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想缩短和他的距离。但因为太着急,脚下没站稳直接向一旁歪去。
沙发旁边,就是巨大的落地窗。顾清辞虽然冷着脸,见她站姿不稳,第一时间伸手将他护在怀里。
四目对视。
两人可以轻而易举,在对方的眼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不知是谁先失了控。
总之等两人反应过来时,她被紧紧抵靠在落地窗边缘,开叉的裙摆,呈现一大片诱人的姣好风光。
感受到他的隐忍,江听雾忽然忽然想起,之前在车上,梁艺萤笑容暧昧,似乎给她塞了什么东西。
后知后觉,江听雾想把半个月前,没有进行下去的事情,进行到底。
“……我——”张了张口,顾清辞艰难别过眼:“你要不要先去洗澡?”
江听雾摇摇头。
在顾清辞起身的瞬间,她手腕用力,毫无防备借力撞进他坚硬的胸膛。
耳根贴在他强劲有力的右侧,明显听见加快律动的心跳声。
视线稍稍往下。
嗯。
比她想象的还要明显。
知道他现在有多难受,江听雾踮起脚尖,红唇有意无意划过他的耳垂:“顾清辞,夜深了,你想不想——”
女孩温热的鼻息清浅不一掠过耳垂,恍如一道电流,从他身体的每一处神经末梢,流向大脑中端的中枢感应。
他的面色紧紧绷起。
身体的反应,永远都是最诚实的。
江听雾软着嗓音,一字一句道:“难道你真的不想……和我做一些,晚上做起来比较有趣的事情?”
顾清辞:“……”
稍稍低垂视线,可以窥见女孩发丝没法遮敛的姣好春光。
随她的呼吸,绮靡又旖旎。
心底被他紧紧锁住的那种冲动,似乎再次想要冲破桎梏。
明知道再看下去,真的和禽兽没什么差别。
他深吸一口气,怎么也移不开视线。
女孩的肤色本就又细又白,穿上这条瑰艳的红裙,恰到好处勾勒她玲珑有致的纤细曲线。
这种红,又纯又欲,很衬肤色。
让他呼吸加重,根本移不开眼。
“之前你说我小,”江听雾不依不饶,意有所指问,“那你现在看看,我哪里小了?”
一语双关。
明明指的是年龄,但他的思绪,就跟着了魔一样,操纵视线往下看。
顾清辞:“……”
不知接触到了什么,他连忙避开。
啧,这老男人的定力还真不错。
江听雾不信邪。
她腾出一只手,缓缓解开腰间的丝带,露出被蕾丝遮敛的流畅腰线。
“顾清辞,知道什么是丝带play吗?”想起看过的那些小h文,江听雾决定大着胆子付诸实践:“你想绑我,还是被我绑?”
顾清辞:“……”
无疑。
这句话压垮了他内心的最后一丝墙壁。
他反手扯下丝带,直接将女孩抵靠住落地窗。
随后扯下丝带,不由分说将她作乱的双手绑在脑后。
短短的几秒内,他还有兴致打了外科结。
“听听,”他的的指腹,带着特有的温度,“你想好了?”
江听雾:“……”
她早就想好了。
在她彻底看清楚对顾清辞的心意后,第一念头就是想睡他。
像顾清辞这种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从小到大冷静自持,活得宛如清欲圣僧。
似乎生来就远离红尘喧嚣,不会为谁破戒。
说她手段卑劣也好。
和他睡了,起码能通过这层关系,将他绑在身边。
更重要的,这个人她喜欢。
是那种深入骨子的喜欢。
她想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他。
所以这个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顾清辞,”她眸色认真而澄澈,唇瓣主动吻住他明显发烫的薄唇:“……我很早就想好了。”
“只要你要,”顿了一下,她的语调无比虔诚:“我都给你。”
“给你,”她眨眨眼,摸出梁艺萤给她的秘密武器:“特大号的。”
顾清辞:“……”
如玉的耳根一热,他收紧环在女孩细腰处的双臂。
他像是彻底乱了心智。
这些年的克制,就像全都喂了狗。
他俯身,深深含住这双唇瓣,呼吸逐渐紊乱。
(审核大大这里还是接吻!!我发誓!)
……
昏暗的灯光下,偶尔会反衬出女孩右脚脚腕的银链微光。
那只红玉雕琢的狐狸吊坠,挂在月白色的床幔角落,来回清浅不一晃悠。
偌大的室内,流进一地月光,映衬着两道清浅不一的呼吸声。
其中一道明显低沉的呼吸,似乎极力忍耐着什么。
“……”
顾清辞低垂着眼睑,薄唇一一吻遍女孩眼角的泪痕。
“听听……”往日那道从容温柔的音质,不知什么原因,喑哑得厉害:“不哭了,好不好?”
“……不好,”五感被他低欲的气息包裹,江听雾早已喘不过气,只能胡乱恳求他:“我真的不要了……”
男人低笑一声,稍作沉吟,一双标准的桃花眼难得灼灼潋滟。
与他如霜似雪的端正容颜,实在不符合。
不愧是智商超标的天才,都是第一次,比起江听雾的生涩,短短几分钟,他就跟任督二脉一样。
牢牢掌握场面的主动权。
“不要吗?”
他低声呢喃了一句,薄唇状似不经意掠过女孩丰盈瑰艳的红唇。
这是江听雾的感知神经,明显清晰的地方。
果不其然,女孩细白的脚趾不由紧缩,带动脚腕的小狐狸一阵颤栗。
可惜双手被丝带束缚,而且提不起力气去挣脱。
“……真的不要了,”她咬着唇角,被迫承受小狐狸在她脚心的抓痒:“圣僧哥哥,求、求求你饶了我好不好?”
小姑娘眼底盈盈泛着泪光,他本来有些心软。
偏偏她这看似求饶,实际音尾勾着无限缠绵的意蕴,明晃晃充满挑逗意味。
他深吸一口气,眸色压抑道:“……你别出声。”
江听雾还以为他终于良心发现。
结果接下来的实际行动,差点让她绝望得有些无路可退。
“……”
不知过去了多久。
男人终于舍得松开她的唇瓣,动作前所未有的轻柔,将她拦腰抱起。
江听雾的四肢发软,只能强忍被他顶撞得险些自闭的意识,气呼呼别过眼不想看他。
这年头的老男人都这么要命吗?
虽然是她主动,但也不至于这么欺负她。
以后她如果多亲几次,可能真得英年早逝了QAQ。
“听听,你这里可能伤到了,”走进浴室,男人似乎看不出她的郁闷,兀自将她抱坐在洗漱台上,“我帮你检查一下。”
江听雾:“……”
谁要你检查?!
她杏眼瞪大,试图去推开他。
但是天生力气差异,用尽全力,倒显得有几分欲拒还迎。
不仅没拉长两人之间的距离,身子骨还险些没坐稳。
惯性使然,她下意识伸手,只能环住男人如玉的脖颈来当做支撑点。
但不知是不是用力过大,膝盖好像碰到了什么。
她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耳畔传进顾清辞控制不住的一声闷哼。
“腾”一下,她浑身烧得通红。
“我、我不是故意的,”情急之下,她连忙问出声:“你、你还好吗?”
完了。
都说男人伤不起,万一这一磕,彻底把他下半辈子葬送了怎么办?
她不动还好。
指尖刚想触碰,就被他反手抓住。
他深吸一口气,眸色晦暗得厉害:“……你别乱动。”
似乎怕克制不住紊乱的心跳,慌乱间,他别过眼,径自打开花洒。
氤氲的水雾,很快在偌大的浴室升腾开来。
关于这个话题,男人一般为了尊严,都会选择三缄其口。
江听雾还以为他死要面子活受罪,挣扎着想看看他到底怎么样。
“顾清辞,你不要瞒着我,”她有些焦急,完全没注意他瞬间加重的呼吸:“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顾清辞:“……”
眉骨不受控跳了一下。
他不怒反笑,直接握住江听雾作乱的素手,以铺天盖地的压迫感,将她的脊背抵靠住身后光洁的瓷砖。
他道:“不必去医院。”
江听雾:“?”
一时没懂他什么意思,还以为他嘴硬不肯让医生检查。
“医者不自治,”明显没察觉到男人眼底的危险,她试图劝解:“顾医生,你不要隐瞒……”
话没说完,就被他低笑着打断:“比起医院,还有一个更直接的检查办法。”
江听雾:“……”
下意识的一句“什么”,瞬间被他的薄唇堵住。
其实两人并没有接多少次吻,架不住顾清辞的天赋使然,最初的生涩很快就被娴熟取代。
比如现在,他能很快让江听雾松下警惕,逐渐服软,最后沉沦在唇齿的缠绵里。
察觉江听雾似乎喘不过气,他终于舍得放开。
“听听,只有你,”他克制住体内发疯的那头凶兽,压下呼吸的凌乱:“帮我检查,好不好?”
江听雾:“……”
第六感告诉她,这个“检查”并不简单。
不过想起自己始作俑者的身份,迟疑着答应道:“好。”
“听听,”他的唇角几不可查勾起,以绝对身高优势俯下身:“你说的,不许反悔。”
“我——唔!”
前一秒终于反应过来他“检查”的深层次含义,后一瞬便再也动弹不得。
“……”
女孩脚腕的狐狸吊坠,摇摇欲坠半晌,终于承受不住,从她浸出细汗的脚腕滑落。
“叮铃”一声,很细碎。
没有人注意到。
第47章 反撩09
◎什么圣僧,分明是yin僧!◎
最后的最后, 江听雾已经不记得怎么被他从浴室抱出来,又是怎么在床上睡了过去。
她的意识昏昏沉沉,所有的被动, 都是承受他的主动。
顶峰相见的时候, 她下意识紧紧环住男人明显克制发颤的脖颈。
指甲盖泄愤般, 似乎在他精阔的后背, 留下并不浅的抓痕。
……谁让他那么过分!
气闷的同时,她没想到顾清辞都那么失控了, 还有精力耍流氓。
先是控制紊乱的呼吸, 炽热的薄唇, 从她眼角到耳畔,最终牙关轻轻含住她的耳垂。
这个举动, 成功刺得她浑身一个战栗。
男人环住她腰身的力道僵了几秒, 一本正经俯下身问:“听听,你现在感受到……我有没有问题了吗?”
江听雾简直都快被羞耻哭了。
这种无耻的问题, 他怎么好意思一字一句问出来的!
那种状态下,江听雾根本不想理他。
偏偏男人不依不饶, 见她起了兴致,故意勾着她, 不继续下去。
非要看她泪眼朦胧, 低声呢喃她的名字,语调带着无限缱绻:“听听,还想不想深入检查?”
江听雾很想有骨气推开他, 偏偏四肢绵软,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身体的反应, 也出卖了她的实际想法。
“坏人, ”江听雾实在欲壑难填, 忍着眼前的一片雾霭:“你欺负我。”
这种事情,伴随被无限拉长的时间,对外界的感知,也会被提高到某个不可思议的敏锐高度。
顾清辞还能忍耐,她自己实在没办法和他耗。
对上男人薄唇轻微的弧度,本想求饶的她登时改变了主意。
可恶。
都是第一次,凭什么顾清辞能做到稳如老狗,她却被折磨的进退两难。
不就是调.情吗?
她不信自己一个王者,还能被顾清辞压制的毫无反手之力。
“圣僧哥哥,”所有的羞赧瞬间被抛诸脑后,她换了称呼,刻意放慢了语调:“那我想要,你给我吗?”
话音一出,她自己倒没意识这声音有多媚。
但落在男人的耳畔,本就灼意难耐的眸子,顷刻覆了层迤逦。
水流哗啦啦落在肩头,浴室内蒸腾着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雾气。
“好,”男人深吸一口气,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反手插进江听雾被雾气浸湿的发丝:“和刚才一样,你要了,就不能后悔。”
完全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她就像一条待宰的鱼,被他这个猎人,没有下限的寻找突破口。
全程让她避无可避,翻来覆去折腾。
“……”
不知过去了多久,江听雾裹着薄被,终于悠悠掀开眼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