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总,夫人被你逼疯了——心宽体棒
时间:2022-03-23 09:42:18

  整个世界的声音好像忽然间都远去了,她听不清kiven最后说了什么,也听不清站在对面举着枪对着他们的祁超说了什么。
  她看见祁超拿着手枪又对她开了几枪,但没有枪响,他气急败坏,最后将手枪扔掉。
  他拖着一条受伤的腿,一步一拐,朝一面墙走去。
  念婳看到他在墙上某个地方按了一下,然后那面墙转过来,露出一条通道,他走进通道,门再次转回来,而他人已经消失不见。
  不知过去多久,念婳低下头,看着地上的kiven,缓缓蹲下来,她探出手,推了kiven一下。
  “kiven……”
  kiven没有动。
  她伸出手,摸向kiven的鼻息。
  安安静静的,什么也没有了。
  他死了。
  念婳伸出手,摸了摸kiven的脸:“你在这等我会,很快就好,我一会就回来找你。”
  话落,她摸到kiven靴子上,抽出里面藏着的一把匕首,然后站起来。
  她循着祁超消失的那面墙走过去,在同样的位置按了一下,墙转过来,露出通道。
  原地赌场。
  就在念婳离开没多久,又有一处地方出现动静。
  石块被掀开,里头有人探出头来。
  两个保镖将曹肃全从石块底下抬出来。
  曹肃全浑身是伤,他的手臂当场被炸没,脸上被火光灼得几可见骨,虽然还有呼吸,却非常微弱,且越来越轻。
  保镖们甚至不能确定他能不能撑到医院。
  众人合力将他抬出赌场,而其中一个保镖按了按耳朵里的耳机:“他们从密道逃了,去追。”
  那条通道很长,念婳一路直追,隐约还能闻到血腥味,且越来越近。
  祁超伤了腿,念婳知道自己就快要追上他了。
  通道最后的出口,是通到外面的,念婳推开门,冬季的冷风席卷而来,但念婳丝毫感觉不到冷。
  整个世界一片银装素裹,她顺着雪地上的血迹,一步一步追上去。
  没过多久,她就看到了祁超。
  祁超一边走,一边不忘回头,看见念婳那一瞬,他脸色彻底黑下来。
  他走得越来越快,边拿手机不停按着,似在联系谁。
  可他伤了腿,严重被影响了速度,眼见念婳离他越来越近,他迫不得已跑起来,可最后仍是被念婳追上。
  念婳一个俯冲,直接将他扑倒在地。
  祁超用力挣扎,手肘用力往后捅,却被念婳割了一刀。
  尖锐的刺疼让祁超有一瞬间脱了力,念婳趁机举起手,用力朝他后脑勺刺下去。
  但就在刀子要刺中的前一秒,祁超拼尽全力翻身,反将念婳掀翻压在身下。
  祁超双手掐住念婳的脖子,念婳被掐得满脸通红,呼吸凝滞,然而她没有挣扎,她望着祁超,攥着刀子用力刺进他脖子,祁超掐着念婳脖子的手当时就松了,他呼吸急促,下意识捂向脖子。
  念婳用力一抽,将刀子抽出来,鲜红的血液溅到念婳脸上,溅到雪白的地上。
  祁超捂着脖子,整个人往后倒。
  念婳直起腰,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祁超满脸惨白,脖子上的血汩汩直流,口中也开始吐血,他抬起手,似是想要阻止念婳,又似是不甘。
  念婳面无表情,双手举起刀对准祁超的额心。
  就在她的刀子刺向祁超额心那瞬间。
  嘭——,一枚子弹洞穿她的后脑勺。
  与此同时。
  远在千里之外的法国。
  总部大楼的会议室里,正在开会的贺景尧忽然心口用力抽疼。
  疼得他佝偻下腰,脸色惨白。
  周昊脸色一变,见贺景尧捂着胸口,不明就里的同时十分担忧:“贺总,你没事吧?”
  贺景尧想说自己没事,可是心口越来越疼,仿佛有什么东西正硬生生从他心上剜去。
  他眼前开始阵阵发黑,不知怎的,他双手往虚空用力抓了抓,似是想抓住什么,可什么也没抓住。
  “贺总!贺总你怎么了?”
  “叫救护车,叫救护车!”
  贺景尧睁了睁眼,最后彻底陷入黑暗。
  银白色的大地,空中开始飘起雪色的花絮。
  念婳倒在地上,双眼一直睁着。
  一片雪花坠落,落在她眼睛上,化成水,合上了她的眼。
  念婳有一个秘密。
  没有人知道。
  在那沉重的枷锁下涌动着怎样炽烈的情感。
  她曾在佛祖面前。
  一遍一遍念着他的名字。
  贺景尧……
  我的心上人,他叫贺景尧。
  请佑他安康。
682章 番外贺景尧篇:下辈子,你要做我的新娘(全文完)
  我是贺景尧。
  很小的时候,我一直以为我家隔壁那栋别墅没有人住,直到后来我看到一个粉粉的奶娃娃。
  奶娃娃好像只有父亲,没有母亲,但那位父亲很疼爱奶娃娃,给她建了一座儿童乐园,因为那座儿童乐园,小时候,我一度很羡慕她。
  只是后来,我再也没见过奶娃娃的父亲,之后是奶娃娃的二爷爷开始抚养她长大。
  有一次我无意中听见奶娃娃的二爷爷叫她念念,我才知道原来她的名字叫念念,真好听。
  奶娃娃一天一天长大,似乎一天一个样般,我好几次透过围栏看到她,都想和她说说话,因为我觉得她长得真可爱,可是奶娃娃的二爷爷管得很严,我没有机会接近她。
  直到我读三年级的时候,终于在学校看到来上一年级的她,她越来越可爱,穿着蓬蓬裙,像个小公主一样。
  我想和她玩,可她身边总是围着很多人,这又让我没有机会靠近她,而我也害怕我太过刻意接近她,她会害怕,我不想吓着她,所以我只是默默关注她。
  变故是在念念读四年级那年发生的。
  我不知道那一年,念念具体经历了什么,我只知道,从那一天开始,念念脸上不再有笑脸了。
  她不复以前的模样,变得冷漠,且像只刺猬一样,拒绝所有人的靠近。
  我不知道她怎么了,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想问问她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可我刚靠近她,就被她防备的避开,她冷冷看着我:“离我远点!”
  我很生气,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我跑出很远,最后实在跑不动,才气喘吁吁停下来,可停下来,我满脑子都是她刚刚那冷漠又厌恶的表情。
  想着想着,我的眼泪就掉了下来,严格追究起来,那是我第一次因为她哭。
  而我到后来的后来才反应过来,我当时其实不是生气,而是难过,难过她的冷漠和厌恶。
  尽管后来的重逢里,我发现她完全不记得这件事情。
  她大概从来没有将这样一件小事放在心上过,但我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很难过,所以,我从那以后,不再关注她,并刻意忽略和她有关的事情。
  一年又一年,我升入初中、高中。
  而我和她的再一次交集,起始于网上一条子虚乌有的帖子。
  那条帖子我最开始也不知情,直到事情爆发,我的好友将帖子发给我,发给我的当晚,我只粗粗看了一眼就匆忙将帖子关掉。
  没有人知道,我当时心跳得有多快,明明是一条莫须有的帖子,却仿佛暴露了我的心事和秘密。
  为了不被人发现端倪,我故作冷漠。
  只是我没想到,会有人因此而找上她的麻烦,还被我亲眼目睹。
  事实上我看到的她被围攻的第一眼就险些控制不住冲到她面前为她解围,可那一瞬,我又想起她冷漠又厌恶的眼神。
  我止住了脚步,搬出校长和教导主任去为她解围。
  那个时候,我仍旧以为,她对我还是小时候那个冷漠又厌恶的态度。
  所以,当我在我时常路过的那条路上看到经常喝的那瓶矿泉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任何人留名,可我就是知道是她留下的——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么多年,不仅是我长大了,她也长大了。
  我那段时间,前所未有的觉得心情轻快,可是,就那之后没多久,她出国了。
  我怅然若失了许久,也明白,她其实从未将我放在眼里过。
  我那一刻才真真切切尝到苦涩的滋味。
  于是,我将她深埋心底,考上大学、读研读博。
  七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而这七年里,我其实很少会想起她,我以为,我已经将她放下,至少在我与她重逢之前,我都一直这么以为。
  可在见到她的第一眼。
  我内心究竟掀起了怎样的轩然大波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看着她,看着她阔别七年娇俏的脸,我不知道这七年里,她在我心底是怎样进行那些变化和成长的,我只知道,在七年后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内心深处那颗名为她的种子就在瞬间破土而出,并以我无法阻止的速度,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输了。
  我没有办法拒绝她。
  我想要她。
  所以,我像个狡诈的商人,一步一步设计她,我知道她是个不婚主义者,所以我欺骗她,我也并没有将她放在心上。
  我想,我可以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一点一点,让她陷入我的包围圈,让她爱上我,让她无法再离开我。
  我一直以为我做的很好,明明,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那样契合,那样快乐。
  她依偎在我的怀里,抱着我的腰和我撒娇的时候,我愿意把心掏给她。
  所以,怎么会有人,能将深情和欢喜上演得那样逼真呢?
  当她说她爱的人是贺舟桥那一刻,我差一点,就被愤怒和嫉妒吞噬了理智。
  我从来没有这样嫉妒过一个人,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比贺舟桥差,如果贺舟桥还活着,我一定能将她抢回来,可贺舟桥死了,活人,永远也比不过死人。
  所以,我恨起了她,我有多爱她,就有多恨她。
  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离开A市,远赴法国,我拒绝一切和她有关的消息,我没日没夜的处理工作,借此麻痹自己,我不想、也不能看见她,甚至不能提到她,只要一提到她,我就会想起她说她爱的人是贺舟桥的模样。
  我知道我不能再听一遍那样的话,我一定会疯掉。
  可是,谁能来告诉我。
  她怎么会死呢?
  她怎么会死呢?
  她怎么会死呢?
  这一定是老天爷和我开的玩笑。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能接受她离世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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