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显然不认为没有什么他做不到的。
五十岚穿了件外套，就跟着他去了。
这次的“犯人”很正常，没有缺失肢体。她大概只知道自己在一座传统又古典大宅中，五条悟把人四肢打断送到她所在的房间里，她审完一个他就弄晕带走一个，然后送来下一个。
这些人脑海中信息量真的很大，甚至包括在五条家结界下偷渡诅咒师的方法，她十分怀疑五条悟不问她第二个要求，是因为要杀她灭口（bushi）。
而后她根据这些人的“供词”，写出了一份名单，还有一份他们的罪名清单，五条悟看起来十分满意，并且把她瞬移送回宿舍。
她还以为这人一高兴，可能会把她随意扔学校里就完事，居然还送到了宿舍，真让她有点并不真心的感动。
半夜加班的结果就是她第二天白天，彻底成了一只咸鱼。
昨天晚上被打扰的只有她的补觉时间，她的意识上半夜仍然去了本丸，大概就是给刀剑们上上课，以及安排极化事宜，还有听长谷部、江雪等人的汇报。
虽然大部分都是例行事务，但依然不轻松。她的工作已经缩减到极限了。
最占时间的上课不能剔除。上课对她而言还有另外一个意义，就是观察每个刃的情绪状态。本丸人越来越多，她不能保证和每个刃都深入交往，有上课至少能保证她每天都能和每个刃见一面。
中午一二年级一起吃饭，难免聊到五条悟。
“那个笨蛋不是今天回来吗？”真希皱眉，夹着的寿司不小心散了。
“确实，今天没在学校看见悟。”熊猫说道。
“鲑鱼鲑鱼，金枪鱼？”
“狗卷学长在问他出新任务了么？”伏黑沉吟思考，“应该没有。”
“这两个人是怎么交流的？”钉崎疑惑。
“或许是通过传说中的心电感应。”虎杖信誓旦旦。
“五条老师大概去收拾烂橘子了吧。”五十岚打了个哈欠。
“欸——你果然知道什么！”
五十岚做了一个嘴巴拉拉链的动作，“很快就有结果了。”
“你不说我们也能想象到，那群腐旧的傻[哔——]终于把他惹恼了？”真希笑得很意味深长。
“悟对我们保密应该是防止我们卷进去，毕竟我们这些学生也是他计划的一环。”熊猫分析道。
“鲣鱼干，”狗卷摇头，“明太子，金枪鱼，蛋黄酱。”
“……”一年级的几个人沉默地把目光转向伏黑。
“狗卷学长说他不认为五条老师是在防止我们卷入风波，而是因为有些危险我们应付不了，最近我们要提高警惕才行。”伏黑贯彻只要他自己不尴尬就是别人尴尬的精神，吐出一大段话，“嗯……是要提防高层那边狗急跳墙吗？”
“总之最近提高警惕，”熊猫睁着漆黑的豆豆眼，“可能还有暗处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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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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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咒术/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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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抓到那几个人有什么用呢？
他们供出来大部分是五条家的内部奸细。尽管五条悟的诞生为家族争取了更多利益，至少在五条悟有生之年五条就是咒术界的最强家族，但是由于他个人的强悍且过于随心所欲，也让家族中有些人暗中不满。
他们不敢做大动作，在家族利益上五条悟的就是五条的，他们必须一致，可小动作不断。
五条悟也没有把他们逼得太紧，毕竟他还打算好好在咒术界培养一批新血液，替换腐朽上层，对五条家他一样，他很清楚必须要等到新一辈的五条成长起来，才能换掉那些旧长老。目前他还不能动手，不然谁替他替整个家族干活。
“咳……”大长老外披着一件黑色五纹的羽织，在侍女的搀扶下走进屋子，“你回来了？”
五条悟看着这个在家里穿礼服的古板老头，啧了一声，“还活着呢？”
“至少还能收拾烂摊子，”大长老不咸不淡地顶了回去，“你抓那些人做什么？”
“啊，稍等，”五条悟不紧不慢，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一、私自打开家族结界……”
“你们先出去。”大长老颤巍巍坐下，打断五条悟的话。
五条悟食指和中指夹着那张纸，无趣地甩了甩。
侍女们轻手轻脚的快速出去并带上了门。
“那我继续念。”五条悟说。
“给我，我眼还没花。”
大长老伸手算是从五条悟手里抢过那张纸，然后从和服的暗袋里掏出来眼镜盒，戴上老花镜看那张纸上的内容。
五条悟心中暗道，倔老头。
大长老看完那张纸四折，收进怀里，闭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五条悟懒懒散散地靠在沙发里，“喂，别睡着了。”
“我会酌情处理他们。”老人睁眼看他。
“噢？”五条悟发出疑惑的声音，“违心话就不用说了。”
“哼，”大长老冷哼，“那你想全部杀了么？”
掌声在不大的房间中响起，大长老原本笃信的表情逐渐变得惊惧。
“如果都杀了，五条家怎么维持，你想培养新咒术师，没有家族推荐和庇佑，单凭你一个人也根本做不到！”
“哈？这不是你的想法吗？”五条悟停下鼓掌的手，“老头子真聪明，我给你喝彩呢。”
大长老的脸终于被他气歪了。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也知道你们一直在做什么。”五条悟的语气里带着笑意，“从哪讲起呢，大概‘六眼’刚出生，你们想着五条家又要辉煌再现，不仅因为‘六眼’和‘无下限’的强大，也因为历代六眼都被天元青睐。
“不过当你们发现咒灵也随着我的出生、术式觉醒增多，就发现这代‘六眼’，是应劫而生。这多可怕啊，一定要保护好我，六眼被杀了家族就会衰落，六眼活着将来却有可能毁天灭地。不管害怕还是蠢蠢欲动，你们都做的不错，至少让我度过了最弱小的时候。”
大长老意图在他脸上找到些许被利用的不甘，却发现五条悟依然是笑着的，脸上写满真实的夸赞和愉快。
“不过后来我执意去上了高专，你们拗不过我，发现自己手中的武器逐渐有意志，有时候也会想杀死我吧？可是一边害怕一边又希望我能尽快学会‘赫’和‘茈’，变成最强。你们必须要依赖我，所以不得不迁就我。但是我学会的过程并不让你们愉快，我现在想起来也不开心。
“在那之后你们就发现，我居然想要培养‘新派咒术师’，这怎么可以呢？如果我有了自己的派系和实力，五条家又放在哪？武器居然要有自己的武器了，哎呀呀，这不是悖逆吗？”
五条悟的笑消失了，“这几年我的学生受到刁难，我知道暗中或多或少和你们有关系。”
“权力和资源就是如此，谁多一分谁就少一分，”大长老说道，“家族不是你一个人的家族，你迟早要彻底接手五条家。”
“你暗示我不要着急清理族内，反正都是我的财产？”五条悟反问。
“你明白就好。”大长老没好气地说。
“我不明白了。”五条悟接嘴。
“？”大长老疑惑。
五条悟见他没反应过来，咧嘴笑着说：“我说，我现在不明白了。”
他起身踱步出门，“死掉的那个长老换新的上去吧，你知道我想选谁。”
大长老蓦然起身追出去，只看到五条悟站在虚空中，五条家有座院子已经湮灭成坑。
半空中的白发神子去掉了眼罩，蓝色的苍天之瞳冷冷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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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五条悟：钓鱼执法
第80章 咒术/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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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家内部洗牌的事瞒不过咒术界上层，最明显的就是在议会上，以前五条派的议员只会对与家族利益相关的事件坚决表态，对于和五条悟相关的时间态度暧昧。
比如之前的夜蛾、乙骨、虎杖，都是五条悟个人强硬保护下来的，五条家不支持也不反对。
而如今在表决中他们倾向五条悟，并且换了几个较年轻的新议员。
“只要他愿意遵守我们的规则……”
他们虽然忌惮五条悟的实力，但是也对世家根深蒂固的势力自信。
“……也不过就是下一个禅院直毘人。”
满头银发的直毘人耳廓微动，没有向提到他的几个人转头。
和真希想的不太一样，禅院家族的高层并没有阻挠过她的晋升，她迟迟无法上升评级，单纯是因为议会大部分的老头子们觉得她根本不算咒术师，给一个四级证已经是开恩。
另外他们也不喜欢京都的真依，他们觉得她的术式不够古典，咒力又那么弱，不如回家生孩子。
东京的钉崎术式是传统的刍灵咒法，很对他们的口味，所以才成了当年唯一一个，由她的咒术师奶奶写了推荐信，就直接被批准入学的女学生。
至于五十岚，她勉强算是东京的学生，前面的表现虽然可圈可点，但术式一般，他们不太在意。
直毘人双手插袖口，酒壶在腰间悬挂，快步向前走着。五条家的改变在他看来理所当然，五条悟在慢慢把握家族权力。据他所知五条家不少年轻人十分敬仰他。
因为五条悟，五条在御三家里是实力最强却也是最不封建的家族，至少没有禅院家污糟的同族“侍女”制度，和加茂家可笑的外室“嫡子”制度。
而他没有办法改变禅院家。
他不够强，直哉也不够强，并且直哉还蠢。直毘人倒是期待禅院真希能做出点成绩，毕竟上一个禅院甚尔太惊艳，可惜他还是没逃得掉禅院的宿命，就算是人离开了，心依然被腐朽的烂泥困死，除了暴打了一顿全族外没别的贡献。
噢，还是有的，生出了十影法儿子，他相当心怡的继承人。伏黑惠以后实力肯定不弱，并且也没有“禅院”的毛病。他们不是喜欢“传统”么？那就让“六眼”教出来的“十影法”好好领导他们。
————
“啊啾！”
伏黑惠偏头捂住鼻子。
“原来不良校霸的喷嚏声也这么可爱。”
“伏黑你到底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们不知道的！”
“够了，”伏黑死鱼眼瞪着两个同期，“到底什么时候你们才能放过这个话题。”
“当然是说一辈子也不会腻啦。”
五十岚在角落里接电话，打电话的是她的编辑莲池京子。
“常夏啊，你休息也休息够了吧，有新书计划吗？”莲池在电话那头问道。
“啊，”五十岚其实把写新书这回事都给忘了，但是绝对不能让莲池知道，“有计划，在做大纲了，你放心，很快交给你。”
“嗯……”莲池罕见地犹豫了，“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说一下，我准备调走或者辞职了。”
“是去大阪吗……”五十岚思考了一下猜测。
“嗯嗯，和三井君的感情更近一步了，在考虑结婚。虽然我们商量后，认为我可以继续工作，但是两个人最终还是要住在一起，”莲池解释，“如果能调去大阪分部最好，不行的话考虑跳槽，你……”
“我和你一起去吧，”五十岚语气轻松地回答，“如果是后一种的情况，我今年的续约取消。”
“谢谢你，”莲池很郑重地跟她道谢，五十岚愿意跟她走无疑是给她跳槽增加了谈判资本，“如果对方不擅长推广你的书的类型，我也希望你留在现在的会社。”
两人聊完工作上的事，又聊了点生活上的，莲池她男朋友比她年纪大，稳重又有才华，但是她吐槽他喜欢吃带血丝的牛排，更偏爱生食。他们晚上下班时常通视频电话，因为是异地有些辛苦，莲池也去过他的家，偶尔会留宿，总之觉得很合适迫不及待想要结婚。
“……”五十岚默默啃了一嘴狗粮。
“我今天到了大阪，想给他一个惊喜！”莲池雀跃地说。
“提前祝你约会成功，”五十岚回道，“路上注意安全，最近又有失踪案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就挂了，毕竟莲池那边还要赶车。
“常夏你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奶茶都凉了。”钉崎抱怨。
“抱歉抱歉。”
他们被派出来调查东京某地的失踪案件，今天上午去了多处现场后发现并没有残秽。并且案件的真实情况远比“失踪”严重得多，有些受害者的尸体已经找到了，都是残缺不全的。
也正是因为尸体的惨状，所以官方怀疑是咒灵作祟，这个案件就落在了咒术师这边。
“真的是咒灵的话，尸体应该会更惨一些吧，”钉崎发表自己的意见，“你们看大多数他们的头没怎么被咬，咒灵吃人又不挑骨头。”
“根据伤口推断，怪物嘴不大。咒灵的嘴大小都有。”伏黑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