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间后,随歌只觉得身上的火锅味道有些重,刚没洗完澡多久,便被先收拾好的覃朝给拉着坐到了床边。
被人揽着直挺地坐着,她刚要开口问干什么便被身后的人的动作给止住了声音。
覃朝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轻挑着随歌的黑发,轻柔的手法和吹风机呼呼的声音添了不少温馨的氛围。
随歌不是第一次有这般舒适的待遇,自从和覃朝在一起后,每次看见她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这人总是忍不住上手要帮她吹干。
一开始覃朝的手法还不算熟练,动作生硬偶尔扯掉她几根头发倒显得比她还要心疼,和自己生闷气,嫌弃自己的手法不好,每次还得随歌去哄这人才能释怀。不过后来做的次数多了再加上越来越谨慎便也越发熟练,她也乐得享受。
覃朝好像尤为喜欢她这头黑发,除了晚上某些情动的时候这人盯着她散乱在枕头上的头发眼眶直发暗,还有就是这个时候。
每次吹个头发都要花费不少时间,明明她都觉得吹干了这人却像是没玩儿够一样轻挑着继续吹着发丝,她心下发笑也不点破。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吹风机的声音停了下来,下一秒随歌便被搂在了怀里,身后的人撑着手臂圈着她,直接伏在了她的肩颈处,微侧着脸埋在萦绕的发丝间,声音喑哑:“阿随,你好香。”
像是贪恋这般蚀骨的味道,上瘾地忍不住狠狠汲取。
随歌淡笑着轻偏了偏头,余光看着缠着自己的人,嘴唇微张:“阿朝和我用的不是同一款沐浴露吗?”
言下之意她怎么会很香?
脖颈被覃朝的鼻尖蹭的有些发痒,过了一会儿才听见那人低闷的声音传了出来:“那不一样。”
随歌当然没再继续追问为什么不一样,只是纵容地笑道:“嗯,你说不一样那就是不一样。”
被他抱着有了一会儿,覃朝突然问道:“回来那时候凌岚和你说了什么,怎么那么羞?”
随歌一听这话顿时半边身子都有些呆滞,怎么又提起那回事了,他竟看出来自己那是羞意了,她还以为自己掩饰的挺好呢。
随歌强装自然试图蒙混过去,不动声色道:“没说什么,一姐这人你也知道,就爱说些不着调的话。”
身后的人似乎不好糊弄,听见他轻笑一声声音蛊惑:“那,什么不着调的话也说来听听?我还挺好奇的。”
话语间呼出来的热意惹得随歌耳朵更是发烫,那人像是不放过她般一直诱着她,随歌往旁边躲着身子趔趄声音软道:“别闹了阿朝。”
“没闹。”
覃朝声音充斥着满足,伸手把人一把又搂了回来。
“你要是不打算说呢,也好,明天我亲自找凌岚讨教讨教,看看到底是说了什么能把我家阿随逗成这样。”
本以为顺利让她混过去了,结果又听见覃朝冷不丁地补了一句,随歌顿觉头皮发麻,就这事儿还专门去问问凌岚,她可真是给自己害惨了。
一想到这两人碰一起讨论这个话题的场面,随歌就觉得又尴尬又羞耻,恨不得想事先挖个坑自己先住进去。
身后人说完那一句再没了动静,脸上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似乎是在等着鱼儿自己乖乖上钩。
随歌有些无奈地拉着腰两侧的手臂转了个身体面对着覃朝,对面人眼里的幽暗像是要把她吸进去,不知道为什么,喊覃朝小孩儿总觉得叫不出口。
酝酿了好一会儿还是喊不出来,反倒耳尖愈发红透。
覃朝见势挑了挑眉,语气故作理解道:“不难为了,反正明天问凌岚也是一样的,你觉得呢?”
不是没听出来话里的意思,她觉得?她觉得这事赶紧翻篇好。
白天里她还说凌岚打直球的性子难以招架,可这会儿她倒觉得就覃朝这弯弯绕绕的性子愣是要比凌岚还要难缠上百倍。
随歌低着头试图张了几次口,最后像是狠下了决心,猛抬起头眼尾都泛着红意,直逼着覃朝软着嗓音道:“小孩儿。”
覃朝只觉得一股热直往上冲,心里猛触,像是被什么勾欢的东西浅浅地戳了一下,没等他抓住便又迅速收回,缠的他心尖难耐地发痒。
随歌说完便又低下了头,掰扯着给自己找解释道:“一姐说的,她说的就是你兴许会喜欢这个称呼。”
喜欢?他不是喜欢这个称呼,只是喜欢随歌这般叫他。
覃朝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有些介意年龄要比随歌小上一些,也尤其厌恶拿年龄说不适配的观点和话语,不愿意让他的阿随觉得他还仅仅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儿。
可被那娇腻满含羞意的嗓音轻声唤着,一种全新的快感席卷全身,舒坦的同时又总觉得忍不住要做些什么。
随歌见眼前人没了动作,轻轻抬了下头,直直撞入覃朝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愈发黝黑深邃的眼里,那眼神写满了隐忍和不加掩饰的欲念。
随歌有一瞬间是慌的,觉得自己还是过于草率了。
发烫的耳尖突然被人用手捏了捏,没等她出声阻拦便看见眼前人凑了上来,湿热的感觉包裹着她的耳尖,本就是极其敏感的地方这下更是激的她直起了战栗,身子忍不住轻轻晃了一下,转而又被稳稳地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