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茯苓吗?”
“她是不是又要找人碴了,诶那对面是谁,背着身子看不出来啊。”
“袍服也没见过,但看起来有两把刷子,茯苓经常让人这么丢脸,没想到今天倒是差点吃亏了。”
“活该!”
茯苓的震惊逐渐转为恼羞成怒,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人,“嘴碎!下一个撕的就是你!”
开弓没有回头箭,茯苓脑子一转。
怕什么,反正是个全司定监都知道的废柴,她就不信岑昭还能有什么能耐,刚才多半是好运气而已。
肯定是这样!
茯苓的自信逐渐膨胀,清清嗓子喊道:“虽说左执事说往后所有捉妖师都要接任务,但我想你这种没用的废物出去也只不过是拖人后腿,司定监怎么会养着你这种米虫。”
岑昭并没有理她,反而继续往前走,连个眼神都没给她,这让茯苓大怒,竟然有人敢瞧不起她。
“反正你这种人呆在司定监也是浪费大家的时间,不如早点寻个出路回人间找个人嫁了生孩子得了!”茯苓看岑昭没反应,灵机一动想起来不知道哪里听来的传言。
“我看你是心虚了!毕竟你这种人,只会拖累人,如果不是你,十年前那场灾难就不会发生,你生下来就是个灾祸!”
这一句话犹如平地惊雷,炸的周围人激动起来,声音越吵越大,岑昭也停下了脚步,这恰好达到了她的目的。
“十年前?是那个历练队几乎全灭的事吗?”
“好像就是,你看她的袍服!不会是宗阁的吧...”
“我记得有听师兄说过,那会儿好像就活着回来了几个人,一共出去可是近百号人啊!原来这里面竟然是有这个原因吗?”
茯苓得意地挑高了眉毛,看着岑昭面无表情转过身,但眼神不是她喜欢的,岑昭现在应该愤怒才对!
“怎么,不服?不服我说你是个灾祸?那这么多年你有什么精进吗?”茯苓说着,染着豆蔻的指尖夹住符咒,“不服就来比试一番,去擂台。”
此时当初来给送岑昭的提灯人也在一边,刚好出来看到有人群,好奇来看一眼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场景,当茯苓说出这话的时候他皱着眉担心的看向岑昭。
茯苓果然是非要这样刁难人不可。
就在他担心时,让他没想到事发生了。
岑昭将佩剑连着剑鞘抽出,往上面贴了几个符咒,茯苓趁机催动符咒,一道凌冽的光冲向岑昭,可岑昭挥手间,那佩剑竟然挡了下来!
茯苓眼尖,起初不可置信,后来发现是剑鞘上的符咒加持,她才能挡下,于是连着统统击向剑鞘的符咒上,但没想到岑昭的速度竟然越来越快!
突然,岑昭猛地向茯苓冲去,速度之快,茯苓甚至来不及念多个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岑昭面无表情但轻松的冲向自己,剑鞘横劈,就在茯苓以为自己竟然接不下时,那剑鞘横在她脖颈处,停了下来。
岑昭身上冷冽的气息让茯苓热上头的脑子逐渐冷静下来,这是她死也想不到的,她以为岑昭佩剑只是花里胡哨的装饰品,掩盖法力不足的掩饰。
毕竟整个司定监允许在门内日常带兵器的只有几个人,其中一人便是岑昭。
“当年的事,你又岂懂?”
岑昭人长得精致,尤其是那双眸子,总会将情绪放大,此刻那眸含霜,让茯苓生出一股冷意。
茯苓刚想继续说什么,岑昭突然笑了一下,用周围的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洛水秦的徒弟?”
就当茯苓还不知道岑昭葫芦里藏着什么药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熟悉的女声,那声音温柔但却掩盖不住怒火。
“茯苓!你在做什么!”
她心一惊,不好。
连忙回头,看到白衣女子愠怒看向她,而一旁的是面无表情的左执事和戴着兜帽看不清面容的右执事。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茯苓连忙低头,“师父。”
白衣女子皱着眉,“你还知道我是你师父,门内戒训全忘干净了?不允许私下武斗,更何况还是在主阁!”
茯苓猛地抬起头,想解释,“师父,明明是她...”
“住口!错了就是错了,自己回去领罚。”洛水秦瞥了一眼岑昭,仿佛说的是给岑昭听的一样。
岑昭冷眼看着,心中觉得好笑,刚才看了那么久的戏,瞅见茯苓要给自己丢脸了才出来,真是称职的好师父。
周围看戏的嘀嘀咕咕,“护法的徒弟,真是倒霉,而且我看宗阁的那位也不是弱不禁风的废物啊,这不接下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