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坠——苏欲
时间:2022-03-23 08:23:53

   《欲坠》作者:苏欲
  简介:
  戚烟是个丑闻缠身的私生女,冷艳乖戾,浑身带刺,跟清贵卓绝的公子哥周越凯,不在一个圈子里。
  直到某天,A大论坛疯传——
  她给周越凯送情书,想挖同父异母的姐姐的墙脚。
  于是,她摇曳生姿地出现在他教室外,两指间的粉色信封甩飞到他桌上,撂下一句:
  “我不接受平白无故的污蔑,所以,周越凯,从现在开始,我要追你。”
  周越凯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桌上的“情书”,轻笑一声,随手塞进包里。
  见他态度冷淡,众人以为戚烟被拒了。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他妈是他前一晚手写的三千字保证书——
  “关于害你睡眠不足这事儿,爷知错,但坚决不改!”
  【颜正懒痞大少爷×冷艳乖戾美术生】
  周越凯×戚烟
  *1V1/HE/双处双初恋,身心皆属于对方(信者入)
  *校园到都市,成年之前无早恋、无亲热描写/设定为剧情服务
  *有盘上盘,请勿空口鉴抄
  *弃文不必告知,祝找到心仪佳作
  *理智讨论,请勿KY、拉踩、乱带节奏、人身攻击
  *微博@苏欲睡了
  文案初定于20211002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周越凯,戚烟┃配角:┃其它:
  一句话简介:懒痞公子哥×冷艳美术生
  立意:人生跌宕,希望永存
    作品简评:
    机缘巧合之下,转学到新环境的戚烟,与周越凯相识。前者出身即原罪,丑闻缠身,浑身带刺;后者清贵卓绝,是天之骄子。性格、身份、认知等方面的差异,使得两人感情冲突不断。两人相知相恋,相互陪伴。最终,戚烟在爱与鼓励中挣脱思想桎梏,得到救赎,实现梦想,成为一名声名烜赫的画家,与周越凯有情人终成眷属。
    本文行文流畅,字里行间张力十足,人物形象饱满鲜明。全文紧扣治愈救赎的主题,剧情跌宕起伏,节奏紧凑,扣人心弦,值得一读。
    (作品上过vip强推榜将获得此奖章)
 
第1章 楔子
  ◎最爱你的男人,还在这里等你。◎
  7月8日上午10时,A大东区大礼堂。
  本科生毕业典礼暨学位授予仪式刚结束“毕业生代表发言”这一项,戚烟就迫不及待地摘下学士帽,捞起学士服和手提包,准备起身离开。
  正要下台的优秀毕业生有如神算,眼皮一撩,灿亮眸光越过黑压压的人群,将她捉个正着。
  隔着五六米的距离,戚烟都能感受到他眼里如有实质的压迫感,带着几分挑衅和玩味。
  偏偏她不怵他,直勾勾对上他的眼,笑得没心没肺。
  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单眼瞄准他的心脏,“嘣”地开出一枪。
  后坐力使得她手臂晃了一晃。
  她得意地吹了下“枪口”,收回手,像一头扎进深海的美人鱼般,穿过人群向外游。
  一头长卷发黑亮柔顺,随着她的动作摇摇曳曳。
  “好帅!”有人冷不丁爆出尖叫,几近破音,在大礼堂荡出回声。
  戚烟脚步一滞,转头看过去。
  偌大的显示屏投映出优秀毕业生的帅脸,包括他敛眸时,嘴角还未散去的笑意。
  有点痞坏,有点无奈,细品还能品出些宠溺来。
  的确挺撩人的。
  如在一锅滚油里落了一滴冷水。
  顷刻间,众人交头接耳,不知第几次谈论起这位经久不衰、颜才兼备的风云人物。
  情势愈演愈烈。
  有不少人举起手机,对着他一通狂拍。
  更有人趁着大学最后的时光,肆无忌惮地喧闹。
  一声声或真挚或戏谑的“周越凯,我喜欢你”“凯爷牛逼”“毕业快乐”……此起彼伏地响彻大厅,几乎要掀了房顶。
  学生毕业在即,只要不闹出大事件,领导老师们一般不会压制。
  说实话,除了明星爱豆,戚烟暂时还未见过有人像周越凯这般,只需一个笑,就能把毕业典礼搅得天翻地覆。
  在无序混乱的躁动里,他偏头笑骂了声,转身潇洒退场。
  显示屏上,镜头一晃而过,依稀能看到他垂落身侧的左手上,有一个嚣张狂妄的刺青。
  跟扣得严严实实的衬衫袖口,形成鲜明对比。
  戚烟收回目光,嘴唇一弯,嗤笑:“衣冠禽兽。”
  走出礼堂大厅,外面有一段过道。
  毕业生都在厅内闹腾,过道杵着的几个都是来当志愿者的学弟学妹。
  盛夏聒噪的蝉鸣,跟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响成一片。
  他们认真且专注,俨然没注意到戚烟就站在大厅门口。
  一个女生亢奋道:“我刚刚进去看了眼,卧槽,周学长真的绝!就算死亡镜头直接怼脸上,颜值照样能打!我宣布,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我老公了。”
  另一个黑长直女生泼她冷水:“得了吧,他早就被美院那位‘大名鼎鼎’的院花给祸害了。你才大一,可能不了解,他们当年那些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
  “你说戚烟?”
  BOBO头女生加入八卦队伍,面露嘲讽。
  “她就一私生女,脾气臭,人缘差,也就一张脸能看的,完全不够格去攀周学长的高枝好么?周学长也就跟她玩玩而已,迟早要甩了她的。再说了,学长一毕业就要出国留学了,听说美国还有一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在等着他。”
  黑长直:“你指李乔妤,戚烟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之前大家一直在传,戚烟抢了她姐的男朋友。好家伙,现在是要抢回来了?”
  “就算是李乔妤也不够格,懂吧?”BOBO头轻蔑地笑出声,“反正,远离戚烟这个风评败坏的狐狸精,周学长的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
  大一学妹嗫嚅着唇,还想让那俩女生展开细说,应是听到了脚步声,猛然回头。
  戚烟就在不远处静静睨着他们,桃花眼略有些下三白,和右眼下方的泪痣一组合,冷艳倨傲,妖气横生。
  她勾起鬓边的碎发别在耳后,蹬着一双尖头细高跟,不疾不徐地走到光亮处,彻底暴露在他们眼前。
  一见到她,众人有些愣神。
  她冷着一张秾丽小脸,目不斜视地向前走。
  只在越过他们身侧时,轻飘飘撂下一句:“还以为A大的分数线摆在那儿,招进来的都是高素质人才,今天我可算是开了眼了。”
  等她走出三米远了,才渐渐有人从那一眼惊艳中回过神来。
  “她什么意思?”
  “好像在说我们……”话说一半,大一学妹默默把“素质低下”这四个字咽回去。
  BOBO头没好气道:“一个成绩稀烂的美术生,哪来的脸提A大的分数线?”
  其他人正想点头附和,倒是有个男生替戚烟反驳一句:“人家当年专业成绩第一,高考理综分数是全市前十,怎么没脸提?”
  没想到会有人帮她说话,戚烟的脚步停了一瞬。
  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下,掏出一看,是周越凯给她发的消息:【来都来了,不等领完毕业证再走?】
  她回他一个“白眼”的表情包。
  愿意等他叨逼叨完才走,她已经给了他天大的面子。
  其实她今天特别忙,根本没工夫参加毕业典礼。
  原因无他,要毕业了,在五环租住的房子也快到期了,她赶着收拾东西,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她住的是一居室,装修风格简约朴素。
  在她看来,整间屋子里,最贵重的就是她挂了满墙的原创油画。
  现在,油画已经搬空,寄往由她带头创立的、上个月才从京城迁至新都的艺术工作室。
  剩下的东西里,要说价格最高的,就属周越凯买的那张床——
  一张曾在无数个昼夜,默默承受她和周越凯翻来滚去的大床。
  她曾问他,为什么要换掉她的床。
  周越凯当时在玩游戏,骨感漂亮的手操纵着游戏手柄,眼皮半耷着,浑不正经地回:“那张床晃得太厉害,吵得要命,都快听不清你声音了。”
  她骂他是臭不要脸的流氓。
  他笑她假正经,扬手拍她圆翘的臀。
  她一脚踹过去。
  他索性丢了游戏手柄,将她拦腰扛在肩上,丢到向造价不菲的新床。
  那么浪荡不羁的一个纨绔子弟,完全不像是品学兼优,能当毕业生代表的。
  想起今天他站在台上,一派翩翩公子哥的模样,戚烟边用毛巾擦着湿哒哒的头发,边走出浴室,又骂了声:“衣冠禽兽。”
  不料竟有人回应她:“衣冠禽兽骂谁呢?”
  磁沉嗓音混入氤氲的水汽里,激得她脊骨一酥,耳根发热。
  一转头,就见周越凯坐在客厅沙发上,低头摆弄着什么。
  暮色渐起,晚霞在窗子涂抹出绚烂色彩,把墙角那束即将枯萎的玫瑰染得艳红。
  花瓣摇摇欲坠,有几片已然蜷缩在地。
  余晖攀上他颀长伟岸的身躯。
  衬衫领口敞开两粒扣,袖子卷了两折。
  左手的刺青呈绳索状,拇指和食指一圈,就是一个完整的绳套,绳结位于虎口处,末端多出的一截蜿蜒至小臂。
  周越凯很喜欢这个刺青。
  说是每次拢握她长发,擒住她手腕,亦或是掐着她的细腰折腾她时,他都会觉得,她被他套牢了。
  某种程度上,戚烟勉强能理解他这种征服欲和满足感。
  “除了你,还能有谁?”戚烟朝他走去,垂眼扫过茶几上摆着的两张毕业证。
  上面是他的,下面是她的。
  周越凯拍了照,给两人的信息打上马赛克,发在朋友圈里,笑说:“哦,衣冠禽兽骂我呢。”
  戚烟这才发现自己着了他的道,毛巾一撂,蒙在他头上,“周越凯,你长本事了。”
  毛巾吸了水,半湿不干的。
  “没点儿本事,怎么泡得到你?A大最难泡的妞,没有之一。”周越凯掀开盖住脸的毛巾,抬眼看她。
  她的头发还湿着,身上仅着一件男款克莱因蓝T恤,衣摆止于大腿根部,外露的一双腿又长又直,白得能发光。
  “哟~”手机被他抛到沙发一角,他饶有兴致地多看两眼,打趣道,“真空呢。”
  戚烟挑眉,“你不就喜欢这样的?”
  周越凯笑弯了眼,“每次跟你穿情侣装出门,我都感觉自己穿的是你的睡衣。”
  “别人想穿我睡衣,都还没那机会。凯爷,您得惜福。”戚烟呛他,收起自己那张毕业证,塞进行李箱里。
  她的东西基本都已经打包,叫快递公司收走了,身边只剩一个奶白色的28寸拉杆行李箱,自打搬进这里后,没用过几次。
  现在却被擦得锃亮。
  周越凯只看一眼,就调开视线。
  “毕业证书是你帮我拿的?”她问。
  “嗯。”
  她回头看他,有些意外:“你上台领的?”
  “是啊,”他懒懒散散道,“当着校长领导、全体毕业生的面儿,亲自上台帮你领的,校长还祝我们意笃情深,永结同心。”
  “真的假的?”
  周越凯没说话,只是笑,抬手一颗一颗解着衬衫纽扣,起身去浴室洗澡。
  戚烟“啧”了声,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差点信了他的鬼话。
  等他洗完澡出来,戚烟斜坐在一张藤椅上,腿弯挂在扶手上,绯红霞光被她前后晃动的双腿搅乱。
  细瘦的脚踝处,套着一根银制脚链。
  她低头玩手机,偶尔舔一下左手握着的甜筒。
  领口宽大,露出小半个香肩。
  他劈手夺走她的甜筒,“好了伤疤忘了疼,不怕经痛了?”
  戚烟抬眼瞪他。
  周越凯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身上每一块肌肉都紧实有力,恰到好处。
  她的目光在绷出青筋的腹肌上逡巡一圈,重新聚焦到他脸上,“这是最后一个……夏天不吃冰的,难道等冬天再吃?”
  她伸手想要抢回来。
  周越凯反倒主动把甜筒送到她嘴边,拿她逗闷子似的,她伸舌去舔,他就把甜筒挪开。
  没一会儿,甜筒便化了,溶溶地浮在面上。
  戚烟恼羞成怒,猛力攫住他的手腕,俯首舔舐。
  舌尖刚勾起一抹沁凉的甜,后颈就忽然被人扣住,扯着她的发丝,叫她头皮生疼,被迫仰起头。
  甜筒划过她的嘴角,乳白液体沾在肌肤上,冰凉黏腻。
  落日在收拢最后一缕残光。
  周越凯倏地俯身舔去她嘴角的甜腻,堵住她的唇,热烈凶猛地吻她,杀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香甜冰凉的口感在口腔弥散,室内气温节节攀升,闷得人难以喘气。
  经过千百次试炼,他吻技高超,她也不赖。
  谁都知道对方的点在哪儿,都在不甘示弱地反击。
  直到口干舌燥,融化的甜筒“咚”一下投进垃圾桶里,压皱了塑料袋。
  周越凯一把抱起她。
  她小声惊呼,像只考拉挂在他身上。
  漆着玫瑰色甲油的手攀着他的肩颈,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面色潮红,鼻息温热凌乱。
  他踢开卧室门,走进去,一下又一下地啄吻她的唇,音色微哑,能听出一丝决绝的意味:“要不我们都不走了。”
  他不出国了。
  她也别南下,回她的新都了。
  他们就困在这儿,谁都别走。
  一句话,将这些天极力粉饰的平和表象,扯出一道大豁口。
  戚烟没办法给予答复,只能用唇封住他的唇,让他别再说这些任性又动摇人心的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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