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让她做什么，她永远都是这张表情，好像不管他对她做什么，她都无所谓、没关系、不在乎。
呵，他倒要看看，她能装到几时。
无所谓是么？
没关系是么？
不在乎是么？
行，那就试试看。
“带她去换上。”
傅松点头：“是。”
关婳被傅松推进包厢里附带的一间小房间。
关婳进去就看见里头坐着两个女人，看衣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俩人上前就开始脱关婳的衣服。
关婳脸上没有表情，手却死死抓着自己的衣服不让她们脱。
两个工作人员相视一眼，然后点了下头，其中一人忽然走到关婳身后，猛地用手臂肘住关婳的脖子往后勾。
突如其来的变故导致关婳条件反射去掰箍着她脖子的手，也是在这个时候，她的衣服被脱了。
换上衣服，关婳脸色更白了，神情也有了些恍惚。
工作人员在她身上套了一件及膝的长外套。
关婳被推出小房间。
她一出来，祁湛之的目光便落在她身上，他淡漠启唇：“过来。”
关婳怔怔看着前方没有动。
祁湛之沉下脸：“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想要放弃，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别让我说第二遍。”
关婳瞳孔猛地一缩。
她知道祁湛之在提醒她什么。
这是那天晚上说好的，只要不把视频给顾思晨看，他让她干什么都可以。
她毫不怀疑如果她此刻不听话走过去，祁湛之下一秒就会去找顾思晨。
关婳眼珠子转了一下，然后慢慢走进沙发围出来的那个圈子。
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神也空空的。
“外套脱掉。”
关婳的手不受控制颤了一下。
下一秒，外套从她光滑的肩头滑至地上。
她的上半身只有一件小小的蕾丝衣，背部几乎是裸着的，只有一条细得仿佛一扯就会断的线绑在她颈后。
她的身材无疑是极好的，光滑白皙的肌肤，白里透红，除了瘦了点，没有其他瑕疵。
关婳听见有人倒吸了口冷气。
她努力压下心头的那股想要逃跑的冲动，面无表情，然而，她紧攥着微微发抖的手依旧泄露了她的情绪。
她告诉自己：没关系的，这没什么啊，比起失去性命的姐姐，她这又算什么呢？她至少还好好的活着，不是吗？
所以没关系，无所谓，反正她也不在乎。
仿佛只要这样，不管经历什么，就都可以忍受，就没人能够伤害得了她。
祁湛之看着她硬撑的模样，面色阴翳拿起遥控器。
不知他按到什么，静止的画面忽然动了，并且整个房间四面八方都浮现起屏幕中的女人的身影。
前后左右，甚至地面，天花板。
关婳看到屏幕里的女人正在搔首弄姿，动作大胆，又马蚤又放荡。
祁湛之手肘支在膝盖上，往前一倾，眯眼看着关婳：“做吧，她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关婳看着他，又好像不是在看他。
“祁爷，说话算话吗？”
祁湛之脸色一冷，他忽然伸出长臂捏住她的下巴，“关婳，你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格，懂？”
关婳听明白了，如果他满意，他未必会做到不让顾思晨看到视频，但如果他不满意，他就一定会让顾思晨看到。
关婳没有选择的余地。
“好，我知道了。”她的声音很淡，淡得祁湛之几乎听不清。
屏幕里的女人动作愈发大胆。
关婳伸出手，学着女人弯腰，摸腿，半跪，俯身，翘屁股。
她动作僵硬，可这些动作很大胆，而且，因为她的僵硬，少了屏幕里的女人那种风骚妩媚，反而多了一种让男人都欲罢不能的青涩。
除了祁湛之，几个男人都忍不住了，用力抓着沙发，目光死死盯着关婳，吞了好几口口水。
可他们谁也不敢说话，这是祁湛之带来的女人。
祁湛之的女人，即便是他不要，也无人敢染指。
然而祁湛之却不满意大家的沉默：“是她不够美还是不够骚？怎么都不说话？”
众人面面相觑，但谁都不敢第一个说话，只怕说一句错一句，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祁湛之。
还是没有人说话，祁湛之看向关婳：“你不过关啊，大家都不满意，让大家开口说满意，否则，就请顾老师来看看，他——满不满意。”
第32章 你果然够贱！
关婳的动作顿了一秒钟。
下一秒，她转头看向坐在旁边第一位的男人。
是个最开始说话的男人，男人长得不丑，年纪似乎也没有多大，大概在三十岁左右，他看着关婳，不由自主吞了口口水。
关婳伸出手，慢慢抚上男人的脸，她蹲下来，趴在男人大腿上，“我…真的不好看吗？”
“好、好看！”
关婳的手很软，男人几乎忍不住，他死死盯着关婳，刚刚就憋得很辛苦，现在被关婳主动这样一撩拨，更恨不得立刻将她压在身下，让她哭着跟他求饶。
他的手不受控制想要去抓关婳的手。
然而，在他的手伸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攥住。
男人一个激灵，转头就看见祁湛之阴翳得如同阎王一样的脸，他吓得倒吸冷气，“祁、祁爷……”
男人甩掉他的手，声音如惊雷：“滚！”
可想而知怒气滔天。
男人手忙脚乱爬起来，头也不回冲出包厢。
包厢里剩余其他几人面面相觑，然后也跟着快步离开。
很快，刚刚还坐满人的包厢此刻只剩祁湛之和关婳。
关婳坐在地上，她不知道祁湛之为什么突然发那么大的火。
她还有些慌张，她怕祁湛之不满意，要把顾思晨带来。
她起身想要去把那些人找回来，下巴却忽然被钳住。
男人的眸子冰冷如斯：“你果然够贱！”
闻言，关婳愣了愣。
“在勾引男人这方面，敏敏还真没法和你比，你果然出类拔萃！”
关婳没有动。
祁湛之猛地扯掉她身上那微乎其微的两件遮羞物，直接将她压在身下。
“这么缺男人，我会满足你！”
他发了狠，关婳疼得掉出生理泪，可死死咬着下唇。
不知过去多久。
关婳意识愈发混沌，她感觉好像过去了很久，久到她几乎力竭，身上的男人忽然起开了。
窸窸窣窣的响动，关婳抬头，看见男人居高临下看着他，他理了理衣服，无论刚刚有多疯狂，现在的他都是个贵公子。
他蹲下来，捏住关婳的脸颊：“难怪可以这么贱，原来是有资本。”
这次的祁湛之很是酣畅淋漓，用食髓知味来形容亦不过分。
关婳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她只是突然抓住他的袖子：“你……说话算话么？”
祁湛之脸色再次沉到谷底，他勾起笑：“呵，你猜？”
松开关婳，男人起身，头也不回离开了包厢。
走出御茗会所，经过垃圾桶，祁湛之突然脱掉外套，一把将被关婳抓过衣袖的高定扔进垃圾桶。
包厢里，过了好一会，关婳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她抓起外套套在身上，重新走进房间。
房间里两个工作人员都在玩手机，见关婳进来，下意识看向，门外，意外发现整个包厢都空了，两人相视一眼，没理会关婳，直接走了。
门关上。
关婳抱着刚刚被脱下来的衣服坐在地上，满脸木然。
她目光空洞盯着地面，双手无意识扣着膝盖，扣到出血，也没有任何反应。
第33章 被挤兑
但关婳知道，祁湛之不会把视频给顾思晨，至少现在不会。
他如果真的要让顾思晨知道，绝对不会说出‘你猜’这两个字。
而是直接让人将顾思晨带来。
关婳穿好衣服走出御茗会所，在门口拦了辆的士回清风公寓。
她自上了车就始终维持着一个姿势，脸上也满是木然，没有一点生气，脸色很白，头发又有些乱糟糟的，很像个女鬼。
惹得司机看了她好几眼，如果不是她还有些微弱的呼吸，司机要吓坏。
借着红灯，司机看着关婳，发现关婳的瞳孔一片灰暗，仿佛看不到一点生机，司机一讶：“姑娘，遇到什么事了吗？怎么露出这样的表情？”
关婳仿佛没听到。
绿灯了。
司机继续开车，关婳没理他，他也没再自讨没趣。
然而在抵达清风公寓的时候，司机仍是忍不住道：“姑娘，我看你年纪轻轻，还有大好时光啊，没什么坎过不去的，要加油啊！”
关婳愣住。
司机走了。
关婳在风里站了很久，才转身回公寓。
祁湛之没回来，一切也果然如关婳所想，他没有去找顾思晨。
因为第二天的时候，她收到顾思晨发来的短信，问她要以前的绘画作品，顾思晨要去教学，想拿她的作品做一些作品展示。
但那些作品被关婳放在老家，关婳决定回趟老家拿那些作品。
然而，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她却一直腾不出时间。
关婳第二天去上班，林昭意给她丢了好几个项目，关婳忙着设计作品，一时半会却是走不开了。
而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没有再看见祁湛之，祁湛之也没有来清风公寓，但关婳还是老样子那么过，每天早上起来会为祁湛之准备好衣服，做好早餐，吃一顿糖醋蒜，然后去上班。
尽管关婳没有什么生气，但她工作的态度很认真，且因为有林昭意的指导，她的珠宝设计功底突飞猛进，并成功在此次季度评选中获得了第一名。
第一名有两万块钱的奖金，奖金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第一名可以进入A组。
林昭意是副总，由她带领的设计组是公司的B组，而A组，是设计部的总经理。
但除去进入A组是能力认可及可以赚更多钱以外，大家卯足了劲想要进入A组还有一个原因。
因为设计部的总经理——陆骁胤。
陆骁胤长相俊美，公司里出了名的禁欲美男，尽管他也非常严厉，但大家只要看到他那张脸，就根本记不起来他有多严厉，只有被帅得合不拢腿的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