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大人是道祖[女尊]——道玄
时间:2022-03-22 08:34:13

  凌红药唯恐她不得要领,毁了这些“战利品”会恼羞成怒,艰难地发声想要解释求饶,然而还没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见到梅问情手中的戒指封印消除,变得平平无奇,宛如无主之物。

  这带给她的冲击比那黑白二气还要大,几乎让她呆滞当场。

  梅问情轻声道:“我可是封印的行家,没有什么封印禁制,比我身上的更复杂了。”

  她稍微松了松手,凌红药能顺畅的呼吸,目光下意识地转移到对方脖颈上的金纹间,就在梅问情翻看储物戒之时,稍微被放松的千手魔女猛地暴起,尖锐的指甲从下向上偷袭而来,若是一击击中,足以像削断段归的瑶琴琴弦那样、削断任何肉躯骨骼。

  然而就在凌红药挣扎反击的同时,梅问情目光未动,依旧落在千手魔女的珍藏上,手腕却忽然转动,向下叩去,迎着她的指甲擦边而过,攥住了她的手腕。

  咔嚓。

  凌红药的右手传出骨折的声音,她被对方一只手按住,手腕让对方擒着一把按到厚重的雪地里,面纱拂落,滚了一身雪。

  梅问情却忽然松手,仿佛在诱惑她反击似的,拿着储物戒摩挲,连个眼神都没望过来。

  凌红药觉得她仿佛是一位耐心、老练、又非常恐怖的猎人。

  所有反击的机会,松懈的空档,看似千载难逢的漏洞,都是她漫不经心设计而出的陷阱,只是为了观察她的反应和抉择,充满了试探心性的味道。

  凌红药咬紧后槽牙,一只手已经骨折不能动弹,却还是浑身紧绷,暗待时机。正当她考虑反击、考虑逃窜时,眼前的紫衣女人轻飘飘地道:“你还有几只手可以用?”

  梅问情从储物戒里取回真的烛龙蛋,此刻烛龙已经破壳,一只浑身赤红的幼龙盘在她的手指上,吮吸着她身上的阴阳二气、酣然入睡。

  凌红药心头一跳。

  “真有一千只手么。”梅问情望着她,仿佛纯粹好奇似的,“我要杀你,动动手指你就死了一万遍了,为什么还是想逃跑?”

  这倒是真的,梅问情不动手,就是杀心不重。但凌红药身在魔府,见识过太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光是想到就不寒而栗,生怕对方也是个不可理喻的变态。

  “这世上有太多比死更可怕的事了。”凌红药道,“你这种层次的道修,我不可能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梅问情想起之前跟贺离恨如实相告时,对方毫不相信的反应,便又试了一试,坦诚至极:“我可以算是你的老祖宗,我创造了……”

  “技不如人,无话可说,你杀我就是,骂人做什么!”

  凌红药愤愤道:“士可杀,不可辱!就算我是个贼,那也不容你如此羞辱。”

  梅问情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道:“我真的不喜欢杀人,你别逼我。”

 

 

46 .鸳鸯他受过情伤,曾经跟我说再也不跟……

  烛龙蛋被取回,盗窃者受缚在手中,这件事虽然中间出了点岔子,但到底还是在掌握之中的。

  梅问情没有杀她,却也没有放走她,而是道:“你对我有如此敌意,不过是因为在乎段魔君罢了,对待自己的心仪之人,总免不了失去理智,横生醋意。”

  凌红药原本低垂着头,心思千回百转地不知道在想什么,闻言抬眼,盯着她道:“我是在乎他,这世上有太多人口是心非、错过情意。我不屑、也不愿意隐藏。非要高高在上计较谁主动谁被动,有什么意思?”

  梅问情点了点头,很是赞同:“那你把他弄哪儿去了?”

  凌红药瞬间哑火,咬了下唇,鬓边的红山茶在大雪下颤抖,花瓣零落。

  梅问情:“我一路追来,从计都山到这里,连段归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比起他有什么急事不告而别,还是你这个最后现身之人更有嫌疑。”

  凌红药:“这时候装什么情深意重。”

  梅问情捏了捏眉心,有点轻微地不耐烦道:“我跟他没有关系,他会陪同我前来,是因为我的夫郎是他的朋友。”

  凌红药一刹怔住:“果真?”

  “你做贼偷遍天下,却让弹琴的段魔君偷走了心,因果报应,莫不如是。”梅问情将手中的幼小烛龙掰开,搭起它的尾巴看了一眼,虽然幼小,但还是辨认得出公母的,她一心二用,慢悠悠地开口,“你这醋罐子没伤着人家吧?”

  凌红药垂头默然片刻:“我用传送之术……将他传回我的居所,关起来了。段归前几年被无极真君伤着了,他打不过我,琴弦又断了……贺魔尊身死,他待在丹蚩楼那种地方,就会一次又一次地被无极宗的那个男人挑衅。”

  “只是这样吗?”

  梅问情目光幽幽地盯着她。

  凌红药平生最会伪装,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但在她的目光之下,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心虚不已,下意识地吐露实情:“我想跟他……”

  这话又如梦方醒般地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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