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知丛一觉睡到深夜,只觉得胸口烦闷,像是有千斤顶压在了身上。
  他刚要暴走,睁开眼一看,自己被两条棉被捂住,上头横着一只手臂,床边一个小杌子上坐着沈白漪,此时她正歪头打着瞌睡。
  小脸上满是倔强,像刚刚搏斗了一番似的。
  郁知丛默了默,没动。
  在他面前睡得像死猪一样,她是第一人。
  沈白漪睡相不太好,坐着睡觉又能多好看?郁知丛看着看着竟看入了迷,待回过神来的时候有些懊恼。
  他大喝一声,沈白漪忽然睡梦中惊醒,眼神由朦胧变为清明也就一瞬。
  烦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额,侯爷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坦。”她站起身来,有些手足无措,毕竟是她把人敲晕的。
  “什么时辰了。”
  沈白漪看了看窗外天色,她是快戌时睡着的,应该刚过戌时。
  郁知丛听后阴郁道:“快将这些厚棉被拿开,你就这么想我死?”
  沈白漪一时语塞,手忙脚乱抱走了一条棉被,嘟囔着:“给你喂药又陪床,不说一句谢还凶巴巴地。”
  郁知丛没理会她在说什么:“扶我起来。”
  “侯爷饿了?可要摆饭。”
  郁知丛反问道:“你没吃?”
  沈白漪不大好意思:“我吃过了。”傻子才不吃饭,不吃饱怎么有力气照顾病号,你个傻叉。
  “那便不摆了,给我拿壶酒来。”郁知丛从床榻下来,依旧赤脚走在地上,大半夜还有点仙风道骨的意思。
  虽说正是夏夜,可夜里吹进来的风带着些凉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秋天快要到来。
  为了防止他吹风,沈白漪将屋子里的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郁知丛刚起身便要她将窗户打开,说闷得慌。
  沈白漪现在有点理解那些医生了,病人不听话不是最难受的,反着来更加让人头疼!
  她在心里小人打架,最终还是没动:“侯爷,你这风寒还未好,又喝酒又吹风的,身子受不了。”
  老妈子绝对是老妈子,沈白漪都烦自己。
  郁知丛伸手在额头上摸了摸,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道:“你将我打晕了?”
  “没有,我不小心手肘撞到侯爷,侯爷正染上风寒发热,便晕了过去。”
  “过来。”他招了招手。
  沈白漪走到他眼前,他拉住她的手往额头上放:“不热了,去拿酒来。”
  嗯?奇了怪了,太阳打西边出来的?这么温柔。
  沈白漪一怔,郁知丛朝门外喊道:“义顺!拿酒来。”
  义顺忙不迭应是,都能听见门口“呲溜”一声脚滑的声音,肯定是打瞌睡了。
  沈白漪……结论下得过早了。可能是祥林嫂附体,她还是决定劝一劝:“府医说了,让您好好休息,这酒什么时候都能喝,也不差一时半会儿的。”
  “再多嘴便把你嘴巴割下来,腌入味泡酒。”
  一招制敌,成功让沈白漪自动闭上嘴巴。
  我呸,我管你这么多做什么,刚退了热便作死,爱喝不喝。
  沈白漪想起刚刚一勺一勺坐床边给他喂药,现在手指上都还带着一股子药味儿,洗都洗不掉。
  再看当事人,毫不顾忌地糟蹋自己身体。
  沈白漪:一颗善心都喂了狗。
  两个小厮飞快拿了酒来,依旧是侯爷最爱的桂花清酒,托盘中还顺带了几碟糕点。
  义顺满满了倒上一杯之后,郁知丛让他再倒上一杯,义顺虽然不解,却依旧照做了。
  “滚出去候着,没我的吩咐不得进来。”
  两个小厮退了又退,缓缓将门关上。郁知丛指着对面的椅子道:“坐下,陪我喝酒。”
  沈白漪大惊失色,还以为背后有人,赶紧回头看了一眼,没有,什么东西也没有。
  然后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是我?”
  “不是你,难不成还有鬼?”
  沈白漪看着桌上精致的糕点,很没骨气的妥协了,加餐可不容易。
  刚开始她还有些矜持,郁知丛没喊动她就乖乖坐着,后来发现老板根本不管她,她就大摇大摆捏起糕点往嘴里塞。
  噎了大口大口喝酒,不得不说侯府的东西就是上等,一壶简单的桂花清酒也好喝得很,浓郁的香气直冲天灵盖,一口下去胃里都暖呼呼的。
  这酒倒是对她胃口,难怪郁知丛爱喝。
  郁知丛随性地喝着酒,也不说吃点东西,沈白漪三番五次都觉得他要作诗了,又被眼睛一瞪瞪了回去。
  酒仙李白酒圣杜甫,那郁知丛就是……酒鬼。
  沈白漪想着不禁嗤笑出声,虽然很小声,但在这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笑什么?”
  “没笑什么。”沈白漪憋住笑意。
  郁知丛眉头一皱:“嗯?”
  沈白漪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这眼睛可真好看,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狐疑道:“哎,我的眼珠子怎么不是蓝的?”
  郁知丛的眼睛是一种别样的蓝,不凑近了看根本看不出来,蓝得发黑。
  “你喝醉了。”
  “胡说,我才没有。”沈白漪像是要验证这话的真实性,端起酒壶又要给自己倒酒,却一滴也没了。
  “义顺义顺,再拿酒来!”
  门口又忙不迭应是,郁知丛咬着牙齿:“你敢!”
  义顺摸不着头脑,这是拿啊还是不拿啊。
  沈白漪脸蛋红红的,她站起身来一拍桌子:“去拿,不然拧掉你的头。”鹦鹉学舌,跟在老板身边久了,连威胁的话也如出一辙。
  “我先拧掉你的头。”郁知丛看着裂了一条缝隙的紫檀八仙桌,无奈地把她薅在自己怀里,脑袋靠在胸口上。
  沈白漪像大白鹅一样扑棱着双手,闷闷道:“别拧我的头,我不喝了还不行么?”
  郁知丛被这话逗笑,没好气地盯着她。
  沈白漪又蠕动了一会儿,只觉得浑身软绵绵寻了舒服的位置就睡了过去。
  郁知丛有点想扔掉她,比如直接扔在地上,或者是扔出房门,这个野丫头胆子可真不小啊!这样都能睡着。
  义顺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半晌里头也没动静,想了想还是大着胆子问:“侯爷,这酒还要拿么?”
  他抹了一把汗,大晚上的守夜也不容易。
  “闭嘴。”里头传出来两个字,接着烛火便“啪”地熄灭,什么征兆也没有。
  他摇摇头便背过了身子,另一个小厮神秘兮兮的凑过来:“哎,沈护卫还在里头,侯爷这就睡了?”
  义顺瞪直了眼:“这……”
  接着他便冷了脸:“侯爷白日里昏睡,不也是沈护卫在旁守着的,再嚼舌根子小心你的舌头!”
  那小厮立刻缄口不言,迎着夏夜的凉风偷偷琢磨。
  话虽这么说,不过义顺的心底宛如狂风刮过,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怪哉怪哉。
  作者有话说:
  沈白漪:我没酒品,我耍酒疯了呜呜呜。
  ◎最新评论:
  【哈哈哈你个傻叉】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完-
 
 
第17章 
  ◎我算什么◎
  沈白漪梦见在山里看见一只野鸡,她冲上去想抓起来烤了吃,奈何野鸡跑得飞快,居然还会飞。
  几息的功夫,野鸡便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沈白漪恼怒地跺了跺脚,却仿佛踩了个空,心底一抖便醒了过来。
  是个梦,好像没那么生气了。
  她翻个身准备继续睡,不对劲,这棉被的手感不对劲。
  自己盖的棉被没有这么软,屋内也没有这么重的檀香味道,她条件反射地蹿了起来,已经做好了防守的姿态。
  一只手直直按了过来:“还早,再睡会儿。”
  郁知丛坐在榻上,身上穿了衣裳却不太整齐,眼底满是疲惫,像一夜未睡。
  沈白漪这才看见自己躺在外间的矮榻上,身上盖着的是郁知丛的棉被。
  所以说,她昨晚一夜未归?还歇在了郁知丛的卧房里!
  天哪,这辈子就是有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再不喝酒了!
  沈白漪无能狂怒,道:“侯爷为何不叫醒我?”
  “叫不醒。”其实就是没叫。
  她一边从榻上跳下来,一边往门口走:“侯爷一夜没合眼?”
  “嗯。”
  这个死变态看她睡觉了。
  沈白漪发现自己浑身上下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就连靴子都没被脱掉,也就是说郁知丛把她扔到榻上,还好心的拿了被子给她盖?
  有一点奇怪啊,不对,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沈白漪开门溜了出去,头也不敢回,颇有一种提了裤子不认人的姿态。
  两个小厮守了一夜,这会儿蹲在门边打瞌睡,听见门响的声音手忙脚乱站了起来,发现是沈白漪,一颗心又放了下去。
  义顺朝她背影喊道:“哎,沈护卫……”
  “让厨房给侯爷熬药,我回去梳洗一番再来。”
  “是,奴才晓得了。”
  天刚亮不久,府内除了一些洒扫的小厮,再见不到旁人,一路上都安静如鸡。
  沈白漪蒙着老脸回了住处,扑倒在床上不愿起来。
  要死了要死了,郁知丛一天发一个疯,今天又是抽的哪阵疯?
  沈白漪拿枕头捂住脸,想了好久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还是得寻个合适的时机跑路,再不跑她能憋出病来。
  这么一想,心里头舒服了些,她光速梳洗完,又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不过没有第一时间往郁知丛身边去,而是去了膳堂。
  万事吃为先,吃饱再谈别的。
  这会儿太阳已经高高挂起,膳堂剩下的人不多,只有零星几个,沈白漪大咧咧坐下,让小厮拿了一些牛肉饼,还有面片汤。
  香味飘至鼻尖,更加饥肠辘辘了。
  沈白漪正准备大快朵颐,眼前赫然出现两人,一个她认识,张隋,两次的手下败将。
  另一个么,便不认识了。
  张隋低着头,像是在道歉:“沈护卫,是在下有眼不识金镶玉,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别记恨我。”
  沈白漪无语:“我可从没记恨过你,你倒是不要记恨我才对。”
  “我,我哪里敢。”张隋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说话虽然阴阳怪气,态度么倒是好的。
  沈白漪看着牛肉饼险些流口水,只想快点把他们打发掉:“行了,今后你不找我麻烦,我也不会找你茬,一笔勾销你看如何?”
  “沈护卫说了算。”张隋说完便抱拳离开,跟在他旁边那个一句话也没说。
  沈白漪一心扑在了肉饼上,不甚在意地摆摆手。
  两人出了膳堂,张隋眼神立刻变得凌厉:“于通,我这样低三下四,她会信?”
  被唤作于通的护卫一脸阴险:“她那没脑子的模样,能不信么?她不过是仗着一张嘴,还有那生得像小倌儿的脸讨了侯爷欢心,论身手,她可万万不及你。”
  张隋被捧得高高地,一时也有些飘飘然:“谁知道她用了什么伎俩,瞧她那张脸我就一肚子火。”
  于通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也是兄弟一场,侯爷不为你主持公道便罢了,没想到总管大人也不为你说话,还赏了弟兄们十鞭,我现在这背还疼。”
  “倒是我连累你们了,于兄。”
  “哪里哪里,还不是那姓沈的,谁知道她给侯爷吃了什么药。”
  有小厮前来,两人自动闭了嘴。
  -
  沈白漪吃饱喝足了才往郁知丛的卧房去,已经换了两个当值的小厮,她便问:“侯爷喝药了没?”
  “还未喝,侯爷睡下了,不敢打搅。”
  沈白漪皱着眉头:“让他先喝药再睡啊。”
  转念一想这些小厮也不敢对郁知丛指手画脚,便又问:“那端早膳进去了?”
  “端了,侯爷说不吃。”
  沈白漪满头黑线,这是要干嘛,不吃饭不吃药,转头一倒躺床上。
  她刚想推门进去,看见王明盛大老远走来,她便在门口等了一等。
  待人到了眼前,她笑:“王叔怎么这时候来了,侯爷正睡着呢。”
  “吏部尚书派人来,递了请帖,说是府上公子葬礼,还请侯爷一定要去。”
  沈白漪低头一瞧,王明盛手上拿着一封请帖,通红通红的。
  好,好讽刺啊。
  所以是猜到了郁知丛的手笔?
  王明盛把请帖往她手里一塞:“我还有别的事要忙,等侯爷醒来你同他提上一句。”
  顿了顿他又道:“以侯爷的脾性,应当不会去的。”
  沈白漪点点头:“好嘞,王叔放心,我肯定将话带到。”
  王明盛转身要走,沈白漪叫住他:“哎,王叔,郁岚近两日我怎么没见着人?”
  郁岚回府也就一日,深夜去尚书府刺杀之后,便一直没有见到他的踪影。
  “他啊,我可不知,这你要问郁青。”
  沈白漪听见郁青的名字,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罢了,王叔您先去吧。”
  她把请帖揣进怀里,想了想又改了主意,便朝小厮道:“我回屋了,侯爷要是醒来,再来唤我。”
  沈白漪准备回去再补个觉,昨晚睡得有点头痛,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浑身不太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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