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夜宴【西幻】——南溟北海
时间:2022-03-25 08:09:33

  “我不能,对不起,瓦勒斯卡。”

  猛然一阵大力将切茜娅从床上提了起来,瓦勒斯卡在暴怒中拎着她走向浴室,在四溢的神力影响之下,水龙头自动打开,随着哗的喷响,涌泉般的冷水瞬间注满了浴池。

  瓦勒斯卡狠狠将她按了进去,仿佛铺天盖地的冰雪向她轰然而落,娇嫩的肌肤好似被千万根冰针刺扎,冷到了骨子里。

  瓦勒斯卡一扬手,又将她从池子里拽了出来。切茜娅大口呛着水,牙关止不住的打哆嗦。金发湿哒哒的沾在修长的后颈上,她脆弱的仿佛僵坠的蝴蝶。

  “你为什么不肯?”瓦勒斯卡怒目而视,“你若不是存心背叛,为什么会不愿意?”

  切茜娅第二次被按进了池子里,冰冷的水流倒灌进了耳朵喉口,她模模糊糊听见瓦勒斯卡冰冷的声音自上方传来。

  “切茜娅,我是神明,但是我也有心。”

  在切茜娅快要溺死在浴池的时候,瓦勒斯卡将她拽了起来,切茜娅努力的喘息着,一连串的水珠从睫毛上滴落。

  在瓦勒斯卡第三次想要把切茜娅按进浴池时,她细弱的胳膊紧紧扒住了浴池壁。

  涂了蔻丹的指甲死死抠住了瓷砖缝隙,关节按的发青,她在用血肉之躯与神力对抗。

  “我从不屈服,”那双绿眼睛带着肆意的疯狂盯住了瓦勒斯卡,神明心惊的发现,切茜娅的嘴角挂着一丝阴惨惨的笑意。

  “你尽可以杀了我,可是无论是教廷还是神明,谁都不能夺去我的自由。”

  “我可以受到一时的胁迫,但是我不可能永远的屈服。”

  瓦勒斯卡蓦然向她亮出了自己的獠牙,大颗的鲜血滴落下来,在浴池里漾开,仿佛盛放的红花。

  滚烫的气息与身上的冰冷交替着,冲昏了切茜娅的头脑。她浑身从里到外暖了起来。

  欲望如同酒醉,让人分不清了梦境和现实,哪是内心最深处的渴望,哪是内心最深处的恐惧。毕竟它们是如此的相似,都一样带来灵魂的战栗和无穷的刺激。

  瓦勒斯卡有意要她看见自己的样子,他手指轻轻一转,远远倚在墙角处的穿衣镜调了个方向,将他们照在了里面。

  然而在神明看见那幅景象的时候也愣住了,瓦勒斯卡的神色迷茫了一瞬,切茜娅轻轻的呜咽了一声。

  彼此的心跳都在这一瞬里静止了,明明是想着完全不同的念头,可是时刻又是那样的一致。

  下一秒瓦勒斯卡将切茜娅从浴池里抱了出来,他随手揪下架子上的浴巾,强硬的揉搓着她,在皮肤上都留下了道道红痕。

  “听话,我不会伤害你的。”

  瓦勒斯卡将切茜娅丢在了床上,他脸色极为苍白,薄唇更是完全失去了血色。

  他历来平稳的心跳杂乱的变化着,神力的浮动令他气息不稳,眉宇间时而充满了阴戾,时而充满了暴躁。

  切茜娅静静的看着他,她不敢伸手去触碰他,她直到自己对他犯下了罪孽,她不仅伤了他的心,而且因为无知损伤了他的身体。

  “我要把你永远留在身边,切茜娅。”

  瓦勒斯卡弯下腰,细碎的吻着她的身体,“直到你答应我的那一天。”

 

 

32章 哀怜

  战场上出现了尴尬的僵持,叛军和守军对望着,但是双方心里都毫无战意,只想各自回家去吃饭睡觉。

  被捆在城墙上的总督充满恐惧的打量着双方,他没有想到战争会出现这个走势。他早就知道,无论叛军胜利或失败,他都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他的妻子应该活下来。毕竟她没有任何过错。

  总督忽然看见了天际线处扬起的尘埃,他眯起了眼睛,蹄声渐近,皇家禁卫军的黑色帽缨浮现在了视线里。

  骑在高头大马上怀亚特也察觉了异动,他向城外望去,皇家禁卫军倏忽而至。城墙上的叛军首领也渐渐目露凶光。

  领头之人拔剑出鞘,雪亮一道银辉在黄尘中闪过,“我等奉国王之命,前来助阿德里亚守军清缴残贼!”

  他翻身下马,在怀亚特马前单膝下跪,“布雷迪·法伊曼,誓死效忠教皇使节,我们决不能丢掉英国东部最重要的军镇!”

  怀亚特用长剑轻拍了布雷迪的双肩,杀气在双眼里重新凝聚,“我以教皇使节的名义,授你为法伊曼爵士。愿你用行动向我表明一个贵族绅士应有的勇气。”

  高立在城墙上的叛军首领忽然说道:“你是——布雷迪?”

  布雷迪一身红色军装,长长的黑缎绶带绕过胸前,铜纽扣上刻着飞鹰的图案。漂亮的白腰带勒出了紧窄腰身,一双长筒靴黑漆锃亮。

  叛军首领说话几乎有些结巴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死在莫拉尔郡了吗?我是和你一同在纺织工厂工作过的乔治·安森啊!”

  在死一般的沉默里,他猛然大吼起来了:

  “你个该死的杂种!你背叛了我们!你向贵族无耻的投降了!懦夫!叛徒!你下地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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