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茜娅小姐还是这么会说话。”
拉兹罗低下头温柔的吻她,他灵巧的分开她的唇瓣,反复的品尝着她。他能轻而易举的勾动她的情绪,湿润的雾气在他们中间萦绕着,那黏合是越发的紧了。
切茜娅被他吻的双腿发软,心道她虽然还没有吻过亚迈伊蒙,但是感觉在他们兄弟三个中间,拉兹罗一定是吻技最好的了。
在她喘不上气来的时候,拉兹罗缓缓的放开了她,他温柔的声音擦过切茜娅耳边,
“忘记告诉你了,我放你的侍女去找亚迈伊蒙了。他很快就会过来,你觉得同时见见我们两个怎么样?”
切茜娅后背蓦然一凉。
自从上次理清楚关系之后,她就下定了决心不在神明中间做出选择。她决心玩弄他们,就像他们为了自己的争斗玩弄她一样。
但是若他们强迫她作出选择,那又是另外一码事了。
神明若是真的冲突起来,她的不选择,必定还是会惹怒他们,这是个死局。
切茜娅踮起脚来,唇瓣追着拉兹罗过去,她意乱情迷的眼睛朦胧着,“不要让他来打扰我们不好吗?我现在只想要你。”
少女粉色玫瑰花一般的嘴唇微微张着,泛着莹莹的水光,她呼吸急促,好似被未满足的欲望烧灼着。她在追寻着他。
拉兹罗心里猛的一顿,对于没有兴趣的女人,他向来是不在乎她们是否得到满足了的,但是她这幅需要他的样子,实在让他……把持不住。
她踮起脚还是够不到他,又伸出了粉嫩的舌尖,那上面如同带着致命的毒液。
“而且我让侍女叫亚迈伊蒙来了,若是又叫仆人告诉他我跟你走了,不是更有意思吗?”
切茜娅的声音仿佛女妖的歌声,每一个音节都诱惑着他顺从自己的意思。
拉兹罗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竭力忍住把她压倒在身后那张床上的欲望,“你想跟着我去哪儿?”
“去哪儿都可以。”
她春笋似的手指挽过他的鬓发,“我听你的。”
切茜娅的尾音刚刚说出,拉兹罗结实的手臂就刹那卷紧了她的腰肢,他将她提向半空,切茜娅只觉得一阵风声出耳旁掠过,脚尖再次落地时,已经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了。
“这是哪儿?”
切茜娅从拉兹罗怀里跳下去,惊奇的向四周打量着。
男人喝酒掷骰子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带了价值连城的各色琉璃灯罩的煤油灯折射出红红绿绿的光芒,镀金威尼斯大吊灯从满布圣像浮雕的天花板上垂下来。
八角形的房间里拉着厚厚的窗帘,帘子是用烫金皮革制成的,印着伊丽莎白时期的花哨图案。数不清的人在桌子前笑闹着,喧嚣中透着金钱的气息。
拉兹罗在吧台的高脚凳上坐下,开了瓶威士忌说:“威廉八世的俱乐部,我是这儿的高级会员。”
威廉八世的俱乐部,上流赌徒有名的销金窟,富家子弟倾家荡产的祸害之源。它只收纳公爵以上的贵族人士成为会员,按道理讲,女士是不允许进入的。
切茜娅下意识的往拉兹罗身边凑,“我不是不能进来吗?”
拉兹罗吻了吻她,“你可是神的女人。”
“我来这儿干什么?”切茜娅向门外望过去,长长的走廊挂了数不清的名画,高大的红衣侍者在暗处静立着,随时听候吩咐。
“会打二十一点吗?”拉兹罗问道,“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宝贝儿。”
切茜娅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她食指径自勾过拉兹罗手里的酒杯,将他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一起玩一会儿吧,先生,纸牌所有的玩法我都会。”
侍者给他们拿了一副崭新的纸牌来,切茜娅手里洗着牌,瞧着拉兹罗说:“我们没有赌注可不好玩儿。”
“你想赌什么?”
“喝威士忌吧,谁输了谁喝完那一杯子。”
拉兹罗大笑起来,“小姐,你想灌醉神明吗?”
“那得看拉兹罗先生酒量如何了,”切茜娅把纸牌在面前摊开,“请吧,先生。”
纸牌到了切茜娅手里,简直就像中了魔似的。她的一颦一笑都叫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只觉得那两只绿眼睛总是胜券在握。
她跷着脚,把一副牌扇子一样的在面前打开,挡住了半张脸。涂了蔻丹的长指甲扣在牌面上,精致又奢靡的气息勾人心弦。
切茜娅总是轻轻松松的捏了一张牌放下,眼睛里闪着狡猾的光芒,嘴里说着,“该你了,先生。”
她一直那样说话,好像对自己的美丽毫无意识似的。偏偏举手投足都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周围的贵族绅士不断向她投来好奇的目光。
切茜娅对他们连看也不看一眼,偶尔带笑扫一眼拉兹罗,绿眼睛里灯光潋滟,她重复了一遍,“该你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