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景埋在她颈窝的脑袋也无意识的似醒非醒的轻蹭了蹭,让舒颜刚按捺下去想法似乎又有要涌上来的冲动,不由抬手拍了拍他的腰.臀,让他不要动。
原本就被她弄的要醒的公玉景,在察觉到背后的异样时,便有些恍惚迷茫的睁开的了眼,抱着她的腰不自觉的搂的紧了紧,扭了扭腰,似乎想要逃开,迷迷糊糊的呢喃道:“妻主......不要了......”像是在梦中呓语一般低低声响。
舒颜深吸了一口气,轻啪的一声,让他有些微疼的清醒了过来,抬起眼就有些不解又委屈的看向她,手也松开了,捂着肯定又被她拍红的地方,道:“......妻主为什么又打我?”
听着他有些委屈的声音,眼眶微红含着水光的眼神,以及那个又字,不由的让她难得有些不自然。
她身体微退了退,将小可爱终于从狭小的温泉里放了出来,公玉景白皙的脸颊听着那声音,耳尖脸颊迅速蔓上了血色。
舒颜看着他低声轻道:“昨晚是我不好,孟浪了些,还疼不疼?”想着,她便不由得想起昨晚两人相拥而眠的动作,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给小可爱换了一个更加温暖休息的地方,再就是……不知是不是因为换了动作的原因,莫名的有点没控制住。
公玉景抬眼看了一眼她,见她似乎对昨晚的行为有些歉疚,忍着心里头的那点羞涩,低声道:“还还好,不怎么疼了,就是......下次,妻主能不能轻一点?”
“......”舒颜看着他有些羞涩的小表情,忽然轻笑了声,凑在他耳畔,嗓音莫名的有些沙哑低沉,:“好,听阿景的,下次轻一点。”说着她天生含情的桃花目眼波流转,看着他饶有兴趣的道:“这里刚刚是不是拍疼了?要不要我给你吹吹?”
“......”公玉景轻磨了磨牙:“不用了。”得寸进尺,说的就是她了吧?
透过红色床帐,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不由催促道:“今日可是要上值,妻主还不起吗?”
舒颜没再继续打趣他,看了一眼天色,便道:“起,怎么不起?今日可有的热闹看呢。”说着她便起身下床,在准备去净室前,又给他准备起床的身子给按了下去,盖上了被子,道:“你起这么早干什么?这两夜都没休息好,再睡会儿。”
公玉景看着她的背影,眼睛也有些睁不开了,原本想着再睡一会儿会儿就起来,却是没想到这一睡连人是什么时候出门的都不知道。
......
舒颜一出了府门,有过街道时,便能清晰的听着周围细细碎碎的议论纷纷,无一不是关于山州流民的。
她如常上值,但东城兵马司上下却在昨天就开始兵荒马乱,在昨日京兆府去西城兵马司要将西城兵马司指挥使押入大牢,西城兵马司指挥使却已畏罪自杀后,五城兵马司无不战战兢兢,虽然向来她们都是背锅的那个,但这次的锅她们可是被不动!
“副指挥使大人!您终于来了!”东城兵马司的人见着了舒颜就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激动的都快痛哭流涕了!
至于叫副指挥使大人,是舒颜自己要求的,在官衙就叫官职,其他人自然无有不应。
舒颜从小几千回府后就一直都没有刻意去打听外面的消息,如今从她们口中听见了最新进展心里也是一点也不意外,但面子上还是要装一装的。
据她们所言,昨日贺川岚带着京兆府衙役去了那山谷,找到了那些几乎堆成尸山的破败尸体,如此大案,又事关山州灾情,自然立刻上报,引得圣上雷霆震怒!
立刻着都察院,大理寺,刑部三司共查!
依着沦为乞丐的山州流民的说法,当初的水灾根本就没有得到根本的改善,朝廷所拨下的救济粮见到的只有沙石混着发霉的陈年旧谷,根本就不能吃!
当初朝廷赈灾,整整拨下了五十万两白银,不仅给了粮食,还拨款重修堤坝,却和三皇女所说完全不同!更重要的是,竟然没有任何一位当地官员上疏!这简直挑战了身为皇帝的底线!
任凭三皇女如何辩解,建帝却是再没有听,命人直接将三皇女收押,暂关三皇女府,任何人不得探视!就算向来受宠的贵侍君如何跪求也是无用,建帝这一次已然不可能对威胁到自己位置的人轻轻放过。
一同跟着三皇女赈灾的大臣更是直接便下的大狱,一时间朝中人人自危,往日支持三皇女,前两日还上疏立三皇女为储君的大臣们如今连话都不敢说,身怕连累了自身。
领命的钦差大臣带着兵,日夜兼程的往山州赶,半月后,一纸奏书彻底将山州如今的现状揭开!
不仅浮尸遍野,更加让人胆寒的是还发了疫病!建帝满面铁青的看着奏书上的内容,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昏厥了过去!
好在,太医及时赶到,将圣上救醒,传出的消息是没什么大碍,满朝文武顿时稍稍安心,这时候储君未立,若是圣上再出现什么变故,那大魏江山危矣!
卫国公脸上的表情和其他担忧圣上的臣子没什么两样,听着建帝在那里咆哮震怒:“这个逆女!逆女!她怎么敢?!怎么有胆子私吞赈灾粮款!”
太医在一旁忙不连跌的跪地劝道:“圣上切记不可再动怒伤神,怒大伤身,于修养身体不利啊。”
“陛下!千万保佑龙体!”
建帝急促的喘了几口气,肉眼可见的脸色越发不好,看着太医院掌令,立刻命在其太医院挑选十人,前去山州扑疫!非常时期可用非常之法!一定不能让疫病彻底传染开!
关闭城门,严查所有城门出入人口!
......
一系列有条不絮的条令不停地发下,一众大臣却依旧止不住的人心惶惶,因为京城已经有流民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