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穿着简单的白衬衣,些许掩在沉峻之下的少年气都出来了,特别是今天一直跟慕幺认错的唐突模样。
这一个离场就把宴场上多数人的目光引了过去。
然后他们还看到了,许修隽的西服外套披在了慕幺身上。
是别样的韵致,眼前人穿什么都好看,许修隽上前帮她把衣领翻好。
“窗台冷。”他们走到了窗台,别人都微笑着回避了。穿着单件衬衣的许修隽跟慕幺解释着,手下动作也没停。
他把慕幺披着的那西服外套的纽扣,从上往下一颗颗扣好。
那第一颗纽扣,刚好靠近她微微泛光的锁骨。
第二颗纽扣,又不巧略过她起伏有致的峰峦。
第三颗......
大尾巴狼,慕幺按住了许修隽的手,潮润的圆眸就瞥了他一眼,“许老师你才冷。”
嗯,虽然好像现在她握着的许修隽的手,比她要暖和上一点。
不过这不要紧。
要紧的是许修隽现在看着她的眼神,还有两人之间所隔不远的距离,不太牢靠。
使劲推了推他,还没推动。
“我可还在生你的气。”慕幺甩了甩许修隽的手,啊呀,竟然也甩不掉。
“是我的错,对不起。”
许修隽毫无气节地直接道歉,满脸地认真让慕幺一时结巴了。
“我喜欢你。很久之前就一直想跟你说,但是直到现在,才说出了口。”许修隽觉得许以越可能有句话没说错。
他比橙瓜好不到哪里去,懒得和别人打交道,还有一堆口是心非,清高别扭的坏毛病。
“喜欢到走过屋内街头,课室棚台,甚至只是看着碧天白云和随便经过的一只流浪猫,就很没办法地拐着弯想起你。”
“我可能不太懂你,但会努力。很多事也照顾不好你,但会努力。我说的努力是尽我所能的力。”
“虽然我现在做得不好,但我也维系不下去那副只装成是你爷爷的朋友面孔了,我还是很想问你,能给我一个在你的剧目里替补上场的机会吗?”
甚至其实他的告白,说得很晚,很慢。
许修隽说完,就只抿了唇定定地看着慕幺。
窗台的落地玻璃窗隔开了里外的两个世界。
慕幺乌睫有些轻颤,没有言语。
她能感觉到,在这夜风习习下,许修隽握着她的手,都微微冒了汗。
她本来想跟许修隽说得是,可以试试,但不许他还记着她上次醉酒的账,不然她还得生气。
但是看着他炽热无比的瞳眸。
像上次醉酒的胆肥肥,她勾拉下了他的脖子,对着他薄唇一个吧唧,“是你自己说你是我的生日礼物。”
那就给你一个机会。
只是这话她没有说完。
就有温热的手掌轻扶上了她的后脑,两人相隔不远的距离变得亲密无间。
后腰上搭着男人修长有力的手,她仰着纤细的脖颈,辗转来回。
无比绵长的一吻。
唇齿之间的气息交缠得发热,她脸红得双眸也浮上了一层薄薄水雾。
许久,直到她有些腿软地倚靠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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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窗台!
慕幺把自己卷裹在被子里头,彻夜翻来滚去愣是没睡着。
说不出来是什么心情,有点甜得发紧。但一瞬间她又想起了那是在窗台,发了信息就去控诉了许修隽一通。
这人太得寸进尺了,要不是古泽泽刚好打电话给他,他都不想停下来。
一想起自己口腔里还交缠着他的清冽,慕幺把自己的脸埋得更严实了。
静谧之中有个电话打了进来。
慕幺扑棱着伸手去拿手机,右划接通,“你好,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