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阑干南斗斜——潇悆
时间:2022-03-23 07:26:30

  “废话少说,快让本郡马进去,本郡马有要事要办。”沐长山道。

  侍卫见他行色匆匆,又听他方才说办要事,连连道:“五郡马爷您稍后,奴才们先去回禀庆王,再来放您进宫。”

  “本郡马等不得了。”沐长山喝道,压着马后退几步,又鼓足劲从宫门冲了进去。

  “五郡马......”侍卫们大惊失色。

  “这可如何是好?”侍卫们云里雾里,一众侍卫只得忙着追了上去,另外侍卫忙往北星宫而去。

  “北淳芙......”沐长山策马急驰至四郡主府,却不见芙郡主身影,只瞧见她身边的琴司丫头。

  琴司这丫头一见沐长山,欣喜若狂,用帕子捂住嘴止不住的哭泣。

  “你家郡主了?”沐长山道。

  “郡主方才还在寝殿休憩,这一会却不见了。”琴司道,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忙道:“郡主在御花园等了你几日几夜了,兴许又是去了御花园。”

  沐长山扭转马脖,又往御花园而去。

  夜黑如墨,沐长山取下马上的油灯几乎要把御花园翻过来了,可是除了那提着宫灯巡视看园的宫女太监,却不见芙郡主的影子。

  他急得大汗淋漓,再三摇晃追问这着看园的宫女,此时,琴司气喘吁吁的追了过来:“沐公子,郡主定是去了中宁宫。”

  中宁宫,对了,一定在那,沐长山垂首上马,正要往中宁宫而去。

  这时,宫中御林军追了上来,将沐长山重重围住。

  “快给我闪开。”沐长山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御林军见状也纷纷的拔出了自己的尖刀。

  双方僵持间,琴司忙跪求御林军头领温临风道:“求求爷放沐公子去吧,不然,不然郡主会没命的。”

  温临风,宫中御林中头领,王良人表舅之子。

  温临风上前道:“卑职不敢跟五郡马动手,请五郡马下马,随卑职去向女君殿下和庆华王请罪。”

  “若是本郡马不随你去了?”沐长山不屑道。

  “那卑职的尖刀就不长眼睛了。”

  此时不是恋战的好时候,何况一时间也不容易甩掉这一群的御林军,沐长山叹气无奈求道:“等本郡马办完事,一定随你去向女君、庆王请罪。”

  温临风不疾不徐道:“恕卑职不能从命。”说着一众御林军朝着沐长山围攻而去。

  御军如浪,刀剑无眼,沐长山无心恋战,只急于赶紧从人浪中冲出去,心急如麻,背后不慎中了一刀。

  万幸,没有伤到心肺,御林军原是要阻止沐长山私自在宫中夜行,要是真伤了五郡马爷,他们可担当不起。

  一众正放松之余,沐长山乘势冲了出去。

  后背的鲜血直漫出来,沿途洒在沐长山行走过的宫道上。

  此时,小禧子的声音将庆王和沄纚从酣睡中惊扰起来。

  庆王不耐烦道:“不要脑袋了吗?这个时辰有什么要事不能等明日再回禀本王?”

  “奴才该死,只是侍卫来报五郡马爷夜闯皇宫。”

  “什么?”庆王大吃了一惊,遂起身急忙穿好衣服,虽然沄纚知道沐长山和芙郡主二人的心意,可是沐长山此举倒着实出乎她的意料,沄纚忙道:“王爷,臣妾陪您一起过去看看?”

  庆王颔首,率人马往中宁宫而去。

  子时,芙郡主看到足下篮中的冥币未焚,才勉强止住哭,抬起头来抹掉眼泪,用打火石将那一叠叠冥币焚烧起来。

  那冥币中还有一张写着奠四郡主北淳芙,她今晚打算在母亲去的地方离去,母妃死了,母妃家族一行也都殁了,还有沐长山,他也不要自己了,如今正在开心的做他的五郡马,今晚的洞房花烛是组何等柔情蜜意?他存心负了自己,这些曾经属于北淳芙的一切此刻都与她无关了,活着好有个什么劲?

  长绫穿过横梁,油灯被风拂灭,芙郡主决绝闭上双眼,纤细的身子随着那寒风荡悠在空荡的寝殿里,直到将那最后一丝的芳魂消耗,如柳般兰指缓缓落下,那蒙上哀怨亮如星辰的双眼才紧紧合上。

  棠郡主睡梦中惊醒,枕边却不见沐长山的身影,她在府上找寻未果,遂往宫中赶去。

  沐长山终于赶到了中宁宫,他一掌推倒寝殿大门,大步而入。

  这时庆王和沄纚率领侍卫人马而来,女君也恰时而来,一行宫灯将整个中宁宫照得如同白昼。

  沐长山随着明亮回过身来,女君道:“五郡马这是在做什么?你以为贵为郡马就可以不守宫规了吗?”

  说话间,侍卫已围进内殿,就在庆王要说话间,就在沐长山准备屈身行礼时,冷不丁的沄纚一声音尖叫,手指着半空中那白衫身影,哆嗦道:“那里有人,有人。”

  众人皆将目光往内殿度去,刹那间目瞠口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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