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赶到了锦绣宫,听写产房里传出的声音着实为正生产的卿妃捏了一把冷汗,卿妃和我极为和睦,我也放心不下她,虽然我仍是处子之身,更没有生养过,可看着卿妃如此痛苦,想来生孩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常言道生孩子的痛更胜抽筋剥皮,如此情景我便不寒而颤。
我宽慰北淳弦:”王爷现在着急也没有办法。还是耐心等等,看看什么情况?”
北淳弦听我如此说深觉有理,边在厅堂里坐了下来,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嬷嬷们进去产房半响出来后回禀弦王道:“娘娘还在生,娘娘肚子里胎儿的头还没有下来。”
北淳弦心急如焚,古太医见状,忙道:“老臣这就去太医院取煎好备下的催产药,这药不到必要最好不用,用完会全身虚脱,可是现在也顾不上了,娘娘的声音,已经没有力了。“
“快去。”北淳弦催促道。
燕王妃隔着门给卿妃鼓劲:“卿妃妹妹不要害怕头胎生产是这样,你要使把劲儿,一定要生下个齐全的儿子。”
寝殿里头不时传来一阵阵痛苦的声音,宫女们端着一盆盆血水步伐急促从里殿走出。
北淳弦更加坐立难安。
卿妃在产床上已经累得满头大汗,青儿给她含了颗白玉丸。
太医院的宫女们把罐子里煎好的催产药倒进了碗里,端好托盘送来了锦绣宫。
太医院的宫女端着药走进寝殿,正要向众人一一行礼,北淳弦往忙道:“不用拘礼,快送进去。”
这宫女屈膝应承,从我身边走过,正要往内殿里而去。药味扑面而来,非常浓郁甚是刺鼻,我被呛得不慎打了个喷嚏,眼看着那宫女走到内殿门口,我忽想起不对,身体一个激灵,忙喝止道:“这味?”
话音刚落,那宫女愣在原地,脸色如土。
北淳弦知我颇通医理,忙唤住端药宫女,问我道:“怎么呢?”
确确闻出了那药的味道,我忙跪地道:“王爷这药闻着有大戟月桂的气味。”
古太医听我如此说,忙端起药细闻,忽然也跪地道:“这,这确实,确实有大戟月桂的味道。”
众人皆愣,北淳弦忙道:“大戟月桂,此乃何物?“
古太医道:“此乃北边的毒草,它个体小不易发觉,形态光泽,不似寻常毒草,晒干了极像药草,但是却含有大量的毒素,如若误食会引起大出血和器官衰竭,直到气绝身亡啊。”
北淳弦大怒,拍案而起,桌上的碗盏一一滚落在地,跌得粉碎。
众人吓得不敢言语,皆跪倒在地。
燕王妃上前道:“王爷这下毒之人也太沉得住气了,一直再等今日下手,今日若不是沄纚妹妹,只怕这药卿妃妹妹早以中毒。”
那端药的宫女早已吓得浑身发抖,跪地哭道:“奴婢不知道啊,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奴婢只管着煎药送药,其余的真的都不关奴婢的事啊,奴婢不知到这药里面有毒,奴婢没有毒害卿妃娘娘。”
杞姬一巴掌甩在那奴婢脸上:“你这小贱人,好大的够胆,你这药下去可就一尸两命!”
“真的不关奴婢的事......”那宫女不断地哭辩。
“依臣妾看还是先把人带下去严加看管,稍后审问清楚,再将主谋一并抓获,此人心机如此深沉,今日卿妃姐姐险些惨遭毒手,若一日不查清此事,后宫便人人自危。”郁妃道。
北淳弦点了点头,喝道:“先带下去严加看管,本王要亲自审问,歹毒之人本王北星宫中自然容不下。”
被侍卫拖殿的宫女的叫喊声渐渐远去……
此刻众人却皆猜疑重重,恐慌不已。
太医院送来了催产药,我喂了卿妃喝下。
不到半个时辰,一声惨烈的叫唤声伴随着嘹亮地啼哭从锦秀宫寝殿传来,只见产婆抱着孩子走了出来,向北淳弦道喜:“恭喜王爷,娘娘生了一个小贝勒。”
北淳弦哈哈哈长笑:“传令下去,今晚锦秀宫彻夜亮如白昼,烟火达旦,喜迎小贝勒诞生,锦绣宫里上下宫人伺候卿妃有功,赏赐三年俸禄,产嬷等人一律厚赏……”
众人皆跪地道:“贺喜王爷,贺喜卿妃,喜获小贝勒。”
内殿,北淳弦小心翼翼一脸慈爱抱着嬷嬷递过来襁褓中的孩子,众人皆道:“恭喜卿妃娘娘,真是好福气啊,瞧这孩子多像王爷。”
生过孩子的屋子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产妇不能着风,窗户也被打下了帘子,这味便更浓了,我有些不适,便拿手帕掩了掩鼻子。
青儿扶着卿妃从床上靠了起来,卿妃忙向北淳弦请安:“王爷金安。”
“快躺下,你刚刚生产完还很虚弱,要好好休息。”北淳弦将卿妃的被子掖好。
燕王妃笑道:“卿妃,你可真是有福气啊,一朝就替王爷生了个小贝勒,刚刚我见过了,这孩子天庭饱满,我看和你一样又是个有福的。”
卿妃睁着虚弱的眼睛才要起来行礼,燕王妃道:“你快躺下,才生完孩子要好好调养。”
“多谢姐姐。”卿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