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能力中等偏上之人众多，但他们要的，是在金字塔顶端且可以不断向上的年轻血液。
“欢迎二位加入楼氏。”楼君亦双手手掌摊开朝上，做了个欢迎的手势，“合同期三年。”
周宥拿着合同的指尖微微一动，目光扫过楼君亦，恰好撞上，两人对视。
楼总当真是好算盘。
想必已经查到了他的身份，知道他不会在楼氏长待，很明显猎人的猎物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李南意。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交战一回合。
班陆离那边早已看过合同，私心里觉得没什么问题，过去那些年里很多学生走书法这条路，最终都因为无法养家糊口郁郁不得志，迫不得已改行谋生，如今时运正好，倒是希望两个得意门生签下来。
楼氏在斯城依然是雄踞首富，资产庞大，背景却不如秦家周家盘根错节的复杂，一脉单承到楼君亦这里，他倒觉得是个好去处。
“工作量和工作时间谁说了算？”
“完成效果由谁拍板？”
“如果有的作品我们觉得满意，你们商业用途不满意怎么办？”
李南意并不像普通人一样，看到楼氏的盛情邀约便激动得找不着北，倒是几句反问让对面的男人沉默了起来。
一时间把悄悄在门外围观的学弟学妹们都震住了。
“哇……意姐气场全开！”
“嘘，小声点，咱们这是偷窥呢！”
“吱呀——”虚掩着的门就这么被几个傻孩子推了开来。
一众干瞪眼。
第39章
“啊，我，我们路过的，打扰了抱歉！”
“对，对不起！”
几个围观的学弟学妹们尴尬地鞠躬，迅速‘嘭’的一声合上门，其实转身又轻手轻脚地躲在门外听墙角。
没办法，他们可太好奇了，历来在校期间就和企业签订合作协议的前辈们不胜枚举，但是和楼氏——还是史无前例好吗？！那可是大名鼎鼎的楼氏，海内外知名的楼氏集团！
几个人面不改色，好似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细节可以后面再签订补充协议，目前是框架协议，达成合作意向后再——”
王乾话音未落，楼君亦抬手示意他闭嘴，“工作量不会超过你的承受范围，多劳多得，如何？”
“至于乙方所出作品甲方是否接受，前期由我负责，毕竟，楼氏不做亏本生意。”
也就是说，楼君亦说了算。
王乾嘴角抽了抽，心知肚明，文旅这块儿利润远远低于地产和投行子公司，甚至可以说对楼氏来说不过是凤毛麟角。
老板这么大费周章屈尊降贵地上门谈合作，不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点眼力见都没有，怎么伺候老板？
“当然，前三个月有测试项目，如果收效甚微，我们可以终止合作。”
偏偏老板还要装作一副‘我是个商人在商言商’的架势，鬼都知道他的打算好吗。
按照框架协议内容，乙方有权参与项目运营及策划，分成可以按照参与度和工作奉献度另算，的确算是待遇优厚了。
班老和楼家三代都打过交道，印象倒是不错的，如今自己的学生能有这出息，自然是恨不得推波助澜一把，“怎么样，我觉得不错，也不耽误你们学习，以后可选择的方向也多了，省得跟着我走南闯北的修修补补挣不了几个钱。”
“老师！”李南意嗔怒地看了班陆离几眼，这分明是把自己两个人往外推嘛。
班老说的倒是实话，书画装裱与修复专业向来都是图个爱好，真靠这个吃饭大约全家喝西北风，还是得和现实结合才行。
“要学以致用，学以致用知道不？”班陆离再次助推。
李南意知道班老用心良苦，老师生怕她一个人带孩子养不起，又没个家庭背景的。
总不能跟班老交代她用‘西洲’这个身份挣了几十上百万了吧？
李南意只能硬着头皮，“那，好吧。”
“先试用三个月，楼总没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