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神明爱了一次——木厘枝
时间:2022-03-25 08:25:31

  张祎萍问:“那明煦就可以了吗?他也是个窝囊废。”
  明经国打断她:“闭嘴,妇人之心,把你的嘴闭上,明煦负责的建投公司股票长了,你哪里知道?”
  听这话,明煦就知道他爸也在实时跟进他公司的亏盈情况。
  他公司的股票确实在涨,这意味着,他们要开始盈利。
  张祎萍说:“那是好事啊,更没必要管集团公司的事情了。”
  明经国摇头:“只能明煦去,等我好一点了,再转交给我。”
  明煦拒绝打工:“要我去管也可以,你要给我股份,这股份不得少于百分之二十。”
  明经国顿时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不去抢?!滚!”
  明煦当真就起身走了,明经国被气地不轻。
  张祎萍火烧浇油:“野狗是养不熟的,你还让他去管集团公司,到时候可别连家底都没了!”
  明煦压根就没想过管,走地毫不犹豫。
  就明仕集团这么大的上市公司,就算只有5%的股份,每年的分红让一个普通家庭挥霍一辈子都足够了。
  明煦张嘴就要20%,狮子大开口,他怎么不去抢啊?
  明经国可气地不轻,就算是他儿子,这样坑他可不行。
  明清弦怎么可能让明家的产业落在明煦手里?
  当初利用桑枝,就算想让明煦放弃明家的产业,这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
  桑枝也和他离婚了,家产也要落在明煦手里了,这口气明清弦咽不下去。
  母子俩当真就是一条心,一切为了明家的家产努力。
  进了四月,天气开始暖和起来。
  小草小树发了芽,濛濛细雨也如期而至。
  桑枝参演的那部剧快杀青了,三个多月没见,他们都很期待彼此的再一次见面。
  明煦这几天更是心神不宁,紧张,惶恐。
  和桑枝一直有通电话,打视频,发微信。
  她总喜欢隔着屏幕调戏明煦,每次明煦都是一笑置之。
  他比桑枝大了五、六岁,可是在桑枝面前,他倒像个什么都不懂的纯情小伙子。
  桑枝是真的性格太直接了,这让明煦很无奈,她连转弯都不会的。
  比如发微信的时候,第一句就是“有没有想你的小宝贝”、“你昨晚做梦的时候,有没有梦见我亲你”、“明煦你会不会晚上梦见我的时候,有感觉啊”、“下次见面,你要是不和我接吻,我就把你扔在路上”之类的。
  让明煦真的无法招架。
  他很期待她回家,但也害怕她回家,等她回来约他的时候,他一定好好地打扮一下,仔细地刷个牙,然后再买点香香的漱口水。
  该好好地准备一下,第一次亲吻,要有仪式感。
  他得给桑枝一次美好的体验。
  他这样想着。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桑枝的电影杀青了,还给他发了杀青宴的照片过来,他知道桑枝要回来了。
  心情久久不能平复,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桑枝说可能第二天就直接飞回去了,毕竟她不太喜欢在外面旅游。
  问明煦要什么礼物,明煦没要,给她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告诉桑枝,这已经顶得上一辈子的礼物了,不用再给他送了。
  桑枝就笑,既然明煦不要礼物,那她就省钱,随便给家人买了特产,也给明煦买了,不怎么贵,就几百块的那种。
  明煦忐忑地等着桑枝回家。
  临近她回来的几天,院子里的迎春花都开了,这让明煦心情很好。
  他总是喜欢一个人坐在轮椅上,待在那一片迎春花前。
  李婶发现他总喜欢坐在院子里,虽然看起来很孤独,但她们都能感觉到明煦的心境不一样了。
  他喜欢笑了。
  李婶还问过他:“大少爷,你很喜欢迎春花?”
  明煦没回答,拈了一朵金黄的花蕾,打量了半天,才告诉李婶:“不是喜欢迎春花,是春天已经来了。”
  春天来了,桑枝也快回来了,所以他心情好。
  李婶说:“春天都快过去了。”
  明煦这才抬眼,看了看天空,点头:“是,快过去了。”
  可是春天快过去了,那就代表着,桑枝要回来了呀。
  他很想她。
  桑枝回来的时候没给明煦发消息,她想给明煦一个惊喜。
  然而对于明煦而言,惊吓可能来地更快。
  原本是桑枝回家的一天,他都准备好,晚上等桑枝的电话,甚至连工作都推迟到半夜了。
  他在等桑枝的电话。
  这天晚上,下起了小宇,好像没有下大的迹象。
  然而明煦没等到桑枝的电话,却等来了明清弦。
  明清弦是带着怒气来的,明煦并不打算理他,他还坐在轮椅上,看着濛濛细雨,心想这雨可不能下大,他还要出去找桑枝。
  地上已经被雨水打湿,即使下的不大,但是下地时间长了,院子里的大理石上也聚集了水洼。
  明清弦横冲直撞地喊着明煦的名字进来,看地出来他好像刚从外地回来。
  明煦不知道他这些天去了哪里,并不想因为他影响自己的心情。
  明煦听到声音后,下意识地就转动轮椅往屋里走,但明清弦跑地很快,几步跑到他的台阶上,猝不及防地一脚把明煦的轮椅踹翻了。
  明煦一个不稳,连人带轮椅一起栽在了院子里,仆人们都被吓到了!
  老刘听到声音进来,大喊一声:“大少爷!”
  明煦翻在了院子里,明清弦还不依不饶,上去还要踢。
  李婶和小米他们都要哭了。
  “二少爷!你别打大少爷啊!”
  明清弦哪里会停手,他不但要打明煦,他恨不得打死明煦!
  他这些天在桑枝那里受的气,他要全全部撒在明煦身上!
  他走下台阶,皮鞋尖怼着明煦的小腹就是一脚,老刘想拉架,明清弦指着他就骂:“吃里扒外的东西!不想干了就滚!”
  老刘大声怒斥:“那你也不能欺负人啊!”
  明清弦又给老刘揍了一顿,没人再敢说话。
  他的脚狠狠地踢向明煦,明煦穿戴整齐的衣服都脏了,泥水沾了一身。
  他又站不起来,只能任由他打。
  明清弦一边打一边骂:“就你这残废还想要我的东西,我告诉你,明家不是你的,桑枝也不是你的!”
  明煦蜷缩起来,抱住了自己的肚子,他咬了咬牙,在明清弦的皮鞋再次踢向他胸口的时候,他狠狠地抓住了明清弦的脚,一嘴直接咬在了明清弦的脚腕上。
  他狠狠一撕咬,明清弦脚腕上的一块肉被他撕了下来。
  明清弦疼地大叫,用尽力气踢向了明煦的下巴。
  只听见“咔嚓”一声,好像有什么断裂了。
  明煦的嘴里有血冒出来。
  他缓缓地爬起来,坐在那里,将嘴里的一块肉吐在了地上。
  明煦突然大笑起来,他的笑听着瘆人:“哈哈哈,哈哈哈……”
  明清弦疼地捂着脚,气地打颤,明煦一双眼睛看起来像个恶狼:“再来,你看我会不会弄死你。”
  明清弦被吓到了,疼痛让他面目扭曲,他嘴里还在骂:“明煦,你怎么不死啊?你这种人,为什么要活着?”
  明煦问:“我为什么不能活着?你们都想让我消失,让我死,可我就是不如你们的愿。”
  明清弦看着明煦那副样子就怒火中烧,他看到了明煦手腕上的手表,忍着疼痛过去一脚踩在了明煦的手上。
  他把那块表狠狠地从他手腕上扯断,问明煦:“桑枝送你的?”
  一直情绪没变化的明煦,突然像是被触到了什么逆鳞,他的手握成了拳头:“还给我。”
  明清弦就是犯贱,不但不还,狠狠地将那块表摔在了大理石地板上。
  嘭地一声,价值百万的手表,在地上碎成了渣子,上面的白钻掉了一地。
  明煦的手在颤抖,他眼尾猩红,眼睛瞪地老大,嘶声力竭:“明清弦!我让你死!”
  明清弦还没反应过来,明煦不知道怎么站起来的,直接就扑向了他,明清弦被狠狠地按在了地上。
  明煦的两只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明清弦被掐地脸色通红,这次又换老刘拉明煦了!
  “大少爷!会出人命的!”
  “那就让他死!让他死!”
  明煦疯了一样,手上的力气很大,一家子的仆人都上前来拉明煦,可明煦就是不撒手,眼看明清弦要被掐死了。
  仆人们乱作一团,也是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明煦。”
  一群人都停下动作看向了声源的方向。
  明煦的眼睛里都是残暴,明清弦从未见过这样的明煦,他快被掐死了。
  可是明煦并没有放手,反而手里的力气越大了。
  桑枝又唤了一声:“明煦?”
  她走了过来,明煦头都不会地冲着她吼:“滚!”
  桑枝脚步顿了一下。
  所有的仆人都散开了。
  桑枝走到他身边,蹲下,拿开了他掐着明清弦的手。
  “明煦,我回来了啊。”
  明煦眼睛瞪着明清弦,眼尾猩红,眼角的泪滚落地猝不及防。
  他没看桑枝,只是道:“请你离开。”
  桑枝没动,试图扶起他:“起来。”
  明煦一把推开她,神色像是要吃人:“你走行不行?我求你,你走开。”
  他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他知道,他刚才那个样子,桑枝都看见了。
  他已经尽量在掩藏了,已经在努力藏起来了。
  他那个狼狈又可怕的样子。
  她看见了。
  所有想象的美好,都破裂了。
  明煦一时间,如同万念俱灰。
  他抗拒桑枝:“走,你走。”
  桑枝没走,仆人们赶紧把明清弦扶走,送回主宅。
  明清弦感觉都快断气了。
  没人敢说话。
  明煦两只手往后退,拖着自己的身体,他不断地摇头,试图藏起来。
  他像一个受了惊吓的野兽。
  桑枝站起来,问他:“我走了你不后悔么?”
  明煦疯了一样摇头:“你走,不要看我!”
  桑枝喉头哽了好几下,没走,丢下手里给他带的礼物,朝着他走了过去。
  明煦很惊恐,摇头拒绝:“你不要过来。”
  桑枝没说话,看到他退到了一个冬青树旁,桑枝直接扑了过去,抱住他。
  他还想挣扎,桑枝没给他机会,直接低首吻住了他还在流血的唇。
  明煦一时间愣了,但反应过来后,开始抗拒。
  他推桑枝,躲避她的亲吻。
  他不要,不要这样。
  可桑枝并没有放开他,她细细地舔舐他唇上的伤口。
  渐渐吻深,明煦在她温柔的强势攻陷下,放弃了挣扎。
  他的唇在颤抖,桑枝能感觉到。
  “明煦,是我,我是桑枝啊,我回来了。”
  明煦的手在她身上颤了颤,继而紧紧的抱住了她。
  眼泪落了眼眸。
  她不该来的,今天的他,太狼狈了。
  为什么偏偏是今天?想了那么多重逢的场面,唯独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狼狈。
  他在她面前,一点好感和尊严都没有了。
  她什么都看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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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第29章 
  ◎他为初吻,做了很多准备。◎
  抱了会儿, 明煦终于安静下来了,他的脸埋在桑枝的肩膀上,他和桑枝的身上都湿透了。
  桑枝感觉嘴里还有些铁锈味, 是明煦嘴里血的味道。
  她就跪在那里,抱着明煦好一会儿,他才渐渐地平息了。
  桑枝这才回头对李婶说:“把明煦的轮椅推过来。”
  她想扶起他,可是明煦一动不动。
  桑枝哄孩子似的, 语气温柔地一塌糊涂:“没事了明煦,起来, 没人会笑话你。”
  明煦的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胳膊,真的感觉没脸见她了。
  李婶把轮椅推了过来,桑枝用力扶他,他终于动了动。
  李婶也上来帮忙,两个人才将明煦扶到了轮椅上, 他的衣服上都是泥泞, 当然桑枝的衣服上也是。
  空荡荡的裤腿, 像永世的魔咒, 不断嘲讽着他的不堪。
  他平静下来了,没有理会桑枝, 手上的血和泥混合,兀自转动轮椅往回走。
  桑枝在后面跟上, 小米捡起了桑枝丢在地上的礼物, 袋子上也被泥水弄脏了。
  仆人帮明煦推轮椅,把他推上了台阶, 他头也不回地往书房走去。
  途中好像磕到了哪里, 但也没人说了。
  桑枝进了门, 看着他进了书房将门关了起来。
  没有人说话, 也不会有人说话。
  桑枝的衣服也脏了,刚才为了抱明煦,她也摔地不轻,膝盖和胳膊都疼。
  她耐心地等着明煦出来,可是明煦再也没出来。
  桑枝去敲书房的门。
  敲了半天,明煦在里面没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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