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听见叶栀之和父母说,要从家里搬出去一个人住,家里的一切都让她觉得很烦。那年她十三岁,叶栀之十八岁。
此后,叶灵韵与叶栀之越来越疏远,二人的关系在叶栀之失明后的这一年,更是降至冰点。
叶栀之搬出来独居后,叶灵韵会例行公事一样,每年来住上一段时间,虽然时间不长,但依旧在前后院分别种上了花,并吩咐佣人们好好打理照顾。
叶灵韵每次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看看自己这些花。
而此刻,前院仅有的两处花圃连棵残花败叶都看不见,连花土都给她换了!
叶灵韵气疯了。
听佣人说,后院也是如此。
叶灵韵气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上来。
又听佣人说,叶栀之是要腾出地方给江逆种菜。
叶灵韵简直火冒三丈,气得任督二脉都快给打通了。
“叶——栀——之——,你给我出来!”
不顾佣人的阻拦,叶灵韵冲上二楼,大力拍打叶栀之的卧室房门。
门砰砰作响,拍得她手心都红了,房里的人才慢悠悠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惺忪地打开门。
女人显然还没从午睡的梦境里苏醒,全然没收到外界的信号,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嗓音带着些刚睡醒的沙哑:“是江逆回来了吗?”
叶灵韵:“……”
听到这个令人不安的名字,叶灵韵的怒火烧得更旺盛了:“叶栀之,你是离不开那个男人了吗?”
张口江逆闭口江逆,拔了她的花也是为了江逆,江逆这个男人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药?
听清叶灵韵的声音,叶栀之这才完全苏醒,收起那副刚睡醒的懒散模样,声音里带了些冷意:“你来这做什么?”
叶灵韵冷笑:“怎么,我来这打扰你跟你的新管家谈角色扮演的禁忌恋爱了?”
她的话让叶栀之皱起了眉,不满道:“叶灵韵,你专门来我家,就是为了来对我阴阳怪气?”
说完,她绕过叶灵韵,缓缓走下楼,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她学习能力很强,短短几天,已经将家里的布局完全摸清楚,哪怕不需要盲杖,也能顺利去各个房间,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目睹了全程的叶灵韵,面上露出了惊讶。
毕竟一个月前的叶栀之,还坐着轮椅,不愿意自己动手做任何事,现在竟然能独自走下楼去倒水,而且还如此熟练。
在叶灵韵惊讶的目光中,叶栀之已经喝完水又回到了二楼,回房间越过叶灵韵时,脚步一顿,问:“还有事?”
叶灵韵还在惊愕之中,没有缓过神,下意识就回:“没事……”
“没什么事就退下吧,本宫要继续睡了。”
叶栀之高冷地丢下这句话,就毫不客气地甩上了门。
叶灵韵:“……”
还真角色扮演起来了!
良久的沉默后,叶灵韵又开始狠拍房门,咬牙切齿地喊叶栀之的名字。
比起她的暴怒,叶栀之的装死更有一套。
不急不缓换下睡衣,穿上练舞服,打开卧室另一扇门,进了与卧室相连的隔壁练舞室,任由毫不知情的叶灵韵站在她卧室外吵闹。
叶灵韵闹累了,也终于消停了,回了自己房间生闷气,气得晚饭都不愿意出来吃。
叶栀之心情也很不好,因为江逆说了下午回来,但到了晚饭时间,他却还是不见人影。
她最讨厌失约。
而江逆失约了两次。
各怀怨念的两姐妹,让整个叶家别墅都好似笼罩在乌云之下。
晚上十点,叶栀之在房间生闷气,房门被人敲响。
她以为又是叶灵韵,门都不想去开,冲外面的人没好气道:“叶灵韵,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吵架!”
门外却传来男人的低笑,是熟悉的期盼了许久的声音。
“我才离开半天,大小姐又闹脾气了?”
“江逆?”叶栀之脸上露出欣喜,但去开门时,又摆出臭脸,不满地纠正他:“什么半天,你早上九点离开晚上十点才回来,明明是一整天。不是说下午就能回来吗?怎么回来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