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是皇帝——白鹭下时
时间:2022-03-25 07:47:13

  她便欣喜地笑了,原先的烦闷与伤心也都烟消云散,重新抱住他软软地撒娇:“夫君,我好想你啊……”

  少女的身子馨香柔软,像头初生的小羊羔扑进他怀,小脸枕在他胸膛上,眼角眉梢皆是笑意。

  温香软玉在怀,他心底也不自禁柔和了一些,正犹豫着想要回抱住她,岑樱又已抬起了脸儿:“但是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件事啊……”

  “我好想阿爹,你能帮我把阿爹救出来吗?”

  嬴衍伸出去的那只手一时微滞。

  原来说想他,只不过是为了让他救岑治出来罢了。

  心底那些悸动又顷刻消失,他放开她,平静的语调中强抑火气:“你不是已经自己去求了圣人么?”还来找他作甚?

  “可是……”

  岑樱不好意思说是阿爹的话让她感觉到圣人十分危险,他是圣人之子,疏不间亲,只道:“反正你要帮我,我真的好担心他……”

  “你若真想你爹多活几年,便别去圣人面前提他。”他冷嘲开口,又问,“还有,是谁教得你那法子?”

  “是二哥呀。”

  岑樱听出了这话里的不悦。她不明所以,如实地答。

  “你管薛鸣叫二哥?”嬴衍语声微冷,神色也沉了下来。

  “是啊。”岑樱不觉有他,“他管我叫妹妹,又对我挺好的,我总不能直呼其名吧?阿爹说过那是不礼貌的。”

  挺好的。

  嬴衍脸色愈青,心中偏似堵了团棉花,窒闷得厉害。

  他想薛家哪里会有什么好人,薛鸣对她好,分明就是知道她和他的事想利用她罢了,也只有岑樱是个傻的,竟会轻信他。

  “你、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叫了。”见他神色不虞,岑樱忙改了口。

  他回过神,脸色仍是阴沉得阴云欲雨似的:“随你。”

  她爱管薛鸣叫什么就叫什么,关他什么事。

  这个人,好端端的,怎么又生气。

  岑樱心里疑惑,又很快开解自己,他和薛家是仇敌嘛,这也难怪……

  “那你帮不帮我救我阿爹呀……”她期期艾艾地说。想起自己推他下车在前,成为他仇人的继女在后,越发地没有底气了。

  “我有说过不救么?”嬴衍面色如覆寒霜,然而终究是应下。

  省得她再去求圣人……把自己求成他的庶母!他想。

  他这好一阵歹一阵的脾气岑樱也捉摸不透了,她怕他反悔不救,低下头、从腰间的绣囊里取出一条帕子来,双眸弯弯如月:“夫君,这个给你。”

  “这是我给你绣的新帕子,夫君你看,我绣的好吗?”

  嬴衍接过,很快皱起了眉头:“你这绣的是什么?”

  那帕上绣着一只青釉罐儿,里面放着一枝山樱,釉色如月白,如天青,衬着那枝粉白袅娜的樱花,倒也不失精巧。平心而论,的确比她从前给他绣的那一条要好上许多。

  只是这图案,怎这生诡异?

  “是帕子啊。”岑樱还当他不懂,笑盈盈地耐心解释,“你看,这只罐子是你,这樱花是我。”

  “樱樱喜欢夫君,想和夫君在一起……就像这只罐子和这枝樱花,永远也不分开……”

  她笑着说着,声音却越说越小,到最后,两颊晕红,双睫低垂,十足的少女怀春之态。

  嬴衍铁青着脸,不言。见他倏无反应,岑樱心里有些忐忑:“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闷罐儿这个称呼也许是不太好,但他一直都没有反对,她便以为他是接受的。

  她其实也有自己的私心。他有那么多的称呼,太子,殿下,猞猁……却只有闷罐儿这个称呼是完完全全属于她一个人的。

  不管他在别人的眼里是谁,在她眼里,他只是她一个人的闷罐儿……

  嬴衍面无表情地看了那只罐子许久,纵然绣得再用心再精巧,那也的的确确只是一只罐子。

  她还真把他当罐子了。

  他最终决定不与她计较,语气生冷地应:“没有。”

  岑樱却松了口气,笑吟吟地:“那我以后绣得好了,可以再给你绣个猞猁的……”

  “不过先说好,你,你要是再烧了,我就再也不给你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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