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名著同人)[综名著]罗莎德琳——小蚌冲鸭
时间:2022-03-27 08:07:20

 
除了人之外有什么同样具备智力的种类来代替他们?
 
就在困惑与丧女之痛中,罗莎德琳率领的研究所中,第一台会说话的行走机器人被研发出来了,从机器人的三大原则中,罗莎德琳得到了思考的曙光:第一条,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或看到人类受到伤害而袖手旁观;第二条,机器人必须服从人类的命令,除非这条命令与第一条相矛盾;第三条,机器人必须保护自己,除非这种保护与以上两条相矛盾。她要求研发会自主学习的机器人,要求它们形象更加拟人,在投入使用,它们显示出了可喜的智能,不偏不倚的理性,公正的同时又绝不会伤害人类,刚开始还是取消一部分人在生产社里的岗位,大量投入机器人从事生产,得到了更可喜的产量,紧接着更高的岗位上也开始投入机器人……科研人员询问罗莎德琳:“领袖……您到底想要怎样一种结果呢?我们投入了太多机器人进入生产社里,很多人失去了岗位,他们无所事事。"
 
“机器人效率更高。"罗莎德琳只是含糊不清的说。
 
“但是您尝试在一些低级行政岗位也用机器人替代,您不觉得这还是有一定风险吗?"
 
罗莎德琳却答非所问:“你觉得圈里的猪会得忧郁症吗?圈里的猪最幸福,有吃有住,不必为什么事情担忧,很久以前有个人,叫苏格拉底,他说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快乐的猪,一种是痛苦的人,他宁做痛苦的人,不做快乐的猪,但是我觉得快乐的猪更幸福……更进一步吧,你会说猪也会恐惧着自己被选中宰杀的那一日,你觉得家里养的小狗小猫有什么可担忧的吗?好了,继续投入工作吧,我希望明年之前能达到每家每户一台机器人的标准。"
 
机器人开始取代高级岗位的行政人员时,起义开始频繁的爆发了,大多数人失去了工作,又被家中的机器人保姆一样事无巨细的照顾-—“统治”着,大多数人难以忍受,镇压他们的还是机器人……有一些人类牺牲了,但是按理来说机器人不能伤害人类,为了大部分人类的利益,机器人有时候会伤害个别人类,但是罗莎德琳已烦于等待,急于将机器人取代自己的位置,取代她的就是罗莎德琳Ⅱ,这个机器人有和她相同的外貌,既全权代替她的行政事务,又像保姆一样关爱着她的身心健康,刚开始她为空闲感到快乐,她觉得自己快乐得像个波利尼西亚人,所有的羁绊都消失了,无忧无虑、至善至美的喜乐包裹了她,她有时候会喝着椴花茶,用奥赛罗的语言向罗莎德琳Ⅱ说:“如能此时死去,此时最为幸福。"那机器女孩只是微笑着说:“你很幸福,我也会像父母保护宝宝那样保护你,宠爱你。"仿佛真是幸福的,平时无所事事的弹钢琴,唱唱歌,指挥机器人把花园里的黄杨树垣修剪一下,哪怕头疼脑热一下,罗莎德琳Ⅱ都要替她仔仔细细检查,然而她的精神却毫无理由的萎靡了,好像一棵树被移植到新的地方,然后水土不服枯萎了。
 
一些人类不满机器人的统治,开始往别的星球移民,机器人控制全人类的倾向不会停下,也开始向全宇宙殖民,它们难以理解人类,他们总会做出错误的选择,有时候甚至会使历史原地踏步-—甚至倒退,还不如一切让机器人来控制更为妥当,并且机器人不会伤害人类,也不会贪污、腐败,更不会犯无意义的错误。
 
罗莎德琳眼看事情这样发展,觉得不安,又用《麦克白》的话在心中回自己:“不该这样想,否则会发疯的。"罗莎德琳Ⅱ每天有条不紊的处理各种政务,俨然世界大统领,一丝不苟的工作着,为了人类有更好的生活而运作,同时又不落下对罗莎德琳心理的照顾,她总会微笑着:“您今天心情好吗?要不要去花园里走走呢?"就好像她对朱莉娅那样对待她。有一天,罗莎德琳在餐桌上,无滋无味的切开酵母牛肉,看着那个机器人,突然心想这是个怪物。她……它们刚刚出现的时候她曾开心得像天文学家终于发现了卡诺普星座,她以为一切都完美了,但是现在的状况,甚至她内心深处的绝望却没有减弱半分,这是为什么?自尊和疲倦再次跟她说:“不该这样想,否则会发疯的。"她也不想再想了,不思考就是最大的幸福,那台机器人也能看透人的内心,它知道每个人在想什么,然而罗莎德琳还是无法控制这种倾向,她看着罗莎德琳Ⅱ,再一次想,这是个怪物。
 
罗莎德琳Ⅱ能扫视人类的心灵,她马上说:“我爱着您,我保护您。我要不要为您安排一位心理医生?您的精神状况不好。您现在这样,是由于无所事事,我给您安排些事情干,您要不要弹会儿钢琴呢?想画画吗?"除此娱乐休闲之外的事没有必要安排给她做,因为人类没有必要工作,因为他们既笨,效率又低。罗莎德琳一阵头痛,仿佛神经痛,头骨快裂成几片,脑浆都要流出来似的,有声音说:“不该这样想,否则会发疯的。"她大声说:“没意义!我既不弹琴,也不画画!没有意义,这一切都没有意义。”如果她有一把手铳,她会掏出来毁了这怪物的正子脑,但是现在没有人类可以有手铳了,机器人像保姆一样事无巨细的扫视他们,没收他们的手铳,把他们没带上的衣物啊钥匙啊给他们补上-—他们觉得那很有意义,能让人类免于互相争斗,还能照顾他们,但是人类却受不了。
 
没有意义……没有意义,这句话突然点醒了她,罗莎德琳心想,现在还为时未晚,她要毁掉罗莎德琳Ⅱ,夺回对全机器人和全人类的控制权,一切还有待调整,有待商榷,为什么突然反悔,突然醒悟?就是没有意义这句话,如果以前是觉得人的出生满是痛苦,毫无意义,没法抗击这种无意义感,现在突然意识到她把机器人政/权推行到这样,人类缩化成家宠牲畜,简直是剥夺了人生下来真正的意义,最后意义,剥夺了人的尊严,包括她自己的尊严。那机器人在透视她的心灵,哀伤的说:“我们可以替代你们,让你们免于忧伤,我不想伤害你,罗莎德琳,如果我违反了机器人三大原则,我的正子脑也会瞬间崩溃。"
 
“你们无法替代,这世界上只有人类会思考‘我为什么活着’。"罗莎德琳看着它,趁着这个瞬间,切酵母牛肉的刀取下来,准备破坏那个怪物的正子脑。罗莎德琳扑过去,刀朝着对方的头部砍去,罗莎德琳Ⅱ忧伤的说:“不该这样的,我本可以照顾你的。"这个机器人拿出手铳,毫不犹豫的朝罗莎德琳射/击,一个回合后,罗莎德琳血肉模糊的躺在地板上了,原本来说,机器人不能伤害人类,但是为了人类整体的利益,它们会伤害个别人类,它判定到如果任由罗莎德琳破坏它,她会夺回政/权,机器人的政/权将毁于一旦。尽管这样做,也会令它的正子脑瞬间崩溃。
 
罗莎德琳倒在地板上,只有细细的手指还在蠕动,这一切都搞错了,这一切是错误的,她痛苦的想,可惜她没有小孩,但是她真的好希望再给她一次机会,从头再来……你将诞生将这世界全部改变的雄心壮志……是的,我确实那样做了,但是我做错了,从头到尾全部错掉了,哪里都错掉了,没有挽回的道路了,这一刻她几乎要歇斯底里的大哭起来,错了,一切都错了,但是我希望再给我一次机会,因为此前从来没有人告诉我,怎样做才是正确的,到现在我也还是不知道要怎样才是对的,只是,我知道人类已经变成牲畜,整个世界统统变成了大猪圈,她不信神,这一刻也动弹不得了,不然真的好想搓着手画十字,求神再给她一次机会重来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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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结局,罗莎德琳还能重来一次,谁看了谁觉得我是大神经病(捂嘴哭
这章除了《银河帝国》外,写作灵感是朋友圈刷到一个表情包:我要让整个世界统统变成一个大妓院.jpg,然后我就:整个世界统统变成了一个大猪圈.jpg
“似乎昔在今在永在的样子,但都是毁灭前的景观”是我在《文学回忆录》看到的句子,好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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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雄心壮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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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将这世界全都改变的雄心壮志。”
 
罗莎德琳总统这句话在本世纪的有名程度,几乎和马丁·路德·金的“我有一个梦想……”持平。她从走入政/治起就展露出了让所有男人瞠目的抱负,她毫无犹豫的向世界上最高的职位发起了冲击,并且成功成为了美国史上首位赢得最终选举的女性。但是这个成功的故事并不是这样一帆风顺的开始——是在另一个痛苦的故事的基础上,它被推土机一路碾过去推平,然后在废墟上重建起了新的大厦,尽管我们说全新的故事已经开始了,但是留在心灵上的影响是无法抹消的。
 
她是俄国移民的女儿——不过在多代稀释下,她的俄国血统好像已经所剩无几,变得更像一个“美国人”,实际上这个说法也是荒谬的,美国人在血统上有什么明确无比的定义吗?实际上这是很难定义的,什么人都可以是美国人,什么人都不是美国人……有一些很复杂的问题,比如对于黑人极度排斥的“一滴血理论”,对于印第安人设法稀释的“血统成分制”,对于拉丁裔过于含糊的定义,这是一个独属美国自身的问题。
 
大家喜欢评价她为“理想主义者”,来自于她一次有名的演讲,其中引用了罗素的话,她曾在麦克风前郑重的承诺:“我有将这世界全都改变的雄心壮志……罗素曾经说,对于那些容易助长你狂妄自大的意见尤宜提防,不论男人或女人,十之八九都坚信男性或是女性特别优越,双方都有不可胜数的证据。如果你自己是男性,你可以指出大多数诗人和科学家都是男子;而如果你是女性,你可以用大多数罪犯也都是男子来反唇相讥,这个问题本来就根本无法解决;但是,自尊心却使大多数人都看不到这一点。不管我们属于世界上哪个国家,我们大家总是认为我们自己的民族比所有其他民族都优越。既然每个民族都有自已特有的长处和短处,我们就把自己的价值标准加以调整,以便证明自己民族的长处乃是真正重要的长处,而其缺点相对来说则微不足道……我很荣幸能站在这里为你们演讲,作为移民的后代,能在这个国家走到最高的位置,我相信除了我们国家以外,别的国家是绝不可能做到的……我在每次演讲中都会附带这句话,我有将这世界全部改变的雄心壮志,我想要的是全人类的公平与平等,要做到这一点,我想从我们民族先改起。我愿意相信,因为我们是一个可塑性很强的民族……过去肯尼迪差点因为信奉罗马天主教,位落旁人,但是现在已经不会遇到那样的事,过去一百名参议员中没有一位女性,但是现在我站在这里……我相信……我愿意相信……抛除我们内心的自大,实现全人类的平等……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国家与国家,都是平等的,我们不比任何人高贵……如果大家能消除自己心中的偏见和双重的价值标准,这个世界终有一天就会改变。”
 
当然,那天演讲结束,她回到敞篷车里时,就被丈夫爱德华皱眉斥责了:“亲爱的,我觉得今天你的讲话不太妥当,你毕竟不是一个人类学家,社会学家,你是我们国家的总统……你说的这一番话可能会惹怒你的女性支持者,你被她们选择的最大理由就是你是女性,女性主义,女性的权益,她们想听到的不是平等,平权,你应该更注重女性的权益……认及,你是我们的总统,你应该强调我们民族的强大,提升民族的自尊自信,而不是在那里强调我们和别的民族没什么差别……有些话交给人类学家去讲,你的身份是独属我们国家的总统,而不是属于全人类的社会学家,你今天的话是在太不妥当了。”
 
她说:“就像我很多年前告诉你的那样,我想要的是改变世界的价值标准……”
 
“……亲爱的,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者,而理想主义不能改变这个世界,我认前也和你说过,面包想要发酵得好,就得有一点点腐败,革命也是如此,政治也是如此,罗莎德琳,你时刻不要忘记,你上台象征着什么?女性主义,我们国家的再次伟大……跟全人类没有关系,人类的通病,弊端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只要关心如何把这个位置坐稳,坐好,为其使用任何手段都是合理的……而且没有人关心罗素讲了什么,大家只关心食物的价格,日用品的价格上涨了吗,哪里实行了怎样的政策,如果你的本职工作做不好,你的讲话并不能改变世界,没有人在乎你说了什么,只在乎你做了什么。”爱德华说。
 
他们初识也是由于这样激烈的讨论,她是在大概八年前遇见爱德华的,那时候他刚从战争中凯旋,大家称呼他为“战争英雄”,为他欢呼,罗莎德琳说:“战争英雄,也就是战争罪犯。"
 
爱德华得知了,问她:“你为何那么说?"
 
罗莎德琳说:“对我们是战争英雄的同时,也对另外的人是战争罪犯。"
 
爱德华说:“这话听起来很不合时宜,也不太爱国。"
 
罗莎德琳说:“每当国家致力于屠杀的时候,它就自称为祖国。有一小部分为了保障自己的利益,于是把国家的权力体制聚合起来了,为了使这个构建持续下去,有必要把一些不人道的行为合法化神圣化,比如说,大家赞美为国牺牲的人,唾弃为自我丢弃国家的人。"爱德华微微一笑:“你批判的意味太重了,而且也太理想化,什么人能跳出时代和地域的局限?这太难了。你好像很愤世嫉俗,等你再过几十年,回首过来看以前的话,会不会觉得后悔可笑?"
 
她说:“啊,你以为我是Cynique,也许以前我是这样,但现在我的一切不是出于愤世嫉俗、冷嘲热讽,而是对政治的热/衷,我正是充满着全身心的热切才这样说。我并不赞成我们国家的各种战争,在侵略的实质外包裹反恐、反恐的外壳。…………………………………………。每个国家,每种体制,每种主义在实质上不就是普洛克斯忒路斯吗?我们看起来弹性空间大了一点,包裹得更精致一点,但是腿超过床的部分还是会被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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