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珹,你只管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无需为我等待、也无需为我停留,因为我有信心,能够在你每次侧身之时,都站在你左右。”
她扬起下巴,目光自信且坚定:“你样样拔尖,我便能让自己不输于你;你理智平和,我有自己的处事方式;你付出甚过我更多,我也会一点点、一点点将我从前落下的全部补回来。”
“陆珹,”她踮起脚,捧起陆珹的下巴,轻声问,“再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学会如何爱你好不好?”
如何不好?
陆珹现在只觉得心口一阵酸胀,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将他的整颗心狠狠摘下,丢在了面前这个一脸无辜的姑娘身上。
他恐怕一辈子都逃不掉了。
从见到她的第一面开始。
心动,缘于榕树下那抹明媚且真诚的笑容。
在意,于她月牙儿般的眼睛弯起,安慰他‘你也会有家’之时开始。
喜欢,也许是一次次的接触和冲突。
而爱,当她漫不经心地说出“如果输了,就换成你一直待在我身边”的那一刻,便已悄然发生。
现在呢?
他的姑娘捧着他的脸,小心翼翼地告诉他“我会学着爱你”时,他还能允许自己放开她的手吗?
似乎再无可能!
陆珹的心里瞬间涌出一股不知名的冲动,也许是喝了些酒的原因。他大步上前,一下子抱起了她。
“阿珹!”沈晚没有防备,惊叫了声。
陆珹不曾回应,可脚下的月牙儿却转动起笨拙的步伐,跟着主人的脚步,向着卧室方向移去。
直到“砰”一声轻响,它的铁钳磕在了紧闭的房门板上。
清冷的光线铺满柔软的大床,陆珹将怀里的人放置其上,而后,没有给她任何拒绝的余地,滚烫的唇便直接覆了上去。
沈晚颤了几下,扬起修长的脖颈,任他予取予求。
房间内的温度竹节攀升,暧昧和渴望要比平时来得更为剧烈。空气中似乎紧绷着一根脆弱的线,再不阻止,触之即发。
他是真的醉了吧。
平常这个时候,他早就主动停下了。
沈晚深知事情不对劲儿,可这个念头只在她的脑海中闪过一秒,就被她忘得干干净净。她被身上的人折腾得晕晕乎乎的,早已无法顾及到其他。
随着陆珹的动作逐渐出格,那条线在某一瞬间突然断掉,沈晚紧紧抓住陆珹的胳膊,忍不住浑身颤抖,眼角的泪水也缓缓滑了下来。
一声极度压抑的轻吟随之溢出了口。
“阿珹!”
门外的月牙儿听到声音,呆呆地转了两下脑袋,撞向了眼前的木门。
一道巨响,霎时让陆珹身上的酒气散了大半。
沈晚见他脸上显现出木木的表情,“噗”一下笑出了声。
“是月牙,”她嘲笑似的瞥了他一眼,“你以为是谁呀?”
分明是普通寻常的一个眼神,落在陆珹的眸子里,却成了最无法抗拒的诱惑。
可看着她眼角的泪迹和锁骨上的点点斑驳,陆珹心下不忍,强行压下心头更为恶劣的念头,跪坐起身,后退了半分。
如果再待下去,他不确定还能控制住自己。
正在这时,沈晚却抬起长臂,轻轻勾住了他的脖子。
“想去哪儿?”
她翻身将陆珹压向床板,欺身而上,双手撑在了他的耳侧。
一缕染着清香的发丝悄然掉落,细碎的发尾反复折磨着陆珹的下巴。陆珹呼吸声渐重,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晚晚,别闹了。”嘶哑的嗓音中带着恳求。
沈晚笑了笑,冰凉的手指一步步探出,解下了他白色衬衫上的第一颗纽扣。
“我偏闹,你能奈我何?”
陆珹闷哼一声,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
“门外有人在偷听呢,是不是很像偷情?”
沈晚解下了第二颗纽扣后,低头轻轻咬住他的耳朵,低声问:“你不是很喜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