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府的小娇妻她沉迷破案——那只海鸥
时间:2022-03-23 07:22:35

  “这…”赵熠纠结地低头沉思,那个梦实在太过真实太过具象,他被秦斐这么一质问,不由得深深怀疑起自己真的在愤怒中杀了人。他的内心激烈地斗争着,最终他还是将梦境如实地说了出来:“不瞒秦大人,因为昨晚和村民起了纷争,我心绪不宁,做了一个噩梦,梦到我一直在战场上杀敌。”

  秦斐露出一个果不其然的表情:“祐王,这就是现实投射在梦境中的表现。你以为是在梦中杀敌,实则你是向无辜者挥起了屠刀!你就是凶手,你还有什么话可讲?”

 

 

106章 一朝解婚

  赵熠沉默地静立一旁。

  他的衣服一直散发着血腥的腐臭味道,每一口呼吸都深深地吸入了杏林村村民的血肉,周身仿佛萦绕着厚重而郁厉的怨气。

  冷冷的,像一座毫无生气的千年冰雕。

  秦斐见他已无话可说,便招手叫来手下的捕快,吩咐道:“你们几个,封村验尸,保存好证物。你们几个,带祐王回忻州州衙。”

  “祐王爷,请。”两名捕快一左一右走到他跟前,言语还算客气。

  赵熠恍恍惚惚地,好像一只提线木偶,没有反抗,没有挣扎,顺从地朝他们点了点头。

  捕快指了指他身边的青霜剑道:“祐王爷,这把剑作为证物,我们要带走。”

  他神游一般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剑,猛然蹲下去拾起剑柄,仔细端详,口中喃喃道:“蓝宝石呢?为何不见了…”

  捕快不明所以,问道:“王爷说什么?”

  赵熠盯着光秃秃的剑柄愣了片刻,松开手,青霜剑当的一声掉在地上。他惨白的脸上挂着一个凄楚的笑:“没什么,丢了就丢了吧…”说罢,头也不回地向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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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天气晴好,街巷里传来阵阵笑声,孩童在嬉笑打闹,女人们在闲聊邻里趣事。小贩们早就出摊了,代州的主街上人头攒动,有人讨价还价,有人卖力吆喝,吵得临街居住的老人们睡不了觉,只好搬出椅子在街口晒太阳。

  这就是一个极其普通的早晨,却蕴含着美好祥和的世间百态。

  如蔓坐在代州城中,就可以看到远处绵延百里的巍巍山峦,它如同一个巨大的天险屏障阻挡了南下的铁骑。依山傍险的关隘长城蜿蜒起伏,由河东最精锐的军队守卫着,那是真正保护河东百姓安居乐业的铜墙铁壁。

  这样雄奇磅礴的边塞风光让她心潮澎湃。她想做一个守护者,而非一个被保护者。

  她知道自己的实力还远远不够,所以在代州的这段日子,她上午跟着柴郡主学兵法战略,下午跟着杨宗保学兵器武艺,日程满满当当的。对于赵熠那种朝思暮想百爪挠心的思念,在她忙碌起来后,也算有所缓解。

  “俗话说:天下九塞,雁门为首。雁门关北接塞外,南接中原,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燕云十六州已失,雁门关就是边境线的第一道防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雁门若失,则并州乃至整个河东都无险可守;而三晋不保,南下便可直取洛阳、汴京。故不久前雁门关之战的重要意义,你们明白了吗?”代州一处营房内,柴郡主正在给新招募的女兵讲解河东攻防要领。她的目光如炬,缓缓扫过下面坐着的几十个年轻女孩,仔细地观察每一个人的听课状态。

  “如蔓姐姐,郡主娘娘看着你呢。”范贞筠见如蔓一直出神地望着窗外,连忙小声提醒。

  果然,柴郡主的眼神扫过来,发现她在开小差,便直接点了名:“蔓儿,你对此有何见解?”

  如蔓回过神来,站起身娓娓道:“雁门关之战打得甚为艰难,作为其中一位亲历者我有些浅见,说得不妥之处还请娘娘见谅。本朝立国以来,便是以文制武。武将议论兵事时权利很小,普通的士兵更是难有上升通道,导致很多优秀人才以从军为耻,不愿踏入军营,文臣也不愿改换武职。长此以往,恐怕我朝的战斗力会有所下降。辽国虎视眈眈,西夏暗箭不断,若未来西北方出现变局,恐难以应对。”

  柴郡主灼灼然看着如蔓,想起多年前杨令公在陈家谷惨死,其实就是修文偃武国策下军权分散,武将行军备受干预的一幕惨剧。如蔓说得鞭辟入里,可她们能做什么呢?若真的风云突变,她们又能怎么办?无他,只能不惜一切代价死守河东而已。一时,她的心中百味杂陈,不知该如何接过如蔓的话。

  营房里的气氛有些凝重,忽然外面一声疾呼打断了众人的深思。

  “娘娘!唐将军回来了,说有要事相报!”

  唐献?他五天之前身体恢复就马不停蹄追赶赵熠去了,现在不是应该在祐王身边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柴郡主一惊,心道肯定出大事了,连忙叫上如蔓去见唐献。唐献在厅堂里急得原地转圈圈,双眼都充血了,见二人一来,扑通一下就匍倒在地:“娘娘,王爷出事了!”

  如蔓感觉自己脑中一声雷暴巨响,眼冒金花,差点晕倒过去,带着哭腔嚷道:“他在哪里?被什么人伤了?人怎么样?”

  唐献慌忙摇头道:“不是不是,王爷身体无碍,只是他好像…好像杀人了。”

  如蔓扶住身旁的椅子刚舒了口气,心又揪了起来,赵熠怎么会杀人呢?

  柴郡主也觉得这完全是无稽之谈,皱眉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从头到尾把事情说清楚。”

  “三日前,我行至忻州,张复在官道上将我拦了下来。他告诉我,自从离开代州之后,王爷就感觉倦怠乏力,后来更发展为幻视、失魂、妄想、殴人。更可怕的是,在做出这些举动时王爷自己是毫无知觉的。”

  “怎么会这样?是中毒了吗?”如蔓听得心惊胆战,原以为汴京城风云难测,可未曾料想人还未到汴京就被算计上了,这一路有多少黑暗中的豺狼虎豹如同盯着猎物一般盯着他?

  “王爷自己也是如此推测的,他认为是在代州被人下毒。”

  “可我们一群人吃喝都在一起,也没有别人中毒啊。”柴郡主一遍遍回想赵熠在代州的饮食,忽然灵光一闪,“难道是那杯平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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