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故意的!
故意报复自己临走前对她的所作所为!
是又如何?
沈晚从不避讳。
“阿珹。”她轻声笑着,解下了第三颗。
门板被狠狠撞了一下。
“阿珹!”
第四颗……
“阿珹!”
“阿珹!”
“……”
敲门声一遍遍响起,回荡在陆珹的耳边。
数不清是第几声,陆珹脸上的平静再也无法维持。他握住沈晚的腰身,翻了个身,重新将她压在了身下……
夜很长,具体什么时候结束,也许只有门口的月牙知道。
从它不再撞门的那一刻。
从房间里的人不再召唤它的那一刻。
从天将破晓的那一刻。
……
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一两点。
沈晚全身酸胀,手脚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昨晚消耗了太多的力量,她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咕直叫。
她强撑着坐起来,与此同时,陆珹端着一碗炒饭走进来。
“醒了?”陆珹弯起唇,坦荡得好似昨天跟她厮混的人不是他一样。
两人的状态差别过大,沈晚的心里或多或少有些不平衡。
谁让她昨晚苦苦哀求他停下时,他仍旧不管不顾地往狠里折腾她。
“吃点,嗯?”陆珹似乎没有发现她的抗拒。
“不吃。”沈晚趴在枕头上,不愿搭理他。
“真不吃?”
他贴过来,鼻尖轻轻蹭着她的脸颊,柔声说:“我错了。”
沈晚觉得有些痒,将脸偏向另一个方向。
“是你诱惑我的,”耳边又传来他刻意压低的声音,“我经不住诱惑。”
这还怪上她了?
男人的劣根性果然都一样。
“我下次轻点。”
身后的声音更轻更低了。
他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她,像是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正冲她摇尾乞怜,渴望获取她的原谅。
沈晚心头的那些小情绪早就消失不见。
况且,昨天……也确实是她把他逼急了……
“我想喝水。”她随便找了个借口。
“我去倒。”陆珹立即起身,动作迅速。
可不知过了多久,陆珹仍旧没有回来,门口处甚至一点动静都没有。
沈晚疑惑地拧起眉,穿上拖鞋,随手套上陆珹昨晚丢在沙发上的衬衫,走出房门。
最后,沈晚在玄关处看到正背对着她的陆珹。
她没多想,从身后环住了陆珹的腰身,踮起脚尖,惩罚般似的,轻轻咬住了他的耳垂:“动作这么慢,你是不是在故意惹我生气呀?”
话音刚落,她眼角的余光瞥到门口站着的一个人。
熟人,她和陆珹都认识。
正是本该远在千里的陆彭年!
作者有话要说: 嗯……没错,月牙偷听了一晚上的墙角……
我是怎么写出这种羞耻的情节的,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