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沅逍没有任何防备,他又一个健步上前,拿出一把尖刀直接贯穿沅逍手掌!
“嘶”沅逍倒吸一口气,沈京洛看着沅逍疼的皱起的眉,觉得好好笑一样,握住刀柄旋转,刚刚沅逍用了好大力气才没喊出声,此刻更是手指都用力的弯曲了。
刀子在肉里搅的感觉,舒意表示这辈子不想再来一次,太疼了!!实在是太疼了!沅逍你撑住!!!
“你为什么不叫?为什么不叫?啊?”他发狠似的旋转的更快,沅逍疼的都出冷汗了,却依然狠狠瞪着他。
“对啊,她死的时候就是这样子。”同时停下手里的动作。从怀中摸出一个瓶子,猛地拔起刀子,沅逍受不住闷哼一声。
他把沅逍流的血尽数收到那个瓶子里,盖上盖子,放好。又像拿着什么珍宝般捧起她受伤的手放在自己掌心:“这么漂亮的手,可要好好护着。”
又叫了医生,“医好她的手。”仿佛刚刚捅她的不是他。
这不就是病娇吗?天啊为什么会有人喜欢病娇!?舒意不禁吐槽
沅逍被转移到她这几天住的地方,医生花了很长时间为她清理伤口,又花了很长时间为她上药。
沅逍在沈京洛扎第一刀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这只手多半是要废了,恢复的再好也会对其灵活性造成影响。可她还是不死心,“医生我……我的手还能好吗?”
医生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了,闻言顿了顿,像是不忍心似的。
“会好的,但是恢复到之前的程度……”他后面没说完,摇摇头出去了。
他一出去,就有人进来了。来人似乎很冷静,进来之后关上门,坐到她旁边。
他什么都没说,但是眼睛死死的盯着沅逍包扎着的手,手静静握成拳。
沅逍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的情绪,她忽然就想明白了:没了一只手还有另外一只,保住西伍和自己的命才最重要。
她用那只没受伤的手轻轻覆在西伍手上,感受他手指一点点放松下来。又紧紧回握,两人十指相扣。一切尽在不言中。
沅逍把在亭子里发生的事情告诉西伍。“她?她是谁?”沅逍若有所思,“他刚刚所有的情绪起伏变换都和‘她’有关。”
西伍闻言,突然看着沅逍,不带任何情感,只是很仔细的观察沅逍的五官,从眉毛到眼睛,从鼻子到嘴巴。
沅逍盯着他的眼睛。
“‘她’大概是他母亲。”
“我在沈京洛的房间里,看过他母亲的照片,之前没感觉,现在发现他母亲与你确有几分相似。”西伍依旧看着她。
“难怪那天在烂尾楼他看到我的时候皱了眉,我以为是我的错觉,现在看来倒是真的。”沅逍想起那天的情况。
“在沈京洛的内部资料里有提到,他母亲是治疗人,死于失血过多。”西伍回答她。
“他母亲死了之后,他就离开那个基地,之后因为他的制药技能被当时的一伙人相中,进入药厂研发新药。”
“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时带他去制药的那伙人都消失不见——几个月后被发现这些人全被埋在制药厂的地底下。同一时间,他小时候生活的那个基地的人全部死光——这件事情性质过于恶劣,被组织尽力压下来避免造成恐慌。因此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寥寥无几,我也是听尤郝说的。那个基地里的所有人,活生生被放血,血流干了就死了,很多人不愿意再回想。据说血腥味在那片土地萦绕久久不散。”
“这是……沈京洛干的吗?”
“目前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沈京洛随着那些人的死亡而消失,组织负责查清这件事情,一直没放弃对沈京洛的追捕。近几年才又开始有了他的踪迹。况且这种手段与他之后的行事手段大相庭径。”
沅逍知道,近几年沈京洛大肆抓捕治疗人,据幸存者口述,沈京洛不断地取他们的血,特别是心头血,看样子是在做什么实验。那些被沈京洛抓的人都没能活下来,唯一一个等到救援的也在获救之后的几天后死掉了。他们是被一点一点取血的,不是像那个基地里的人一样被放血,这也是迟迟没办法确定作案者的原因之一。
“我们迟迟没有被转移,组织那边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西伍看着她的手,眼中不无忧虑“我们要尽快想办法逃出去,沈京洛喜怒不定,再这样下去……”
“没事的,总能想办法逃出去,组织一定也在想办法救我们。”思及此,她灵光一闪“沈京洛是否从未在一个地方停留这么久?”
西伍想了想,尔后想到什么了:“对!而且我那天去救你之前,他已经很久没有抓到治疗人了。”
“他是不是在研制药物到了关键期,不得不停留在这里?”沅逍一拍大腿,“而且需要我的血去试验他的药。出于‘我像他母亲’这一点,他不想亲手杀我,所以”
“他如果一直没成功,就一直需要你的血。”西伍脑子一转,“除非抓到新的治疗人。”
“那我们就能根据他每次取血量判断他的试验进程了。”她又松了一口气,“还好是我,能多坚持一会儿,不用再死那么多人。”
西伍只是看她,眼中是复杂的情绪,他自然知道既入合族,就一定是有为人类随时牺牲的觉悟。于私,面前的这个人,是他喜欢的人,也是喜欢他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看她被别人伤害自己却无能为力?
于公,这是他们的任务,是他们一直以来坚守的准则,是视之重于生命的信仰,不能背弃,唯有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