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漠把云柒霜拉到身后,满身寒意道:“敢伤她,你该死。”幸亏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他不敢想。
黑衣男子捂着胸口,边咳边道:“原来白庄主也来了,难怪那小丫头敢跟我动手。”该死,白漠这小子出手果然狠辣,这一掌竟卸了他一半的内力。
白漠不与他多废话,直接上前准备再给他一掌。突然,一阵琴声响起,一股无形的内力打断了他的动作。
“白庄主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一个男子从不远处缓缓走来,手中还抱着一把琵琶。
白漠玩味的笑了笑,这不是崇裕楼的那位善才?只是他没想明白,这背后之人为何要捉月小公子?
“远迎就不必了,只是不知,本庄主的这两位下属何处得罪了兄台,竟把他们二人关在此处?”
“真是抱歉,在下不知他们是白庄主的人。”那人突然话锋一转,道:“可是,在下怎么听说,这月小公子并不是漠潭山庄的人?”
“现在是了。”
那善才笑意不改道:“白庄主,在下之前与月小公子还有些事情未处理完,不知白庄主可否赏我个恩赐,把他交给我呢?”
“若我拒绝呢?”白漠语气强硬,很明显不想卖他这个面子。
“那就恕在下无礼了。”话落,那善才琴音响起,四周冲出了不少黑衣人,把白漠他们围了起来。
月行简看了四周一眼,他们寡不敌众,这情形很是不利。他咬了咬牙,走上前道:“好,你放了他们,我跟你们走。”
“不行。”漠思冲他摇了摇头,不赞同道。
“白庄主,求求你,帮帮我弟弟。”月清浅突然扑通一声跪在白漠的脚边,紧紧抓住他的衣袍的一角哀求道。
白漠眼神微冷,取出匕首把那块被抓住的衣角割断,随后往云柒霜的方向靠了靠。
“本庄主若是不肯,没人能把他带走。”
月清浅看着手中的布料,微微愣了愣,她这是被嫌弃了?
“行了。”云柒霜走了过去,把月清浅扶了起来,继续道:“你放心,我们会保护好他的。”
“你们的戏唱完了,该我们了吧?”那位男善才挥了挥手,围着他们的黑衣人便行动了起来。
云柒霜见此,立马握紧匕首,迅速进入战斗状态。不过,很快她就发现,她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因为白漠一直护在她身边,根本没人可以靠近。
躲过黑衣人的刀剑,月清浅连滚带爬到那善才的脚边,哀求道:“这位侠士,若是我弟弟有什么做得不对的,我作为姐姐的,愿意替他受过,我只求你放过他,他还小。”
月行简听到她的话,瞬间涨红了脸,怒道:“坏女人,不用你在这里假惺惺地求人。”
突然,混乱中一支箭射了过来,黑衣人的动作瞬间停住了,纷纷警惕了起来。
“庄主,属下来迟了。”不远处,漠安正带着人赶过来。
黑衣男子见情况不妙,立马护在那善才身边,道:“主子,你先撤。”
“好。”那善才看了月清浅一眼,毫不犹豫地往另一边逃走了。
有了支援,这场战斗很快便结束了,月行简和漠思也被送回去休息了。
“庄主,他们咬破了口中的毒药,自尽了。”漠安检查了一圈后,禀报道。
“无妨,此处还有活口。”
漠安看着白漠那耐人寻味的笑,有些摸不着头脑,除了逃走的那位,哪里还有活口?
“是啊。”云柒霜抬眼看着月清浅,笑眯眯道:“清浅,你说呢?”
月清浅看着她的笑,心里咯噔了一下,僵硬地问道:“十七,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是吗?”云柒霜拿出一块玉佩,道: “你看看这个,可明白?”
月清浅瞳孔微缩,暗道一声糟糕。她定了定心神,依然强装镇定道:“十七,我不明白你拿着白庄主的玉佩来问我,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那我就再说明白些。”云柒霜瞬间变脸,冷冷道:“方才,你扒拉我家白漠,从他腰间顺走了这块玉佩,然后,你又趁乱把他塞在刚刚逃走的那人手里。我如此说,你可明白了?”
“我没有,十七,你为何要如此说?”说着,月清浅便抽泣了起来,“我承认,我对白庄主是有倾慕之心,可我也知道自己是配不上他的。所以,十七你不必如此诬陷我,以此来赶我走。因为我有自知自明,是不会和你抢白庄主的。”她得找个说辞,把这事搪塞过去。
云柒霜眼珠微转,演戏是吧,谁不会。下一秒,她无辜地眨了眨眼,歪头看着白漠道:“我没有,我不是。”
看着如此可爱的云柒霜,白漠真是恨不得把她揉进怀里。但鉴于有外人在场,他还是克制住了。
白漠宠溺地看着她,配合道:“我知道,以你的性子,肯定是直接动手的,断然不会如此麻烦。”
看白漠不信她的话,月清浅又继续道:“十七,若你说的是真的,这玉佩应该被拿走了,怎么还在你手上?”这一点她实在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