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樊绍庸如此,馡郡主又想出了更好的报复办法,在府上买了戏子,成日与这些粉面小生混在一处,如今还又有了身孕。樊绍庸为了面子不好张扬妻子肚子孩子不是他的,以免遭他人笑柄,一时又不能拿北淳馡怎样,每日只得让自己醉酒,走到哪里就倒地而睡,常常被人认出来是郡马府的二郡马将其送回府上。
馡郡主有孕后虽然报复别人,也伤害了自己。想着自己生为郡主现如今却怀了被人人所唾之戏子的骨肉,总会妊娠反应更加厉害。肚子一天天大了,她也无数次想过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想到樊绍庸以前风流荒淫,甚至还动了樊父的小老婆……她就十分恼怒,偏偏要怀这孩子,还要生养下来,自己身为郡主这些人又能把自己怎样?
杞姬本想借机嘲笑她,结果被馡郡主呛到一时说不出话来,郁妃拉了拉她,笑了笑走对杞姬道:“妹妹真是的,馡儿怀了身孕不宜久站,你偏拉着馡儿说东道西的,一会二郡马爷该要心疼了。“郁妃故意将话说到这,众人目光忙寻二郡马:“对了,怎么不见二郡马爷人?”馡郡主脸上微怔,遂借故往燕王妃那行礼而去。
“长山哥哥,长山哥哥。”外头只听翡郡主欢快地叫唤着,一位风度翩翩的白衣少年随着一行人走了进来,翡郡主忙忙跑上前:“长山哥哥好久不见。”
那少年见了她忙行礼:“六郡主金安,好久不见。”
“长山哥哥,你母亲身体可好些了吗?”
听问到自己,沐老夫人忙到:“多谢郡主关心,多亏了长山和如兰的照顾,老身的身体已经大好。”
翡郡主将沐长山拉到了一边小声道:“长山哥哥,你什么时候回勤学殿?”
沐长山答道:“听家父说以后我不便再进宫上学了。”
“为什么?”
“前些日子听家父家母说要进宫商议我的婚事。”
“婚事?”北淳翡睁大眼:“什么婚事?”
沐大人唤了唤沐长山,沐长山顾不上回答合手向她告辞:“六郡主,家父叫我进去了,我先去了。“说罢沐家一行人又纷纷向翡郡主行礼告退。
今日沐长山长姐沐如兰今日也一道进宫,这也是她第一次来宫里。
看到沐如兰,翡郡主有些心虚,那日因为沐如兰那句玩笑话:“长山和四郡主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将来是要作夫妻的。”令她一怒之下沐如兰不备用石块砸其头部,导致沐如兰在家躺了几日静养。
孩子间打闹,她又到底是庆王的女儿,自然也无什么麻烦。
一众人离去后,翡郡主楞在原地,嘴里不断叨念着:“长山哥哥的婚事。”这让她大感突然,又十分惆怅不安。
午时才到,庆王卿妃乘轿而来,众人都出来迎接,庆王走出轿子,小心翼翼地把卿妃扶了出来。
众人跪地行礼。
庆王缓缓从沄纚身边走过,沄纚余光探到他放慢脚步走近自己的身边,越来越近。
一只关节分明袖修长的手伸了过来,这是?难道?他要扶我?座沄纚忐忑不安,忸怩之际,才欲将手伸出时,只见他将芙郡主搀了起来,又边边向众人道:“都起来吧。“
差点造次,差点丢人现眼,沄纚庆幸好在没有伸出手去。
庆王一到,太监宫女便摆宴。太监宫女穿行如潮,来来往往上膳食,不一会美酒佳肴摆满了桌。
庆王坐最上头,四妃们宴案设在左边,右边是各王爷大臣及家眷。
燕王妃将我的案桌设在她的身后,和六位郡主三位郡马并在一排。
庆王端起了酒杯:“今日是芙郡主生辰,本王先干一杯,祝四郡主生辰吉乐。
众人皆拿起酒杯道:“祝芙郡主生辰吉乐。”
才饮过酒,一众宫女衣袂飘飘碎步而来,众人欣赏歌舞毕。
杞姬忙道:“要说跳舞,我想谁也比不过郁妃娘娘。”
众人皆赞同。
庆王道:“宫中舞衣皆是俗物,到底是郁妃舞姿过人。”
郁妃上前领命,便下去更换衣服,不一会便携着好几宫女前来,郁妃一身青纱,身后宫女们红橙黄绿各色长纱在其后,丝竹声响起,清歌曼舞 ,翥凤翔鸾,想郁妃知今日有展现机会,事前不知怎养的精心准备过?那舞姿美妙绝伦,让人不住称奇。
舞毕,众人拍掌道好。
这时,北淳竝道:“郁妃娘娘婀娜妩媚,已经不新奇了,我认为今日不必再舞了,我们倒不如来点别的新鲜花样。”
“是什么新鲜花样?”芙郡主迫不及待。
北淳竝笑道:“我们来飞花令吧!听闻曼青,仙罗皆喜此游戏。皆说花令大如军令。今日任是诗词也好,俗话也好,只要前面的人说一句诗或一句话,第二人须把上一人他说的这诗或话里开头的第一字重复到自己的诗句中,重要的是还必须要排在自己诗里话里的第二个字上,头格律要一致。第三人第四人以此类推。说不上的说错的自罚酒一杯,说上来的我便自罚一杯。”
“真真刁钻,竝王爷学富五车,这是要把我们比下去,安心让我们醉了。”杞姬忙道。
“不妨事,喝醉酒的让宫女扶回宫里去躺下,怕什么?”燕王妃道。
庆王连连称赞:“本王也觉甚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