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娇娇——陈十年
时间:2022-03-25 07:45:48

  陈嫣倒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场合,注意到他们的目光,很是不习惯。
  “他们怎么都老看我?”她抿唇看向萧决。
  萧决道:“因为他们觉得嫣嫣很漂亮,所以忍不住看嫣嫣。”
  陈嫣唔了声,目光扫了圈全场,低头吃东西。
  方才他们耳鬓厮磨的场面被众人尽收眼底,心想,太子面对此女时,果真是万般柔情似水呢。
  众人如此一想,不免又想起陈嫣心智不全一事,皆都觉得她运气极好,这样的人日后竟也要做皇后。
  从未有人怀疑过储君之位会有变更,毕竟这么些年来,皇帝对萧决的偏心所有人都看在眼中。
  只是这样的人,日后又如何能坐稳皇后之位呢?日后太子登基,免不得要大选,后宫佳丽三千,她一个空有美貌的女子,又要如何长久呢?
  这样一想,又不免为她感伤。
  陈嫣哪里知道,自己的一辈子已经在旁人脑子里走过好些遍,她只觉得这种场合很无趣。头上的首饰重得很,衣裳也束缚着人,不让她胡乱动作。
  桌上的菜色与酒茶又不许多吃,且得注意着自己仪态,实在是累。
  她渐渐有些撑不住,面上表情消散。今日出门前,胸口也垫了棉片,可大抵是衣裳勒得太紧,她总感觉胸口在不停地往外渗落奶水。
  大概将棉片都打湿了吧,陈嫣有些不舒服,看了眼萧决。
  可出门前,盼夏与她说过今日这宴会的重要性,她不能任性。但是真的很不舒服。
  她有些鼻酸,还是从帘子底下勾了勾萧决食指。
  萧决感觉到她的动作,扭头时,只见她微低着头,显然情绪不高。
  陈嫣极小声地唤了声:“阿决。”
  她声音带了些轻微的哭腔,萧决不由紧张起来,明白过来。萧决不动声色打量一番,趁人不注意,故作失手将手中酒杯洒在陈嫣吉服上。
  “父皇,儿臣陪嫣嫣去换身衣裳。”萧决借此机会将人带去附近的偏殿,十五与盼夏都清楚情况,自觉地退去一旁守着。
  萧决反手合上门,陈嫣已经迫不及待去扯自己衣襟。吉服穿着繁琐,明扣暗扣好多处,她不得章法,当然毫无办法。
  越没法,她便越急,拉着萧决手要他帮。
  萧决叹气,将人抱进怀里,让她坐在腿上,三两下解开她衣襟。的确情况不太妙,才刚解开,奶香味已经弥漫开来。
  不止如此,还有些发胀。
  她把头往萧决肩窝一埋,又被萧决捧起,细密绵长的吻落下来,沿着嘴角鼻尖,一路留情。
  手上自然也没闲着,萧决已经很熟练,明白她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他们试图离席,时间不能太长,所以时间紧张,他尽可能地迅速。
  这太考验人心态,若只需要给她她需要的,自然可以很快。可让他面对着眼前的一派风光,要他无动于衷,可以称作为难人。
  陈嫣很快双眸含水,软在他怀里,微微地喘气嘤咛。
  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滋味。昏黄的银灯烛火照在她脸上,衬得人更柔弱。
  萧决忽地想起他们的一开始,那时候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甘愿沉溺温柔^乡。
  那时候与今日情形倒也有些相似,萧决心想。
  他开口,嗓音有些哑,“只要这里需要吗?那儿呢?需要吗?”
  陈嫣嗯了声,一点不扭捏。
  萧决低笑了声,时隔许久,又唤了声乖乖。
  -
  他们离开宴席的时间稍有些久,不过回来时萧决以陈嫣有孕一事为由,倒也没人怀疑。
  后半场萧决心思便不在宫宴上,神游天外,好容易等宫宴散了,回到东宫的时候,只见阴影中忽然蹿出个人影。
  正是等待许久的云朱。
  陈嫣有些累,倚在萧决怀里睡意朦胧。
  萧决见她神色不对,又这样匆忙,心里猜测是毕业了什么事,按耐住神色道:“进去说话。”
  萧决送陈嫣回住处歇下,不急不缓料理完,才来见云朱。云朱在等待的间隙,将一切看在眼里,一时哑然。
  “怎么了?说吧。”萧决在一旁榻上坐下,抬眸看向云朱。
  云朱道:“今夜我住的宫舍有人闯入,看起来是为了偷东西,可实际上,什么也没少。”
  萧决拧眉,等她继续说下去。
  云朱道:“我那儿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看起来是一片狼藉,好像是在找金银珠宝,却没找到似的。但其实不然,被翻得最乱的,是我放药方的地方。药方也没少,想来是不想被人发觉他的目的。但估摸着这人定然抄了一份。至于为何要找药方,想必你比我清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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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花】
  【。】
  -完-
 
 
第70章 
  ◎五云&吃醋但不说的决崽。◎
  此事是谁做的, 不言而喻。
  想要云朱的药方做什么?无非是想窥探东宫和皇后的秘密,可东宫与皇后那儿历来是铁桶一块,前些日子钟静微才意图安插人手进东宫, 紧接着没多久, 云朱那儿就出了事。
  钟贵妃与三皇子自然是最大嫌疑人。
  他们不只是有嫌疑, 很快, 萧决的人便查到了证据。可这事儿不能闹大, 因为云朱什么东西也没丢, 倘若闹大了,闹到淳安帝那儿。皇帝问起,也只会敷衍, 若坚持说药方, 那更不行。
  倘若皇帝问起药方之事,问他们为何如此紧张, 不过一个药方而已,又该如何回答呢?
  无论是萧决的病,还是陈嫣的病,都不适合告诉淳安帝。
  萧决的病这么多年一直瞒着淳安帝, 除了怕被有心人利用, 也是因为皇后对淳安帝微妙的一丝不信任。帝王多疑,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事情似乎陷入僵局,萧决沉默着, 以手微撑着下巴, 在思忖,在考量。
  云朱在一旁立着, 侧过身, 说了句:“看来这药方一是果真事关重大, 看得出来你很为难。不过也不用太过担心,一个药方而已,我开的药都很寻常,即便被人抄去,问旁的医者,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萧决嗯了声,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一个药方而已,即便他们拿去,暂时也得不出什么东西。
  毕竟从前那么多大夫替萧决诊脉,也没看出他的病来。
  只是钟贵妃与三皇子的举动,实在太过嚣张,甚至可以说毫不掩饰,也丝毫不谨慎。能做到如此肆意妄为的地步,萧决冷笑一声,看来,他们很有把握了。
  云朱既然将事情告知,也没有她的事了,便道:“那我先走了。”
  她在萧决面前向来自称我,很是嚣张,枉顾规矩。但她如今拿捏着他们,萧决自然不会计较这些细枝末节。
  “好,天寒地冻,夜路难走,先生小心。”萧决说罢,忽地想起什么,又叫主人,“且慢,还有样东西,原是她要送给你的,还未来得及,不过既然现在有空,便给了你吧。”
  萧决命人取来个盒子,云朱盯着那锦缎面的长方盒子,以为又是什么糕点之类,没说什么,拿上就走了。
  云朱动作潇洒飒爽,很快便下了台阶,从昏黄灯影里绕过,眼见到了庭中。萧决忽然想,今日既然有人翻她去处,难保不会有人劫持她,以逼问药方之事。她又不过是太玄子名义上的徒弟,身边也没什么人伺候,更没什么人关注,倘若出了事,只怕消息不够灵通,还要三五日才会发觉。
  可他与嫣嫣的病还得仰仗云朱,云朱不能出什么岔子。
  思及此,萧决还是唤来十五,“你送云朱回去,记得,得互送她进了门,确认无事,才算送到。”
  十五啊了声,本想推辞,这种事,干嘛非得他去做?可转念一想,大局为重,罢了。
  十五看了眼已经消失在夜色中的云朱背影,三两步追上去。十五到底是男人,又习过武,体格强健,很快追到云朱肩边。
  云朱已经进了回廊,廊下的垂月灯从她头顶洒落,灯光柔和,把她原本的清冷气质笼去,铺了层温柔的光。云朱本就漂亮,这会儿是不一样的漂亮。
  十五却看愣了神,他虽知道云朱漂亮,但从没有从心底觉得她漂亮过。但这一刻,就在这一刻,光从他肩头飘落,他忽然就在心里头想,这个人,可真漂亮啊。
  可惜下一瞬,云朱开了口,一切气氛荡然无存。
  “有什么事?你终于决定找我治治脑子了?”
  云朱的话语戳破了那层温柔的灯光,又恢复成那个高傲清冷的人。
  十五心中腹诽,他怎么会觉得这种人漂亮呢?
  嘴巴这么毒,迟早遭报应。
  他原本小声嘀咕,也不知怎么,竟被云朱听见了。
  云朱清凌凌地笑起来,“我说实话也要遭报应的话,那老天爷真是瞎了眼了。”
  十五被堵得哑口无言,忍着怒气,说起萧决的嘱托:“殿下说,让我送你回去,务必要送你进门,确认你安然无虞。”
  十五能理解,他自幼随萧决在这宫里长大,表面上大咧咧的不成器,却早见过许多腌臜事。
  一路上倒安静,虽说是除夕,但宫里头各人有自己的职责,不能因为逢年过节便失了职责。因此得闲的也并不多,得了闲的呢,也嫌外头冷,都三三两两窝在一块喝茶吃酒,路上自然见不到人。
  十五不愿与云朱交流,隔了两步退到她身后跟着。
  云朱个子高,比京城里的许多姑娘都高,又瘦条条的,衣袍拢在身上,偶尔经风一吹,便显得有些大。十五忍不住又嘀咕,她这样清冷的人,大抵吃得也不多吧。
  送云朱进了春归堂,又目送她合上门后,十五在附近略等了等,确认没有可疑人,这才离开。
  他没有径直回东宫,而是去了钟粹宫附近。这也是萧决的意思,他们已经找到那翻东西的人,正是钟粹宫的一个内侍,会些功夫。待夜深人静的时候,十五便寻了个安静角落猫着,观察着那内侍动静。
  只见那内侍鬼鬼祟祟进了钟粹宫,同钟贵妃说着什么,又将东西给了她。
  这下算是确凿。
  十五又听了会儿,才趁人不注意溜走,回了东宫。
  萧决已经沐浴过,与陈嫣一道歇下。
  陈嫣睡得很熟,习惯了窝在萧决身边,不然夜里准要醒,闹着找他。陈嫣枕着他胳膊,侧对着他躺着,气息安稳。
  她身上的奶香味很浓,萧决从前其实不喜欢奶香味,太甜了,他不喜欢太甜的东西,莫名地发腻。可是她的味道,却无端能接受。
  萧决想起一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
  倒也不对,毕竟她已经貌胜西施。
  -
  第二日。
  微弱的阳光从影纱洒进室内,陈嫣眼皮耷拉着,尚未完全睡醒。她挺着肚子,坐在铺了锦缎的玫瑰椅上,任她们梳洗打扮。
  待梳妆完,陈嫣也已经恢复精神,一双眼亮晶晶的,跟在萧决身边。她今日戴了支海棠簪子,一点红在青丝里亭亭,格外惹眼。衣裳是淡青色的,显得很清雅。
  她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送的东西,正要问盼夏,萧决道:“已经给她了。”
  他说这话时,带了些微妙的酸劲。
  那长方盒子里可不是什么糕点,而是陈嫣亲手做的一个娃娃。她从前可不会这些东西,因那日见了毓兰,听毓兰说起自己正在给宝宝准备衣裳,便起了兴趣,也说要自己给宝宝做小衣裳穿。
  东宫里有的是名贵布料丝线,可以任她折腾。给宝宝穿的衣服要用柔软服帖的布料,可那绣起东西来困难翻番。
  陈嫣又实在没什么天分,第一日便被扎了好几下,滴了好几滴血。原本萧决以为她经历挫折,便不会再想做下去,没想到她却越挫越勇。
  一连好几日,都饶有兴趣。
  如此过了十来日,终于小有所成。陈嫣做出了一个不大好看的娃娃,或许用不大好看都算抬举。
  她自己是宝贝得不得了,嚷嚷着要给云朱做一个。
  萧决当然酸,她竟第一个想着云朱,而不是自己。
  不过萧决没说,他的别扭性子虽好了些,倒也没那么快全逆转。
  萧决不说,陈嫣也没察觉。
  她听萧决说送出去了,高兴地眉目微跳,她本来害怕云朱不愿意要呢。
  云朱没想到打开盒子是个不大好看的娃娃,回去之后便沉默良久,与那娃娃面面相觑。但也没让人再送回来。
  陈嫣问萧决:“那、她喜欢吗?”
  萧决道:“我如何晓得?她当时又没打开。”
  陈嫣哦了声,声音还是兴奋:“她一定会喜欢的吧,这么可爱。”
  萧决嗯了声。
  陈嫣说罢起身,她肚子渐大,行动不如以前方便,萧决怕她摔着,连忙伸手搀扶。
  “怎么了?”
  陈嫣道:“拿针线。”她笑眼弯弯。
  萧决道:“还拿针线做什么?难不成你还要再给她做一个?”
  陈嫣摇头,捧着针线盒坐下,仔细挑出要用的布料与丝线,道:“没有呀,给兰姐姐也做一个。”
  萧决一时无言。
  他这么大的人站在她面前,竟也想不起来么?
  萧决掩嘴咳嗽了声,试图给她些提示。
  陈嫣抬起头来,眼睛瞪大了些,萧决以为她反应过来,微坐端正了些。哪晓得她说:“阿决怎么咳嗽起来了?是不是昨晚上着凉了?嫣嫣没有抢被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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