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同人)在武侠世界开奶茶店——喵统领
时间:2022-03-27 08:01:21

  谭笑笑而不言,一脸的高深莫测。
  无知的凡人,谁又能想到她一盏五两银子的台灯就能赚十万呢。
  铁手昨晚就知道了他们两个的事,因此也自觉地不多做打扰,捧着礼盒就走了。
  人一走,她立刻坐在他旁边的石凳上,亲密地靠过去,甜甜说道,“牙牙,咱们今天去干什么呀?”
  无情将她软嫩的手握在手里,道,“你呢,有想去的地方吗?”
  “我对这里都不熟嘛。”谭笑噘嘴,“人家也不知道哪里好玩,反正今天就交给你安排了,不玩到天黑不回去。”
  无情弯起嘴角,温柔地眸子看着她,道,“这样如何,我先带你去珍味楼吃饭,然后出城去汴水的芦苇荡里赏月,你若是喜欢,还可以租借一辆小舟,待明月高悬之际,徜徉在星河清梦里,不知你是否会喜欢?”
  他的描述极富感染力,谭笑很容易就被带入那样浪漫的画面中,她笑着点头,“当然喜欢,那咱们还不快走。”
  神侯府今天也设宴了,于是等铁手再度回来叫二人前去用餐时,就被告知他们已经出府去了。
  铁手笑着摇摇头,想不到他们师兄弟四人里面,反倒是这个看起来最不可能的大师兄先脱离了单身。
  他刚才看到了大师兄盯着谭姑娘的眼神,一定是喜欢极了她,所以才会丢下他爱若生命的公务带着她出门游玩。
  大师兄这个人,看似无情,实际上极易动情,一旦动情便会难以自拔,他从前总担心他情深不寿慧极易伤,如今看来,结果却是好的。
  何况那人是谭姑娘,那样真诚善良的女孩子,他们最后总会过得美满的。
  ⚹
  今天的珍味楼,人流量一点也不比她七夕时来得少。
  大厅里坐满了人,二楼的包间也是掌柜的看着无情大爷的面子才让出一间,否则他们只能眼巴巴等着前一桌人吃完了。
  菜很快上齐,没有等多久,谭笑很快就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笑嘻嘻调侃道,“无情大爷,面子好大呦~”
  “贫嘴……”无情低声浅笑,边说边往她的茶杯里添满茶水。
  谭笑拿着筷子不停往嘴里送,一边时不时地看他一眼。
  “你这样看着我,难道是不好吃吗?”无情弯着嘴角温柔问道。
  “不是,都很好吃。”她咽下嘴里的食物才开口,“我只是发现,你刚才点的,都是我喜欢吃的,这不是巧合吧?”
  无情微笑不语。
  谭笑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几样菜的?我记得我并没有告诉过你。”
  “这并不难观察,何须你来说。”无情道。
  她皱眉思索,“难道……是七夕那次吗?咱们也就一起吃过那一顿饭。”
  无情含笑点头,“不错,正是那次。”
  谭笑眉开眼笑乐道,“原来你那会就已经在观察我了啊,你可真是个闷骚。”
  无情心里思忖着这个他没听过的词,虽然不解其意,但直觉告诉他,还是不要去问了。
  她又问道,“咱们一会走的时候,要不要带一壶酒啊,总觉得在那样的月色下,不喝点酒有点可惜了。”
  一说起酒,无情细细看了她两眼,似是想到什么有趣的画面,突然弯了弯嘴角。
  谭笑哪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想到她喝醉那副糗样了,这会还不知道在心里怎么笑话她呢。
  迟早有一天,她也要灌醉他一次,等她见一次他喝醉是什么样的才行。
  出城的路有点远,两人只为游玩,并不为赶路,一路走走停停,走累了就歇一歇,路上竟走了有两个多小时。
  天色暗了下来,太阳完全隐蔽在遥远的海平线下,天空只余了一点昏暗的光。
  一路出城西去的并不只有他两,还有一些同行的路人,基本都穿着儒生长衫,一看就是去汴水旁赏月的文人。
  隔着老远,她就看到了那一大片蔓延数里轻柔洁白的芦苇花,在黯淡的天色下看着像是一团漂浮着的云,好不显眼。
  谭笑看了眼周围,弯下腰小声嘀咕,“这里有人,咱们再往前走走吧。”
  “也好,我记得再往前有一处旧亭,可以去那里。”无情也有此意,如此良夜,就应该他们二人共享,他实在不想旁边还有别的人来打扰。
  天渐渐黑下来,岸边的草丛里有草虫在鸣唱,天空依稀坠着几颗星子,月亮的影子渐渐显露出来,只是并不十分明亮,所以脚下的路也不好走。
  她紧紧挨着无情一侧,双手死死抓着他轮椅的靠背,时不时传来的蛙鸣让她浑身绷紧,就怕一不注意又踩到什么东西。
  又往前走了许久,岸边已经完全不见其他人了,一座破败的小亭子孤零零地伫立在水边。
  她小小欢呼一声,立刻跑过去,拍了拍石凳上的土坐下来。
  无情跟在她身后,车轴碾过草地沙沙作响,漫天星月洒下万里清辉,他的发丝仿佛披着一层银光,纷纷扬扬的芦花被吹得高高抛起,又轻轻落下,就像是一场要攻陷这片河水的春日梦。
  他的身上也不可避免的沾到一些,清瘦的手指不疾不徐地一点一点将他们摘下,然后伸开掌心,任晚风将它们再一次吹上天空。
  月亮的影子倒映在水面上,像是掉进去了一般。
  “真美啊……”谭笑叹道。
  无情将目光从远处收回,又缓缓落在她的脸上,笑着说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
  白天睡觉半夜更新,这会下楼去做核算,说是今天要消杀,再就不让出门了……
 
 
第64章 
  晚风吹着芦苇的枝干沙沙作响,雪白的芦花在寂静的夜里无声摇曳着。
  月光被捣碎了,落在粼粼水面上,漾起幽蓝色的波纹。
  “快坐过来,这个角度看过去特别棒。”她欢快地招手,无情便驱动轮椅来到她身旁。
  两人并肩坐在一处,抬头望着万丈高空中的明月,万籁俱静,溶溶的月光洒下来,很远的地方隐约传来文人们高声吟唱的声音。
  她把头靠在他肩上,喃喃低语,“真好呢……”
  “什么?”无情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
  谭笑看着远处的郊野,微笑道,“我是说,在这样的时刻还有人陪着,真是件幸运的事。”
  无情温柔地笑着,唇边浮起一层淡淡的镶着银边的涟漪。
  他看着夜空没有说话,只是稍微换了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她突然又惋惜地道,“要是有船就好了,咱们走了一路,也没有看见租船的。”
  “这里太偏僻,船家们不会往这里来。”无情道,“若是要租船,便要返回去再往下游走一些,人多的地方就有。”
  谭笑便失望地瘪瘪嘴,“那还是算了,回去又得走好久,就这样看也是不错的。”
  无情不忍让她失望,便道,“有时也会有归家的船夫们经过这里,再等上一会些许便能看见。”
  “也好,那便等一等。”她笑眯眯说道,突然想起来从珍味楼带的那壶酒,急忙拿出来摆上。
  捏着下巴左看右看,有点可惜地说道,“早知该带一块桌布来的,光是这样看起来未免太寒酸了。”
  无情笑笑,“无妨,如此清风明月,便已是人间盛景,不需要旁的来点缀。”
  她凑过去亲了他一口,笑嘻嘻说道,“好吧,反正你怎么说都对。”
  无情微微垂眸静静浅笑,翕动的眼睫像单薄的蝶翼,一下一下地触碰着她的心弦。
  她在他面前蹲下,右手轻轻覆上他瘦削的膝盖,温声道,“这几天有更好一点吗?”
  无情一手抚上她的发,轻声道,“不用担心,每天都要比前一天更好。”
  她听了微微一笑,指尖向下,触上雪白的裤管,抬头望着他,眼神似是在询问。
  无情顿了顿,面上有几分藏得很深的黯然,“笑笑,我不希望……总是以这样的姿态面对你,哪怕以后……”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她听得懂他没有说完的欲言又止。
  将自己最丑陋不堪的地方裸地三番两次展现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对于他这样要强的人来说,或许是一种十分残酷的刑罚。
  裤腿被从银白长靴里抽出来,一点一点往上卷起。他抿着唇,却没有闪躲。
  这双腿不是第一次裸露在她面前,她细细打量着,和前两次看到的做着比较。
  比起第一次看到的样子,略丰盈了一点,冷白的肤色浅浅透出一层血色,那是正在焕发的生机的颜色。
  虽因久坐而有些萎缩,但笔直的轮廓,骨节分明,让它们有股凛然之气,就像他的人一样。
  她的手摸上他冰凉的肌肤,他像被蛰了一样,双腿有轻微的颤动,似是在极力忍耐着逃避的冲动,最终却又忍了下来。
  谭笑抬起头来,冲他微微一笑,“你是不是从来都不会去看他们?”
  “嗯。”无情低声道。
  她噗嗤一笑,“你现在就该好好看看,比起我第一次见他们时,现在能明显地看出来不一样了,比那会好看多了。”
  无情怔了怔,“是吗?我从未注意过……”
  “你往那边坐坐,我要坐你旁边。”她推着无情靠边上一点,硬是挤进那张轮椅上去。
  这样密不可分的姿势让她很安心,她抱着他一只胳膊,看着满天星辰,喃喃说道,“其实有什么关系呢,喜欢一个人,不就是应该接受他的全部,好的,不好的,美丽的,丑陋的,高兴的,哀伤的,种种复杂的因素造就了你,所以你才能是你。”
  无情默然,过了半晌,他才说道,“我以前想过的,为什么是我?”
  “现在呢?”她问。
  他仰起头,看着浩瀚星空,低声道,“我少时曾自怨自艾,世上的人千千万,为什么偏偏是我承受此厄运,何其不公。”
  她握着他的手,仿佛看见了那个彷徨无依的少年,在无数个漆黑的夜晚里忍痛挣扎,她的心里漫上几分酸楚。
  无情的声音略高了几分说道,“命运如此戏弄我,我便偏要克服这一切障碍,成为一个不凡的人,成为一个于家国百姓有用的人。
  我虽身有残疾,但是跟千万受苦的百姓比起来,又是何等幸运。
  天下公道,苍生太平,我活着一日,便要为此而付出我的所有,虽千万人吾往矣,世间虽有风雪,也总有人万死不辞。”
  她扭头看他,漫天星辉,无垠河汉都落在他的眼眸里,她的心也跟着剧烈的颤动,这颗外表不完美的宝石,第一次在她面前剥落他坚硬的外衣,露出里面那颗澄澈坚毅的灵魂。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你的。”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几乎要哽咽。
  她想起来了一直被她刻意忽略的事实,北宋将亡!
  因为玩某个游戏抽到岳飞卡,她被科普了许多关于他的故事,以及他所在的时空的历史。
  她只知道北宋的亡国之君叫赵恒,在哪一年登基却忘了,靖康之变时被金人掳了去,汴京也会被攻陷,大量朝臣贵族及数十万百姓都会被掳去金国。
  大家都会死的,所有人都会死的!
  为什么当时就没有更仔细地看看史书,除了靖康之变和岳飞的相关事情,更多一点的她全都忘了,她要怎么提醒他。
  穿越之初时,她总觉得这是虚拟的武侠世界,又不是真的历史,金人也好辽人也罢,在她心里都是中华民族,自家人打来打去,她并不是很放在心上,反正一千年后大家不是还得用同样的身份证,有时听别人说起金人又在边境做了什么,她也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在她心里,这些事跟她始终不是一个世界的。
  但是万一呢,万一这个世界的走向还是按照真正的历史那样的?
  她在这里有了许多牵绊,有谈得来的朋友,有相熟的邻里,有喜欢的人,她无法看着他们几年后死于金人的铁蹄下。
  她在他怀里呜咽出声,无情慌得急忙捧起她的脸问道,“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
  谭笑看着他泪眼朦胧地摇摇头,她想说的有太多了,你所付出的正义与公理不过是徒然,你珍爱的国家即将被践踏,你守护的百姓也将成为金人刀下亡魂。
  这种知道历史走向却无力改变,就像在大海行舟,你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一头撞上冰山,却没有办法改变它即将沉没的事实。
  她不会劝无情放下所有跟他隐居的,她知道他做不到,哪怕勉强他真的那样做了,面对一个终日沉郁不得志的无情,她会觉得那样的生活更好吗?
  “没什么,别担心。”她擦擦眼泪,勉强笑道,“我只是心生感慨,一时忘情罢了。”
  无情从怀里拿出一方帕子,轻轻捧着她的脸,一点一点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她睁着红红的眼眶怔怔看着他,眼里有无限哀伤,他的手指轻轻触及她湿润的眼角,轻声道,“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好吗?”
  谭笑扬起明媚的笑脸,道,“真的没什么,我自己胡思乱想而已。”
  无情抿唇,他看向自己湿润的指尖,低声说道,“可是,你的眼泪,落了我一身。”
  她嘴唇微动,落在无情眼里似有千言万语要跟他倾诉一般。
  夜色寂寂,「哗啦——」一声,水面被拨动的声音传来,砸碎了平静如水的夜晚。
  两人的目光看向那头,芦苇微动,一辆小舟从上游缓缓行来,戴着斗笠的船夫正卖力地划着船桨。
  “有船!”她惊喜地叫道,然后挥着胳膊大喊,“船家,过来点,我们要租船!”
  水面徐徐分开,船夫摇着桨缓缓行来,停在他们面前,和气地问道,“二位,是要租小老儿的船吗?”
  谭笑点头,“正是,老伯,租一晚价钱怎么算,到时候我们去哪把船还给你?”
  船夫憨厚笑道,“一个时辰二十文,一整晚是五十文,到时候我会来取,您要租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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