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在下楼之前,俯身亲了亲她。
陆北柠表面装作没什么,但他人一走,就忍不住把自己缩成一个团儿,甜蜜地在被子里打滚。
可高兴完了,又开始烦恼等会要怎么跟宋行舟说周隐要见他这件事。
想来想去又觉得还不如一鼓作气,有什么话直说,也省得夜长梦多。
不料宋行舟这家伙远比她想象中豁达,刚听她的铺垫,就明白其中深意,了然应承,“可以。”
顿了顿,他又笑,“其实也不用吃饭,我和他应该彼此都不想聊那么多,简单约个地方就足够。”
说是这么说,陆北柠却不想如此寒碜,宋行舟笑说不急,他有些事最近要去外地处理,回来再约。
等周隐回来,两人吃早饭时,她把话悉数转达。
周隐倒是风波不动,一边给她加着热牛奶,一边淡淡嗯了声。
陆北柠轻哼一声,“又不是昨晚如/狼/似/虎,又开始高冷男神了是吧。”
这话说得周隐哭笑不得,为了证明他没变,当天在陆北柠下班后,直接把人强行接回家金屋藏娇,然后一藏就藏了好几天。
但碍于陆北柠的“旧伤”,周隐有所约束,次数上也没有刚开始那么勤。
更多时候,都是给陆北柠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乃至简惠抽出时间叫陆北柠回来吃饭,看到她第一句话就是毫不客气,“我的天啊柠柠,你最近是吃了什么猪饲料,这才几天没见你,怎么胖这么多?”
生平第一次听到简惠说她胖了,吓得陆北柠赶忙上称,一量才发现自己胖了五斤。
偏偏她又脸爱长肉的类型,当即呜呼哀哉,连晚饭都不要吃。
简惠这一听,赶忙打圆场,“哎呦,五斤嘛,不打紧的,你也就是脸肉了一点,还是一样的好看。”
陆北柠不信,晚上在事后逼着周隐回答,是不是自己真的胖那么多。
本以为这男人最有发言权,没想到他却借机说骚话,吻着她的脸颊嗓音含混,“胖得很精准,我很喜欢。”
气得陆北柠张牙舞爪地在他喉结上咬了几口,偏他最近又不爱穿高领衫,草莓遮都遮不住,私底下的人都在议论纷纷,说周总最近一看就知道过了不少舒坦日子,也不知道被哪里的小妖精吸了精气。
陆北柠还是在从卿那儿看到的截图。
当时她正喝着咖啡,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这还不算最尴尬的,最尴尬的是她去简惠那边吃饭,两人原本聊她和小老头的事,也不知道怎么说着就说到楼下。
简惠一边摆弄着刺绣一边说,“现在的年轻人,光知道享受也不知道收敛,好几次我都听到没羞没臊的动静,喊得好来劲的,啧啧,真是。”
陆北柠听完,啃苹果的脸那叫一个面无血色,一颗心怦怦乱跳,完全不敢搭腔。
保姆在旁边笑说,“哎呀,现在社会进步,很正常的,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未婚先孕。”
“未婚先孕可不行,”简惠表情激愤,“那样是对自己和孩子的不负责,这要是我,我肯定是不允许的。”
说着她看向陆北柠,“不过我们柠柠乖,是断然不会干这种出格的事,沅秋呢,也早就结婚了,我还巴不得她早点儿怀孕。”
保姆笑,“柠柠自然乖呀,你看一下班就过来陪你。”
陆北柠装作看电视的样子,把苹果咬得咯吱咯吱响,心说才不是,只是因为吃完饭就能下楼找周隐。
保姆又说,“而且你看柠柠,从来也不泡吧蹦迪什么的,私交又干净,又能赚钱,我要是有这样的女儿,我都要羡慕死。”
陆北柠把苹果咽下去,心又说,不是不泡吧蹦迪,而是忙着被某人内个,所以没时间去。
等两个中年女人聊完。
陆北柠额头发烧,双颊绯红,二话不说地找了个要回去画画的借口,拎着包就下了楼。
这天晚上自然是没去找周隐的,她几乎吓得屁滚尿流回了家。
周隐忙完应酬,听说她今晚不在自己那儿,驱车去公寓找她,结果姑娘又羞又躁,悲愤得简直没脸见人,他哄了好半天才问出原委。
陆北柠不容置喙地做出决定,“反正我要戒色三个月,你别拦我。”
周隐从背后搂着她的小细腰,笑得肩膀直抖。
陆北柠气得侧过脸来瞪他,“我又长胖又被羞辱,你还笑?果然,靠近男人就会变得不幸!”
说着就推开周隐,作势要往外赶他。
可这男人又哪里是她小绣花拳头能推得动的。
只当情侣间的小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