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京瓷道：“这是我留在暮氏总裁室的方案，不是她还有谁能拿到？”
棠意君又问：“你为什么留着这方案？方案是你写的？”
暮京瓷点头：“是啊……”
“不过有漏洞，你们不是打算用它吧？”
这时棠意君笑了，道：“我们要是打算用，还来找你干嘛。”
“你……额，我们首席呢，看了这东西，觉得不像暮紫芸的手笔，让我来问问你。”
暮京瓷：“……”
有点懵：“这也能认出来？”
棠意君一脸「有什么奇怪」的样子：“好歹不合作的情况下，你们暮氏也是CY的竞争对手，研究对手套路不很正常吗？”
暮京瓷心里翻了个白眼，道：“这种话明摆着告诉我，你是在逼我换套路啊。”
棠意君笑：“没关系，我家首席说了，不想和你竞争，只想和你合作。”
知道暮京瓷会继续问，就直接自己说了：“原因很简单，他说你这种女人，心思太多，太可怕，与其做敌人不如做朋友。”
暮京瓷：“……”
嘴角抽了抽：“谢谢你家首席啊。”
又说：“其实不用尬吹也没关系的，我刚才就是开个玩笑。”
棠意君很正经地说：“真没尬吹。”
“不信以后，你亲自去问人家啊。”
然后不着痕迹地瞄了季无渊一眼。
季无渊对棠意君这种找尽机会调侃人的行为很无语，漠然开口：“不是有事？”
棠意君一听：行吧，又不让人逗嫂子了，那就只好说正事。
看着暮京瓷：“这个方案是你写的吧？”
暮京瓷点头：“是……”
“电脑上有记录吗？可以证明暮紫芸盗取你方案的记录。”
暮京瓷有些防备地问：“要干什么？”
棠意君没好气道：“告她啊……”
“她这不算窃取别人劳动成果吗？还想拿来盈利，这是违法的，可以告她。”
暮京瓷盯了他一会儿，不太明白他这么热心的用意。
棠意君一看就知道自己又被怀疑了，说：“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这么热心？”
“你不是怀疑封杀令和暮家有关吗？到时候这件事也能作为举证，有助于法官判断。”
暮京瓷又看了他一会儿，大概在确定他的话是真是假。
半晌后，她点点头：“有……”
“不然我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方案漏在办公室？就是在等着她盗用啊。”
暮京瓷写方案有个习惯，就是分阶段创立文档，还有详细构思思路，然后上传到终端保存。
这个方案从一开始有想法，到完善，到后来发现漏洞，她都有记录，也有时间证明。
以前和属下开会，还有不少会议记录。
更重要的是，无论什么时候，光是让暮紫芸往深处解释这个方案，暮紫芸都不可能解释得清楚。
业内的专用术语她都不会几个，怎么可能想得到这么复杂的东西？这足够证明方案不是出自她手。
棠意君听完，慢悠悠地点了下头。
也没再追问，只说：“那你证据准备好，我们会让她上钩的。”
暮京瓷歪了歪头：“你们要答应这个合作吗？”
棠意君道：“不答应，但是她拿别人的方案来忽悠我们，首席怎么可能让她好过？”
“到时候我们也把证据准备好，你就等着把东西收罗收罗，一并呈给律师。”
暮京瓷只好点头，打算到时候看他们那边的证据。
这种问题打官司其实也不痛不痒，她原本只是准备在业内声讨，撕破暮紫芸的面目而已。
不过事到如今，她也不会嫌事多。
她拥有越多暮紫芸和暮宗越使坏的证据，官司就越容易打赢，他们的面具也撕得越破碎。
于是她没多问了。
然后这时，棠意君抬头环顾公寓，感叹道：“你家环境还不错啊，今晚吃什么？”
第120章
又喝酒
暮京瓷一听：环境不错和吃什么，有必然联系吗？
怎么一副要留下吃饭的样子啊？
她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季无渊，这才看向棠意君：“还不知道。”
棠意君一边点头，一边瞄向厨房：“我记得你欠我一顿饭。”
暮京瓷：“……”
是在说之前说要答谢他的那顿饭吧？
emmm……
第一次见被邀请方这么主动提起来的。
不过暮京瓷对此毫无意见，便道：“是啊，不如就今晚吧？我们出去吃个饭？”
心想吃饭不至于出问题吧？大不了，把人带到熟人那里，开个包间，没人骚扰。
暮京瓷是这么打算的，棠意君却不是这么想的。
说：“为什么还要出去吃饭？你现在不宜出门知道吗？”
暮京瓷心说难不成出门会被砸菜叶？
有点为难道：“那饭还怎么吃啊？”
棠意君指指厨房：“做饭吃呀——”
暮京瓷：“emmm……”
见棠意君疑惑地看着自己，她只好老实说：“我不会做饭。”
在家都是暮渊下厨，她总不能说好请客，结果却让人家下厨吧？
棠意君闻言愣了愣。
好半天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那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暮京瓷：“……”
“不会做饭就不配活着吗？！”
棠意君笑：“也不是，就是……我以为你是全能的来着。”
能唱能演还是商界女强人，还以为私下还是个贤惠的女人呢。
暮京瓷一脸黑线：“你想多了……”
上下审视了一回棠意君，反问：“听起来，棠总很会做饭啊？”
棠意君：“……”
“会煮面算不算？”
暮京瓷：“那我也会煮泡面。”
两人相对无语。
季无渊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两人。
这时，棠意君也看向季无渊，沉思了片刻。
然后回头问暮京瓷：“别告诉我，你们家是他做饭？”
暮京瓷一阵无语。
怎么感觉会被鄙视？
女人不一定要贤惠吧……
嗯，不一定的。
她点头：“嗯……”
棠意君拍了拍季无渊肩膀：“苦了你了。”
在外需要打天下，回家还要给老婆做饭。
二十四孝男人啊。
苦啊……
再也不想娶老婆了。
暮京瓷被棠意君弄得尴尬不已，有点想把他扫出门算了。
然而这时，季无渊却淡淡道：“我乐意……”
然后冷眼看向棠意君，给了他一个「闭嘴」的眼神。
棠意君瞬间缩了缩脖子。
来了，又来护妻了。
可是怎么说呢，他以前也不知道季无渊还有这种技能，总觉得这种男人是不可能下厨的，所以今天本来只想宰暮京瓷一把，现在……
想宰首席大大了。
于是他决定硬着头皮赖到底，道：“那也行啊，我不计较。”
“今晚我家不开饭，我也不知道上哪吃去。所以，拜托拜托，收留我吧！”
他说着，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眼巴巴地看向暮京瓷。
那感觉就像被抛弃的小狗，眨着眼睛摇着尾巴求自己收留。
暮京瓷愣了愣，随后脊背一片恶寒。
这男人……
一定是个受。
最后棠意君还是留下来了。
季无渊懒得看两人推来推去，开了尊口，动了尊手。
棠意君高兴坏了：老板做的饭呀。
吃了会不会更聪明啊？
也好奇这男人下厨是什么样子的，屁颠屁颠跟着在楼下超市买了菜，又跟进厨房围观。
因为暮京瓷之前就说过，要把舒薇也请上。
正好人就在楼下，当然要把她喊上来了。
然后舒薇就看到自己老板、堂堂CY首席总裁，竟然在厨房里做饭！
副总却在围观，总裁夫人目测在添乱，而她一个只会打架杀人不会下厨的女人，也……帮不上什么忙。
她有点不敢吃这顿饭。
也没想到这位向来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可以这么……接地气……
舒薇觉得其他人都跑到厨房去了，她一个人坐在客厅，有点不自在，也不礼貌，搞得自己像个大爷。
只得也跟着过去，和棠意君站在门口，瞅着里面两个人忙活。
其实真的只有季无渊一个人忙。
暮京瓷真的是来添乱的。
能看出来她并非故意，只不过好像天生自带不被厨房待见的体质，几乎碰到什么，什么就会出点问题。
电饭锅煮个饭，都能给半途跳闸好几回。
神奇的是棠意君和舒薇都看得不耐烦了，季无渊这个平时一言不合摆冷脸的男人，居然还！很！有！耐！心！
安全普及做得十分到位，哪里不会教哪里。
切菜不会还手把手教，比爹教女儿还用心。
棠意君两人在门口看着，感觉有点刺眼。
突然，棠意君侧头低声问舒薇：“他们平时也这样吗？这么腻歪？”
舒薇眉角抽了抽：“怎么说呢，看起来很正常，就是气氛不对。”
棠意君：“那就对了，这就是单身狗和恩爱狗的区别。”
舒薇：“……”
无声翻了个白眼。
又问：“你看不下去，为什么还站在门口看？”
棠意君：“……”
好有道理……
和舒薇对视一眼，默默回到客厅去了。
一个小时后。
一顿饭丰盛的大餐好歹是做好了。
鲜虾鱼肉什么都有，看起来也色香味俱全。
棠意君一看那餐桌，嘴巴都合不上：“老……兄，你厨艺惊人啊？”
回答他的不是季无渊，而是暮京瓷：“那是。吃了你还会哭我跟你说。”
棠意君不解：“为什么？”
暮京瓷：“好吃哭呗。”
棠意君还不太相信：“真的假的？”
暮京瓷已经把饭盛好，端端正正坐到餐桌旁。
做了个「不信你自己吃吃看」的动作。
棠意君还是半信半疑。
自家老板看着真不像贤惠的男人。
于是动筷子夹了块红烧狮子头。
一口，差点哭出来。
“卧槽？？你也太牛了吧？？”
“看不出来啊？？”
“你以前天天在家做饭还是咋地？这厨艺怎么这么逆天？？”
季无渊见他话太多，分分钟有暴露的迹象。
给了他一个闭嘴的眼神，然后指指暮京瓷：“她嘴挑，练的。”
暮京瓷：“……”
从来没挑过他厨艺好吧？
不过她看棠意君很满意的样子，也算是放心了。
想想这么愉悦的饭局，没有点东西来助兴一下是丧尽天良的。
于是吃到一半，她说：“我们来喝酒吧！”
季无渊脸瞬间黑了。
第121章
今晚陪我睡觉吧
他马上说：“不许喝酒。”
暮京瓷脑袋缩了缩，但她今天没有马上听话，贼贼地看一眼棠意君。
“棠总可是贵客啊，请贵客吃饭没有酒，这怎么行？对不对？”
棠意君突然被cue，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但看到暮京瓷睁着期待的大眼看着自己，他基本能猜到她想干什么。
是个小酒鬼啊……
他思绪转了转。
看向季无渊，看到他正满带警告地看着自己。
但是呢……
帮老板还是帮老板娘？
老板是很重要没错啦，可是……
看今天老板对老板娘的态度，家里最大的是老板娘啊！
对，惹谁都不能惹老板娘。
老板娘就是免死金牌。
于是他忽略掉季无渊的警告，说：“确实，吃饭没酒不像话，来来来，我们喝什么？”
暮京瓷老高兴了，马上拿起手机说：“我认识一个专门做自酿酒的老板，酿的酒真的好好喝，我打电话让他送几瓶过来！”
季无渊脸色更沉：“他家的酒全是烈酒，你是不是故意找醉？”
暮京瓷拇指掐着食指间，举在面前：“一点点，今天只喝一点点！”
“他家的酒实在太香醇啦，从你回来到现在，我都没碰过，今天心情这么好，喝一点嘛。”
季无渊还想反对，棠意君冒死插话：“那就喝嘛，难得开心对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