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是皇帝——白鹭下时
时间:2022-03-25 07:47:13

  就是有薛崇在才要去看看呢!岑樱道:“我担心她嘛……你放我去嘛,我不会乱跑的。”

  “还有,那个使者真的很像我哥哥,我想见见他,确认一下,夫君让我见见他吧……”

  女孩子叽叽喳喳的,要求这又要求那,到不知是否又是骗他。嬴衍看着她的唇在自己眼前一张一合,实则一句也未听进去。

  他从枕下取出一物,重新系在她白皙柔嫩的脖颈上。

  “不许再丢下了。”他只说了这一句。

  岑樱低下头,两团印满红痕的雪白软肉间正坠着那块栩栩如生的玉佩,红绳与雪白相得益彰。

  她后知后觉地红了脸,慢慢地抱住自己,羞涩地点了点头。

  争吵了这一会子,身下濡湿的褥子都已在初夏的暑气中干透,窗外三星在天夜色极深,两人也没了气力折腾宫人备水,就着浸满香汗的被子相拥着睡去了。

  次日,宫中颁下御旨,召暂住在四方馆的柔然使者与薛姮入宫面圣。

  作者有话说:

 

 

61

  “既然陛下要见你,就去吧。”

  洛水南岸的落桐山庄,御旨颁下来时,夕阳随檐上悬挂的垂帘而入,照得屋中一地的斑驳碎金。

  薛崇坐在榻边替薛姮喂着药,听手下念完圣旨,脸上并没什么表情。

  顿了顿,又冷笑出声:“没出息。”

  还以为岑樱这次出逃他会雷霆震怒,没想到这么快就气消了。

  被个村女拿捏得死死的,也配做君临天下的王。

  薛姮不知他在骂谁,听见宫里宣她,心里又噗通噗通地跳起来,生怕他会瞧出异样。

  陛下根本不喜欢她,自也不会召她。这一定是樱樱的主意。

  她也有好长时间没见到樱樱了,不知她和陛下是个什么情形。听婢子们说前几日柔然使者来京求娶她和亲,陛下发了好大一通火,这会儿又叫自己进宫去。那么,陛下应该已经原谅她了吧……

  她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注意到薛崇正神色深沉地打量着她,似要望进心里去。

  不经意视线与他对上,她畏惧地一缩,又是从前一贯的怯弱。薛崇无声一嗤,也没戳破她。

  “早些休息。明日,我送你入宫。”

  他把药碗往案上一搁,动身出去。

  薛姮心头微松,仿佛失了支撑一般,向后瘫倒在床靠上。

  这几日她还是装作不认识他,实际她也知晓,他必然是知晓了。

  是她没用,连演戏也演不好,又有那么多把柄和软肋捏在他手里,若说从前还可勇敢地纵身一跃,现在却是连和他撕破脸的勇气也没有了……

  一夜辗转反侧,次日清晨,薛崇驱车将她送入宫里。

  “阿姮身子未愈,神智似也不甚清醒,可不要说错了话。”

  车在宫门停下,他温温笑着,语中的冷寒却令薛姮无端背心一凉。

  她什么也没说,低着头木木地跟着前来接迎的宫人进去了。

  徽猷殿中,岑樱已经翘首等了许久,眼见梁喜带了薛姮进来,小跑着迎了上去:

  “姮姮。”她焦急地握住好友的手,将她上下打量,“你最近怎么样?身子好完了吗?”

  薛姮摇头,清凌凌的杏眼里蕴着温柔笑意:“多亏了樱樱的药,我身子已经好很多了。”

  又问:“樱樱呢?陛下没再生你的气了吧?”

  岑樱耳尖微红,支支吾吾地:“应该……是没有了吧。”

  徽猷殿很大,前头是嬴衍日常办公处,常有大臣来往,眼下正召了柔然使者在商议事,人多眼杂,她带了薛姮进自己住的偏殿去。

  两个小姐妹坐在窗下的美人榻上说了一会子话,岑樱问了她如今的状况,又给她出主意:

  “要不我们去求陛下,让你留在宫中。”

  薛姮摇头:“我是未嫁之身,不可能的。再说白蔻她们还在他手里,说我要是再逃,就每天杀一个婢女……”

  听及“未嫁”二字,岑樱心里也漫上一阵羞愧,眼里栖栖遑遑,水光潋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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