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的纨绔篡位后——南琴酒
时间:2022-03-22 09:49:17

  刘兄死死盯着他,手下力道又重了几分。

  沈清容见他没有反驳,知道是自己猜对了,舌尖抵住压根,“你还真是一条好狗。”

  “让你的人走!”

  刘兄低呵出声,手上青筋爆出。许是被他的刀刺痛,廖诗诗惊呼了一声,面露惊慌。

  她听身后人语气颤抖,见沈清容神色不明,竟有些许茫然。

  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沈清容与刘兄,一个顾忌她性命不敢妄动,一个为了自己性命拿她威胁,谁向着她,谁自私自利,高矮立见。

  可若沈家不是她的仇人......兄长那边,又该怎么解释?

  廖习从不会摘下那柄长命锁。

  若非他身死,长命锁不可能出现在姜鸿轩手上。

  后来姜鸿轩遣人将廖习当年的字迹与那字细细对比,又让她将信上内容重新琢磨了一番,证出那信确实是伪造的。

  倘或廖习是战死,死得光明正大,沈家何至于让人仿字给她,伪装成他还活着的模样?

  一连串的问题涌入她脑海中。她不知是被勒的,还是被问题冲昏,眼前隐隐发黑。

  在她几近崩溃的前一刻,听沈清容咬牙吐出一个字,“撤。”

  扶松难得露出惊讶,“......少爷?”

  “若我再弃她性命于不顾,”他深吸一口气,“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那群沈家侍卫亦是震惊至极,但他们知道沈清容的性子,心不甘情不愿,只好收手。

  刘兄看众人怨愤的模样,知道沈清容是中了计,短刀往下没了半寸,就要抹了廖诗诗的脖子趁机逃走——

  一根银针当面朝他飞来。

  他注意到异样,心下一骇,赶紧撤开短刀闪避。沈清容趁他闪避的功夫迅速出手,一把扯过廖诗诗的衣袖,往扶松怀里一送,“带她先走!”

  “可恶!”

  刘兄咬牙,将短刃打了个旋,极为投机地擦着他肩膀划过。

  他出手极狠,自肩膀到肘关节出,立马留下了半寸深的口子。沈清容注意力在廖诗诗身上,生生挨了这一刀,眼皮猛地一颤。他劈手夺过刘兄的短刃,毫不犹豫地往他心窝捅去。

  刘兄急急避开,不敌沈清容下手更快。他这一避避开了心口,却叫短刃直直没入了胸腔之中,当即吐出大口鲜血,晕了过去。

  鲜血浸透了他的衣衫,一滴滴滑落在地。沈清容来不及顾及自己,看情形被沈家的侍卫们控制住,才勉强松了口气。

  这二皇子的兵卫倒有几个有骨气的,被抓后有的咬舌自尽,有的撞刀而亡。他扫了眼他们的尸首,“先将其他人押回城,再遣些人将他们厚葬了吧。”

  侍卫们应声,逮着那些兵士鱼贯而出。

  沈清容望着倒在自己面前的刘兄,俯身在他身上摸索。

  没想到当真是二殿下动的手。

  二殿下姜鸿轩,他对这人的印象极其不好。

  因他记得,当年“弃燕阳保关州”的说辞,就是二殿下带头提出的。

  当今圣上为了历练自己的皇子,亦为了稳定边疆,将东南、西北、西南的少部分权利托付给了他们。太子所辖东南,二殿下姜鸿轩所辖西北,三殿下早年死于战乱,西南便归四殿下来管。

  这三处地方,或多或少都面临着战乱问题。东南有倭寇,西北有蛮夷,而西南民风强悍,常有流民起义。但这么窝囊地割舍掉一个城池求和的,二殿下还是唯一一个。

  外人说姜鸿轩的心是铁石做的,才会这么冷酷无情,沈清容觉得这简直是大大误解他了。像他这种人,压根连心都不配有。

  这不,眼看着沈家要建功立业,又开始拿沈家开刀。

  他知道姜鸿轩的目的,也知他定不会对自己手软。

  姜鸿轩想指责沈家谋逆,必定会找一个契机。而能让沈成业这种人震怒,导火索莫过于取了自己的性命。

  他是沈成业独子,杀了他,便相当于断了沈成业的希望。再假言沈家是一怒之下“谋反”,怎么听都挺合乎情理。

  偏偏他们低估了沈清容。

  “何况你们差点害了小秀才,”沈清容越想越气,“没千刀万剐算便宜你们了。”

  他在刘兄身上探了探,没探出什么有价值的物件。

  刚刚站起身,窗外“轰”地一声,传来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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