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一猜就中,叶栀之妥协般松开了捂着嘴的手,轻轻点了点头。
江逆危险眯起眼:“她怎么跟你说的?”
叶栀之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迫于江逆的威压,和盘托出。
包括林朝雾最后说的“一步到位上三垒”、“事后吹吹耳边风”。
她从小除了舞蹈很少接触其他东西,16岁生日宴上发现朋友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之后,她也不再交朋友搞社交,这些话自然是听不懂的。
但是,她不懂,不代表江逆不懂。
江逆越听,脸色越黑。
傅氏这两年和恒光有些交易往来,他或许该去一次恒光公司,问问他们的祁修总裁,就是这么让他的祁太太祸害无知小姑娘?
不过眼前,更让他生气的,是这个差点被卖了还帮别人数钱的小傻子。这么多年,竟没一点长进。
江逆又在她头上敲了一记:“林朝雾说什么你都照做,你知道什么是上三垒、什么是耳边风吗?”
“我——”叶栀之确实不知道,但她不想在江逆面前暴露自己的无知,于是硬着头皮说:“我、我当然知道。”
江逆却因为她的话,声音更沉:“你知道?”
知道还……想对他做这些?
叶栀之本是坐在梳妆台前,为了突显自己的底气,她站起身,直面江逆:“你不信?要我现在做给你看吗?”
“……”
当她说出这句话时,江逆就知道,这傻子肯定不知道。他倒要看看这傻子要怎么现场表演。
他掀起眼皮看着她,唇边勾着玩味的笑:“你做。”
“……做就做,”叶栀之咬咬牙,“你、你凑过来点。”
江逆闻言,果真俯身,朝她靠近一点。
叶栀之伸手往前探了一下,摸到他的手臂,思索二人之间的距离还不够近,于是自己也上前了一步。
二人咫尺距离,鼻尖几乎相触。
“……你真知道?”江逆哑着声问,视线落在她的唇上,樱红娇艳的唇瓣,微微抿着,诱人采撷。
他眸光渐深,垂下的长睫微颤,呼吸乱了节奏。
这一瞬间,连他也分辨不清,她究竟是不是真的知道。
下一秒,叶栀之双手搭在他肩上,踮起脚尖,红润的娇唇几乎差一厘就要碰上他的,在他呼吸一窒时,却在一厘之外,掠过他唇侧的空气,停在他左边耳侧,轻轻吹气,气息微凉,却将他的左耳灼得通红。
末了,在他耳边轻言,语气得意:“这是耳边风,懂了吗?”
“……”
江逆沉默一瞬,搭在梳妆台上的手指缓缓收紧。
叶栀之正得意,要重新坐下时,刚松开江逆的肩膀,却被对方扣住腰,按在怀里。
随着惯性,她下巴撞上他的肩,一阵钝痛。
叶栀之吃痛,伸手想推开他,腰却被人死死箍住,完全挣脱不了。
夏季衣料轻薄,男人的体温隔着薄薄的布料传来,雪松温香霸道充斥在鼻间,无声无息告诉她,他们距离很近。
“这是一垒,”江逆的嗓音压得很低,灼热呼吸洒在她耳畔的皮肤,晕上粉红,“还想接着学吗?”
叶栀之的心跳砰砰作响,直觉告诉她,剩下的二垒三垒,是比现在的拥抱更让人脸红心跳的内容。
她极轻地摇了摇头,脸上的温度一节一节上升。
箍在她腰上的手却并没有因此松开,男人瘦削的下巴搁在她肩上,教她被动地感受着对方呼吸的起伏。
直到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暧昧。
即使是这样,江逆也停顿了许久,像是故障的电脑不愿开机,加载了许久才重启成功。
在江逆拿着手机出去接电话之后,叶栀之整个人都瘫坐在椅子上,心跳完全失控,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久久不能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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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哥哥最近过得挺滋润呀,听小葵说,你还带着小白鹤去了雾岛,情场得意呀。”
打电话过来的,正是上次被傅德明安排同江逆相亲的虞兮,此刻正笑嘻嘻调侃。
他们二人鲜少联系,虞兮现在打电话过来,大概率是无事不登三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