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你桃花开了——江江有点帅
时间:2022-03-22 09:35:10

  秦月凉不禁皱了皱眉,再次强调,“不要这么叫我,恶心。”
  这是以往长辈家人们对她的称呼,如今从这个人口中说出来,她就只觉得讽刺,只觉得恶心。
  谢怀清的笑容略略僵了一下,而后垂眸,“对不起……”
  秦月凉已经在他对面坐下,声音冷冷的,带着几分不耐,“我现在叫秦月凉,你可以叫我秦姑娘。另外,别说这些没用的话了,进入正题吧。”
  “秦姑娘……”谢怀清苦涩的重复,“你我之间,真的要这样生疏吗?”
  秦月凉彻底不耐烦,手中的落月剑拔出,剑尖直指谢怀清喉咙,“再说废话,我真的会杀了你。”
  谢怀清看着那把剑,一时间有些恍惚,“这是……星河师姐的落月剑……”
  听到谢怀清提起沈星河,秦月凉的手指微微攥紧,“你还记得星河师姐……呵,师姐当初就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回想起看到沈星河尸体的时候,她的模样,秦月凉心中一阵刺痛。
  沈星河模样清冷,如天上冷月,是青峰山上无数人偷偷爱慕着的师姐。
  偏偏师姐瞎了眼,看上了谢怀清。
  不管当初的事情他是否知情,如今他能言笑晏晏的站在赵丰瑜身边,还要娶他的女儿,就足以让秦月凉杀了他!
  就算是为了沈星河,也该杀了他。
  因为沈师姐,那如天上明月一般的人。最后……竟是被当众侮辱致死!
  就在她的师长和师兄妹面前,被那些恶心的人,折了所有尊严,凌辱致死。
  光是看到她的尸体,还有她死时满脸扭曲的模样,秦月凉都能想象的到,她当时会有多痛苦和绝望。
  她更能想象的到,当时看着这一切的师父,该是何种心情。
  这一刻,秦月凉的脑海被那些场景充斥,眼睛一点点红了,看着谢怀清的咽喉……真想不管不顾就这样刺下去啊。
  她的六师兄,早就该死了,就该在两年前,陪着所有人死去。
  谢怀清嘴唇动了动,明知苍白无力,却还是想为自己辩解两句。
  他只是……不想看到秦月凉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而已。
  深吸了一口气,他说,“我也想救他们,可是我没有那个能力,当时他们直接将我打晕带回了东瑜,一路上高手看管,又给我服用了软筋散,我根本没办法救他们!”
  “等我回了东瑜终于重获自由之后,我偷偷回了一次青峰山,原本是想为大家收尸,但是回去之后我才发现,有人比我早一步做了这件事。”
  “我猜到是你了,十……师妹,你不知道我知道你还活着的时候有多高兴!”
  秦月凉深吸了一口气,越发想把这一剑给扎下去了。
  特么磨磨唧唧说了半天有的没的,现在还没说到正题上,再这样下去她真的怀疑自己会忍不住动手!
  “谢怀清!”秦月凉冷呵了一声,手中长剑「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别再给我废话,我问什么你说什么。”
  再让他自己发挥,怕是到明天也说不到正题上。
  毕竟,他想给秦月凉的根本就不是一个真相,而只是在费尽心思替自己辩解罢了。
  以前她怎么就没发现,她的六师兄是一个这样懦弱无能又没有担当的人呢?
  他要是痛快一点说一切都是他的错,让她杀了他,她还能高看他一眼。
  现在……只让她觉得恶心!
  深吸了一口气,秦月凉冷冷开口,“你既然是东瑜国皇子,那你当初为什么上青峰山?”
  谢怀清抿了抿唇,看着秦月凉,“因为你……”
  “因为我?”她皱了皱眉,“你什么意思?”
  谢怀清叹了一口气,“你身上有父皇想知道的秘密,他让我接近你,观察你,所以才将我送去了你的身边。”
  秦月凉有点儿懵了,眉头拧紧,“你在跟我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谢怀清认真道,“事实就是这样,那些年我每日记录你的事情,整理成册,每个月都会有人将之送去父皇那里。”
  秦月凉:“……”
  她该不会是遇到了变态。
  一想到从小到大的一举一动都被人这样观察记录,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谢怀清你和你爹是不是都有病??”
  谢怀清抿了抿唇,又是一句,“对不起……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但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母亲的生死就在父皇一念之间,我不得不听从父皇的话。”
  “但是我发誓,除了这些之外,我再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我对你的……感情,也都是真的。”
 
 
第185章 
  又多了一个谜题
  秦月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能不能别跟我谈什么感情?恶心。”
  谢怀清抿了抿唇,眼底掠过一丝受伤。
  秦月凉再次提问,“所以,他到底想知道我身上的什么秘密?”
  谢怀清迟疑了一下,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从未告诉过我,从始至终给我的命令也只是观察你与常人是否有所不同。”
  “嗯?”秦月凉一脸懵逼,跟常人有什么不同?难道她还真是什么小仙女?还是什么妖精?
  不对啊,这就是一本正经(不是)古言,哪儿来的什么玄幻设定?
  谢怀清看她疑惑,也只是诚恳表示,“我真的不知道。”
  看他的样子倒也不像说谎。
  而且能被东瑜国君从小就扔到青峰山给他当间谍,想来也的确不是什么受宠的儿子,知道的事情不多倒也正常。
  想了想,秦月凉再次问道,“除了监视我以外,真的再没有别的命令了?”
  谢怀清回想了一下,有些迟疑,“倒是……还有一个。”
  “说……”
  他有些紧张的捏紧了手指,“父皇曾说过,若是可以的话,希望我能得到师妹的喜欢,到时候我们若情投意合,就算师妹已有婚约,他也会替我想办法。”
  秦月凉:??
  他们到底是看上她什么了?
  她是真的一头雾水,回想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当真是没想出来自己哪儿特别了,以至于东瑜国这俩疯子变态,从她小时候就开始盯上她了?
  百思不得其解,秦月凉也就不想了,只转而又问,“你还知道什么?北洛国的覆灭,与东瑜是否有关系?”
  谢怀清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从小就在青峰山,直到青峰山被灭才回到东瑜,回来之后又被严加看管了好长时间,对于这些事实在知之甚少。”
  这特么,真是半点儿用都没有,磨叽半天也就说明白了一件事,还又带给了秦月凉一个新的谜题。
  秦月凉心中邪恶的想法又冒了出来:这么没用,要不还是杀了吧?
  刚好她带着落月剑,也算送给沈星河师姐一个大礼。
  就在秦月凉蠢蠢欲动之际,谢怀清又开口了。
  “师妹,我知道你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我也想杀了赵丰瑜为我们师门报仇,可是我做不到,你更做不到。”
  “赵丰瑜惜命的很,他身边保护的高手有很多,又手握兵权,寻常人等根本近不得他的身。”
  “所以呢?”秦月凉冷冷的看着他,“因为杀不了,你就干脆不杀,还要娶了他的女儿。以后管他叫爹?”
  她话中的嘲讽之意太过明显,谢怀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终究是忍住了没跟秦月凉争吵。
  他只是深吸了一口气,认真道,“正是因为寻常的法子没用,我才要用不寻常的法子。”
  “你听我说,现在父皇视赵丰瑜为眼中钉,也很想除去他,等我娶了赵清浅,便能通过她来接近赵丰瑜,寻找他的把柄,到时候跟父皇里应外合,很快就能将之铲除掉的!”
  “师妹,我也从未放弃过为师门报仇啊……你放心,赵丰瑜交给我来杀,现在的龙炎城对你来说还是太危险了,听我的,早点离开这里。”
  听了谢怀清的话,秦月凉只觉得可笑,“你若真想为了师门报仇,真正该杀的难道不是你的父皇吗?赵丰瑜若不是听令行事,怎么可能会对小小的青峰山感兴趣?”
  “他逼问师父他们的……应该就是我的下落吧?”
  兜兜转转,到底还是她害死了他们。
  谢怀清目光微闪,抿着唇低头,“师妹……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在这之前,听我的,先离开好不好?不用太久,你给我一年的时间,行吗?”
  “不行。”秦月凉冷冷的站起身来,“青峰山的仇,用不着你来报,你已经不是我六师兄了,瞧瞧你现在的模样,令人恶心。”
  要报仇,所以利用赵清浅?赵清浅又做错了什么呢?
  她和无尘都不愿靠赵清浅来接近赵丰瑜,谢怀清却说的如此理所当然。
  他早就不是她心中那个笑容温暖,清风朗月般的六师兄了。
  他跟那些人,没什么分别。
  “十一!”看她要走,谢怀清急忙叫住了她,“不管你怎么看我,但是现在你一定要听我的,你在城中太危险了,赶紧离开。”
  “我不会走的,若你还顾念半分同门之情,便不要干涉我的事。”
  “等一下!”谢怀清再次叫住了她,“好,我可以不劝你离开,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你。”
  秦月凉一皱眉,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她?
  她是解谜大全吗?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她忍住了那句差点脱口而出的「没爱过」,等着谢怀清开口。
  谢怀清深吸了一口气,“那个无尘……是谁?”
  原来是这个问题。
  秦月凉大步向前:“与你无关。”
  秦月凉离开了,只余一室寂静。
  她真的很讨厌他吧?连他自己都很讨厌现在的自己。
  或许从北洛覆灭,青峰山满门被屠的那一日起,他们就再无可能了吧。
  他也没什么奢求了,只希望她能好好活着就好。
  秦月凉不是不想杀了谢怀清,可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怎么说,谢怀清也是一国皇子,他要是死了,就算她不会被当场抓住,往后的事情也只会更难办。
  他或许是该死,但终究不是罪魁祸首,没必要为了他而放弃更重要的事。
  更何况……呵,别看谢怀清搞的多情深义重似的,好像就算秦月凉杀了他也无怨无悔。但实际上,秦月凉可不相信暗中没有人保护他。
  在她拔剑的时候,隐约也听到了一点动静。
  就虚伪……
  在谢怀清那里耽搁了一个时辰,随后秦月凉又在街上随便买了点东西,才回了客栈。
  暗中监视的人见她似乎并无异常,也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
  隔天,皇上的圣旨就下来了,赐婚赵清浅与谢怀清,一月之后完婚。
  对于皇子的婚事来说,只有一个月的准备时间着实是有些仓促了,也不知道为何这么着急。
  秦月凉想起谢怀清昨日的话,隐约觉得,这场婚事或许没那么简单。
  动手的,也或许并不只有她和无尘两个。
 
 
第186章 
  你才算个屁
  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怀疑,无尘和秦月凉一连几日都没有再见过。
  倒是赵慕,如今对秦月凉魂牵梦萦,忙完了自己的事很快就来找她了。
  这些手眼通天的人,都不用问秦月凉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所以这会儿再见,对秦月凉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所以,你如今跟那个无尘已经彻底断了?”
  “不是显而易见吗?我们各凭本事,好聚好散,不也挺好的?”
  顿了顿,秦月凉又笑了,“虽说如今你妹妹那边他是高攀不上了,但是不还有白家四小姐吗?”
  “白茶?”赵慕听到这个名字,略有些轻蔑的笑了下。
  “这个女人可没那么简单,她跟那个无尘玩玩儿还行,比起她想攀的高枝儿,无尘算个屁。”
  听见赵慕骂无尘,秦月凉心中略有不爽,但是眼下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她只不动声色道,“白茶想攀的高枝儿?她都丞相之女了,还能想攀谁啊?”
  “你觉得呢?”赵慕嗤笑一声,“都是丞相之女了,再想向上一步,求的自然是皇室中人了……她姐姐白星,不是跟那个八皇子有婚约吗?呵,早晚得让这个妹妹给抢咯。”
  秦月凉故作惊讶,“不会吧?她若想嫁,未婚的皇子不也还有吗,何必非要……”
  “未婚的皇子有的是,那也得地位赶得上他才行。”
  赵慕一个大男人,倒是还挺八卦,不过也就只说了这么几句,便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随即闭口不言。
  对于秦月凉来说倒也够了,她听出来了,赵慕的意思是,八皇子是最有望继位的那个,所以白茶的目标是他。
  东瑜国一直未曾立过太子,如今东瑜国君也有六十多岁了,多半没多久活头了,这夺嫡之争大抵也是风起云涌。
  东瑜国的水很深呐。
  局势其实有些复杂,若是没有无尘在,秦月凉自己还真未必能够把这些细枝末节全都理清楚,更未必能察觉到这里头的一些弯弯绕绕。
  总的来说,无尘还是很有用的。
  如此看来,也该找机会见他一面,将这些事理理清楚了。
  当然,也不只是工具尘,更是因为……秦月凉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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