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可是,我不知道这样长山哥哥会死啊,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他活得好好的,我宁愿他和五姐姐在一起。”
沄纚叹道:“郡主如今想明白是不是太晚了?况且,本宫也不知道他会用如此决绝不留余地的方式和芙郡主在妃一起,本宫也没有料到他会死,沐长山若不死,本宫倒还可以替你想办法,如今,郡主只有认命了,沐长山只属于芙郡主。”
翡郡主一阵苦笑,那笑似喜似悲,叫人生寒,叫人不忍,
沄纚劝道:“事已至此,郡主还年轻,以后......”
“不。”翡郡主打断道:“此生没有以后了。”
沄纚提醒道:“郡主现在该以母仇为重啊”。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翡郡主道。
“除了我,郡主还能相信谁?依靠谁?除了我这宫里还有谁能助你对付郁贵妃?”沄纚道,
被说中要害,翡郡主眼神游离,不再言语。
因芙郡主的死各国借着吊唁的借口纷纷前来北淳,暗地里却各坏鬼胎,纷纷部署各国各邦势力。
庆王早已料到,他不容容其他人挖出自己伤口出来,再乘势撒上一把盐,他早已预备下去,只等鱼儿进网。
女君原想借着指婚拉弄郁家和沐家为埠贤王所用,谁料想弄巧成拙,如今沐家虽然没有成为郡马府邸,却官居一品公爵与埠弦王比肩齐坐,更有不少五品官员趁势巴结靠拢沐家,更是壮大了其势力,日后在要想从庆华王手里分散势力就更不容易了。
郁贵妃除了有自己母家支持,更是早早依附女君,她深知庆王继位之前只要有女君的支持,自己便高枕无忧。
仙罗国勾结燕子龙那时已惨败北淳,如今溃不成军,一群喽啰散众便往曼青国献宝而去,曼青如今有新君继位,正好趁着贺喜之时借机攀附利用。
仙罗国国君将自己宠妃献给了曼青新帝,如今仙罗国君被曼青皇帝安置在曼青国大青后宫,后宫美人成千上万,肥环燕瘦,灿若繁星,仙罗国君沉溺温柔乡里夜夜笙歌,早把对付北淳之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曼青国趁机吸收了仙罗国如今仅有的散兵残将,事后将仙罗国君秘密处死,对外宣称,仙罗国君不幸病逝。
庆王心知肚命,如今曼青势力壮大很快就要对付北淳,攘外必先安内。如今北淳国才维持君臣之间的和睦,此时不是应战周旋最好的时机。
女君存心要让庆王焦头烂额,她背地里差人送去了曼青新帝继位精细备下的贺礼。
埠贤王十分不解女王此举:“女王何必要替庆王解决麻烦?”
女君笑道:“五皇叔可知本宫替曼青皇帝准备了什么贺礼?”
埠贤王摇头不知,女王拍了拍自己腰间,指了指那血红的汗巾子。
埠贤王明白过来,奸笑道:“此举真是妙哉!趁机羞辱揶揄那曼青小儿,最后能挑起更多庆王的矛盾。”
把女人用过的汗巾作为贺新帝登基之礼,如此戏虐辱骂新君徒有替女人解腰带本领而已。此举挑衅意味不言而喻,摆明招揽仇恨。
近来庆王忙于政事,不得空陪沄纚,七贝勒在奶娘的照拂下,长得极壮实,孩子健健康康沄纚这个做母妃的自然欣慰,许久没有到各宫各司去走走了,如今正得了闲,领着绯儿往勤学殿而去。
听勤学殿当差的小太监容三桂告之:“从前的勤学殿可热闹了,四五个郡主都在,还有已故的沐公子,竝王的沐王妃,郁家沾亲带故的一众人,甚至还有如今不知所踪的埠贤王外甥之子樊绍庸.......”
沄纚颔首间像绯儿使了个眼色,绯儿送腰间取出一绽金子打赏了他,那小太监喜笑颜开领了赏,又往前给沄纚带路。
虽早已料到如今的勤学殿不如从前,可行至勤学殿时仍不免感叹连连,不过寥若晨星的几个肥头肥耳的男丁而已,比沄纚想的还不济。
没有皇室血脉受教在此,渐渐庆王也不那么重视勤学殿了,如今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纨绔不可教之子,谷太傅更是粗粗行责任之事不胜从前那般严厉解惑尽心尽责。
“当仁,不让于师......侍君,敬其事而后其实......”谷太傅吟道。
一众人在下面各自嬉闹不时间哄堂大笑,谷太傅似乎对此习以为常,没有多加干涉,只是自顾往下念。
“谷太傅,他二人又摸我屁股。”一个肥胖少年指着二个油头粉面的人喊道。
沄纚看向身边领路的太监,小太监忙道:“这是王良人胞弟,自幼草包一个。”
谷太傅放下论语道:“各位公子求你们快消停些吧。”
那二人忙狡辩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摸那死胖子屁股了,我还嫌弃污了本公子的手指。”
肥胖少年气不过对二人破口大骂,那其中一人操起砚台便往肥胖少年头上砸去......
那肥胖少年头上鲜血四溅,捂住头叫嚣道:“我要告诉我长姐,你们给我等着。”众人见状已吓得傻楞住。
“那二人是谁?”沄纚问道。
“回娘娘,那二人是公子吴和公子田,他们二人一直相好......”说道这里小太监捂住嘴娇羞道。
闻言,沄纚下意识用帕子掩了掩面,有些不适,绯儿明白过来,忙让小太监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