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吃虾吗?大个的新鲜,我给你剥……”
方维:“……”夹菜的手,微微颤抖。
乐尘挑了挑眉,看向周凯,眼里的意思是,你们沈大总裁的画风,经营沈氏这么大个企业真没问题吗?
周特助狂擦汗,只能表示:乐大师,你别看我,我什么都不能左右,我们沈总遇到夫人再幼稚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所以饭局前半段,沈肇东忙着暗戳戳秀恩爱,桌上气氛全靠慕暖抛问题,乐尘解答世界各地的风土人情来维持。
后续乐尘掌握主动权,将话题引回淮城,意图了解慕暖这两年的婚姻生活过得如不如意,沈肇东对她好不好。
酒逢知己千杯少,沈肇东似乎和他找到了共同话题,开始滔滔不绝,炫耀了特别多的小细节。
乐尘感慨,抬头问道:“小慕子,爷爷离开后,终于有个人对你好了,现在晚上还做噩梦吗?”
“不做。”慕暖飞快摇了摇头,怕他担心,只肯报喜不报忧。
“那就好。”乐尘点了点头,挥手说:“师兄喝醉了,去前台帮我拿瓶水。”
他支开慕暖,开始抖搂更多秘密:“沈总,你知道小师妹为什么要当淮城第一名媛吗?”
“愿闻详情。”沈肇东饮尽杯中酒,放下白玉瓷杯认真聆听。
乐尘说:“因为当年慕家那场大火,慕老爷子身体岌岌可危,她为了给慕家生意留下一道保驾护航符,所以才那么拼命赢,以最大的底牌去名利场里牺牲自己。”
“慕家西山大火……”沈肇东蹙眉,他知道事情发生在读高中的时候,如果没有听从母亲的话,为什么不早一点把她娶回家好好呵护。
沈肇东搓了一把脸,心中的懊悔无法言说。
慕暖拿完水回来,酒桌上两名男人齐刷刷红着眸子看向她,都是心疼的。慕暖以为他们这是醉得不轻,于是招呼大家别喝了,及时散场,方维负责照顾乐尘回酒店,沈肇东这边有她和周凯。
但桌上除了周凯外都喝了酒,不能开车,沈肇东说要走路回家,大方挥手让周特助送乐尘他们走人。
临近冬天,淮城天黑得特别早,慕暖扶着沈肇东站在酒店门口,大街上逐渐亮起了灯火。
“走。”沈肇东指挥一声,率先大步跨下台阶。
“你要去哪里?我们等等周特助回来接。”慕暖忙追上去,拉住跌跌撞撞往前冲的男人。
沈肇东垂眸瞥了她一眼,“我回家,我喜欢走路。”
见鬼的喜欢走路,慕名媛白眼翻破天际,无奈跟上去,醉酒的人体力有限,陪着他向前走走。
不远处是商业广场,时间还早,喷泉还未开放,但广场上已是人山人海,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聊天的,散步的,围着喷泉追逐打闹的,还有很多青少年和儿童在玩滑板、溜旱冰,那些刚学的小孩子让爸爸妈妈扶着,不停跌倒,又不停爬起来尝试。
不一会儿,一阵悠扬的乐曲响起,喷泉开始开放,随着音乐音调,喷泉高低起伏,同一时间,喷泉上的灯光亮起来,伴随着节奏色彩不断变化,赤橙红绿青蓝紫,五彩斑斓的。
慕暖走累了,扶着沈肇东在石凳上坐下,他大概是真的醉了,安静下来特别听话。
慕暖伸手捶着小腿,穿高跟鞋走路还要扶个醉鬼,真是吃不消,沈肇东看了她一眼,突然把她抱到腿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很舒服地抱着她。
“你干嘛?”慕暖心脏偷漏掉半拍,推了推他的胳膊。
“嘘——”沈肇东竖起食指在唇间,嗓音低哑地说:“你看,马上要放烟花了。”
“放烟花怎么了?”慕暖撇了撇嘴,但还是停住了动作。
沈肇东憋着一脸兴奋,欢快地说:“烟花下可以说秘密!”
“……”
慕暖抬眸望向天空,盛大的烟花当真应声而放,她扭脸去看沈肇东,他深深地低头吻住她,吻得她唇舌发麻。
这个动作太挑战极限,慕暖抗议,沈肇东松开她,鼻尖抵在她的鼻尖处,唇离半寸,呼吸相闻,他捧着她的脸,轻轻地吻着她的唇,一边说:“暖暖,对不起。”
慕暖突然心酸落泪,红着眼睛问他:“沈肇东,你为什么给我道歉?”
沈肇东心头一涩,吻上她的眼睛,“对不起,让你受了那么多苦,我该早一点娶你就好了,以后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
“混蛋!”慕暖嗔骂了他一声,她没有想过,狗男人居然会道歉。
“是,我就是这天底下最坏的混蛋,你要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慕暖觉得今晚不管是酒精作祟也好,还是逢场作戏,她都愿意暂时原谅他。
慕名媛捧住沈肇东的脸,认真地吻上去,然后告诉他:“沈肇东,我不奢望你有多喜欢我,但既然结了婚,就应该对婚姻忠诚,我是淮城第一名媛,不要让我时时刻刻担心我的丈夫在外给我戴了绿帽子,让我出门被人笑话,我慕暖这辈子都丢不起这个人!”
“不会。”沈肇东缱绻吻着她的唇,斩钉截铁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