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一阵头晕目眩跌回在地,惊道:“你?”
“哼哼哼哼哼哼。”北淳竝冷冷得意道,“你上当了,方才本王划破袖子时,你便中了本王的烟沙,这烟沙无色无味无形无态,你就是再精明又如何?”
北淳竝又笑道:“你就慢慢享受着烟毒折磨的滋味吧。本王先杀了你的女人,她要爱你和你一起死,本王便成全她。”
说着,缓缓朝沄纚逼近。
沄纚毫不畏惧,仰头闭上双眼。
从前初遇的一幕幕在北淳竝眼前浮现,他颤抖着缓缓亮剑架在她的颈上。
狼牙修众人皆屏吸观望,若是北淳竝真杀了她,众人也便真的放心了。若不然,首领如此儿女情长婆婆妈妈徒有坏事。
突然,沄纚腹部一阵绞痛,一股鲜红的热流浸湿了裤袜。
糟糕,这只怕是,只怕是腹中骨肉不保,沄纚恐慌万状,“我的孩子……”
北淳竝的剑跌落在地,走到沄纚面前,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如此良机,沄纚忍痛,从腰间抽出匕首架在北淳竝颈上,知道自己无法匹敌,沄纚又转而将匕首贴在自己胸口上。
“你居然?”北淳竝大惊,“你想干什么?”
“我知道,我根本无法跟你斗,可是我能和自己斗,能以自己和王爷讲个条件,若不然,我宁愿顷刻死在王爷怀中。”
北淳竝冷笑,“你居然拿自己要挟本王?本王凭什么要在乎?你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沄纚面色卡白,笑道:“是吗?那王爷现在抱着我是为何?”
“你。”北淳竝无力辩博,自嘲摇头。
沄纚用力将匕首刺破胸口,“住手。我答应你,你不就是要放了庆王吗?来人,放人。”
狼牙修黑子众人忙制止道:“王爷,万万不可。”
北淳竝喝道:“都给我听清没有,若是耽误本王救探顺贵妃腹中本王的骨肉,他日不要再奢望寻求本王庇护。”
“什么?”众人大惊,有些恍然大悟过来,原来,他们的首领早就跟探顺贵妃有一腿了,占据了自己的嫂妃,这会还有了孩子,难怪北淳竝对这个女人如此上心。
这可如何是好?众人又无计可施。
此时,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缓缓而来,颤抖着道:“王爷说什么?”
沄纚看清了,原来是沐如兰,她嗔目切齿道:“王爷方才说什么?原来王爷早和这个贱人恬不知耻行偷腥之事,我现在终于明白了,王爷和我成亲快两年了,除了怀上这腹中孩子的那一回,从来不曾夫妻恩长,我从前以为你是心中有他人不肯甘心,幻想着你总会有天被我捂热,没想到,你们奸夫□□早就暗处和合,如此寡廉鲜耻?”
沄纚此时虚弱至极,沐如兰的话更叫她添上两分怒气,北淳竝无力解释只顾着将沄纚抱进马车。
庆王此时身体冰凉如铁,僵硬在地,沄纚不甘如此离去,只得盼着沐如兰继施痴缠,便不顾黑白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再掩饰什么了,我真的累了,当初第一眼在小石洞见小王爷,我就倾心于他。可我又恨他若爱我岂会将我拱手让人?我原以为王爷不爱我才不敢奢想的,内敛沉静,貌比潘安,五国棋才子,文武双全我既深知王爷的风采又如何能不动心?”
沐如兰果然戳指目怒:“你别做梦了,你当王爷是什么?你想做王爷的女人,先要问过我。”
北淳竝矗立原地,震惊不已:“你当真对本王如此?还是哄本王?”
此刻北淳竝眼神异常温柔热切又期盼的看着沄纚,沄纚心一横颔首,又道:“可我好歹也是伺候了庆王一场的人,我求你放过他好不好?只要你先放了他,我此生随你,”
沐如兰气得脸色煞白,世人皆说动情的女人耳根子软蠢顿如猪,没想到北淳竝这般精明的男人也受不了这番花言巧语。果然一个情字让人鼠目寸光,害人不浅,
此刻北淳竝的眼里只容得下探顺贵妃,而她只是天地间最多余的一个人。
“你就算你骗本王好了。”说罢北淳竝道:“放庆王走。”
众人木讷震惊,不敢置信,
“本王的话你们还听不听?”
狼牙修人只好忍气作罢,走向庆王,他们目光异样,打过暗语,便一掌朝庆王劈去。
忽然,飞尘混沌,靖王带人赶来,可已却已迟半步,庆王内功大失,体力不敌,被这一掌劈得数十米远,在飞尘中,庆王跌入深不见底的涯谷。
“王爷。”沄纚惊恐万状,眼前一黑。
北淳竝忙驾车往小竹林策马而去。
“王爷,如今庆王已跌下万仗谷底,凶多吉少,请王爷下令,恢复我狼牙修族名,择日率领我等杀入北淳国登基为一国之君。”狼牙修众人道。
“好,本王答应你,复你狼牙修国土,至于登基的事,不宜仓促,届时再议,本王需等她醒了再做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