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晓——月下的猫
时间:2022-03-22 07:00:54

  所以,他选择爱她,尊重她。

  沅逍握着他的手放到西伍的膝上,嘴角微翘,眼里却是决绝:“答应我,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清,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活下去。”

  舒意心里咯噔一下。

  西伍知道自己此时只能说,好,我会的。可是一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张开嘴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最后,他像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沅逍。

  “沅逍,我喜欢你!你知道吗!你让我怎么答应你!”

  沅逍在她怀里,良久说不出话。

  “我……我知道”我也喜欢你,“可你要答应我,这就是我们的使命啊。”

  两人抱着,西伍终于冷静下来,对着怀中人郑重陈诺:“好。”

  那天之后,沈京洛经常和沅逍独处,有时候只是自己在练字,叫人带沅逍过去,什么也不干;有时候是和沅逍在别墅的小花园里走,沈京洛像心情很好一样一种花一种花的给沅逍介绍——哪怕沅逍从不说话,他也无所谓似的自顾自说。更多时候是做出过激的行为,抽沅逍的血。表现在沅逍身体上的就是西伍抱着她的时候她手脚愈发冰凉。虽然一天三餐搭配的是极好的,有些是补血气的,可是对于沅逍来说入不敷出。

  这天沈京洛又叫沅逍过去看他作画。沅逍被安排坐在椅子上,沈京洛拿起画笔,看样子是要给沅逍画肖像画。沅逍因为恶心吃不下饭,有些头晕眼花,因此也就只是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让他画。舒意看不见他画的怎么样,只是他画的很投入,越画越开心。

  “撕拉”他毫无预兆的撕掉了自己的画作,画纸被撕成两半,掉到地上。又一个箭步冲向沅逍,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拎起来。

  舒意能看到纸上的人——沈京洛的画工极好,让人一眼就看得出这是沅逍,可是仔细看又不是她,画上的人脸上更显沧桑,明显更年长些。是他母亲吧,舒意想。多的她也没精力想了,掐着她脖子的那双手逐渐收紧,她渐渐喘不过气来,像溺水一样,快要窒息了。沅逍很虚弱,并没有挣扎多久就晕了过去。

  看着沅逍没了动静,他一下子放了手,沅逍摔到地上,手上的伤口因此撕裂开来,正往外冒着血。他被这一幕刺激到了,好像再也站不住,一下子跪在沅逍旁边,脸上是茫然和无措,还有一点慌?没错,舒意从他脸上看到了一种叫做慌张的情绪。他颤颤巍巍的把手放到沅逍人中处探鼻息,感受到微弱的热气扑倒手上,他送了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接着他又恢复到那个正常的样子,把医生叫过来。然后遵照医嘱喂她喝药。

  医生来过之后,沈京洛和沅逍呆一起的时候明显温柔了很多,有一次沅逍被绊了一下他甚至去扶她,不过被沅逍甩掉了。沈京洛不知怎的,也不再频繁抽她的血。

 

  过去

 

  

  在沅逍晕倒之前,舒意能感觉她逐渐的有些恹恹的——生理上的不适放大了心理的负面情绪:她总是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觉得逃不出去了,觉得什么都没希望。血液供应不足,她时常感觉胸闷气短,甚至晕头转向。舒意都觉得很难受,但是她为了不让西伍担心,总是当做没什么事情,但是她逐渐苍白的脸色,有时候活动着活动着突然就停下来的行为,西伍都看在眼里。她不愿意让他知道,他就假装不知道,只是晚上睡觉抱她抱得更紧。

  让舒意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沈京洛在沅逍晕倒、医生来过之后,竟然亲手喂她吃药——沅逍在他的房间里。他把药喂到沅逍口中,却无一因为晕倒的沅逍无法进行吞咽,而留了出来。

  “你喝啊,你快喝下去!快点!”他强硬的把勺子往沅逍嘴里戳,药也只是大量流出来。直到沅逍的嘴被药烫的通红,他才停止了手里的动作,慌慌忙忙拿毛巾擦掉那些药。

  “你知道吗?我已经好久没见过你了。”他终于擦完,把药碗和毛巾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自我十三岁那年之后,我就没看见过你了,母亲。”沈京洛就是在那一年离开他生活的基地的,舒意把他说的和自己知道的事情按照时间线一一对应起来。

  “如果不是她,”他看着昏迷中的沅逍,“如果不是她,我可能都快忘了您了……”他把脸埋进手掌中。

  “都怪他们,都怪他们!如果不是他们,你根本就不会死!凭什么?凭什么你平时待她们那么好,有时甚至用自己的血为他们治病、疗伤,可他们为了区区一个瘟疫,就要流干你的血,去救他们的命?甚至怕我报复想杀死我和父亲。”边说着,他边抬头,说到最后,甚至冷笑一声,“他们的命,很值钱吗?”

  “所以我为你报仇了母亲,父亲为了护我逃走,死在他们的刀下。”他恨恨的说道。原来沈京洛是被迫逃离基地的!舒意想,看着面前这个藏在黑衣服里面的男人,她有一点可怜他。

  “我逃离基地,发誓一定要为你们报仇。可是我刚出去不久,就被一伙制药商看上了,他们抓我回去,逼我制出药,制不出便拳打脚踢,不给饭吃。我好恨啊,于是我找准机会,把他们弄晕,埋在了很深的地底下。”

  “哈哈哈哈哈,母亲,你不知道,他们动弹不得时充满绝望的眼睛——仿佛如果他们能动让他们去当狗都行只要我放过他们——一点点被泥土盖满,可是他们虐待我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他看着沅逍,无辜的说。他像是觉得很好笑,大声的笑了出来。

  “之后,我在那个基地的水源里下毒。”他撇撇嘴,“我以为他们喝了你的血会和别人不有些不同呢,结果也是和那些制药商一样的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一样的摇尾乞怜要我放过他们。”

  “我拿刀靠近他们颈动脉的时候,那个带头闯进我们家说要用你的血治疗瘟疫的男人——我叫过他李叔,哭的都冒鼻涕泡了,眼泪哗啦哗啦的流啊,啧,真的很惨。”

  “可是他越惨我越快活,我改变主意了,不割他颈动脉了。”

  “我割他手腕。”

  “他的死亡过程最长”

  “我看着他们逐渐失去生机,眼里逐渐失去活力,我感到好快活啊——母亲,我为你报仇了!伤害过你的人”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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