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战神九歌却一脸痛心疾首,“小弟叛逆,伤透吾心,他这是求爱不成恼羞成怒想杀人吗?”
身残志坚飞回来的西门吹雪闻言吐了一口血,是真吐血,他被踢内伤了。
“我只是想把你逼出来,别无他意。”
九歌不解,“你逼洒家出来干啥?又想打架?你又不是洒家的对手咋老想不开捏?”
西门吹雪怕九歌现身的时效短,赶紧问,“你知道自己这什么情况吗?你看起来没有记忆缺失,可你出现的时间短,你…..”
话都还没说完,九歌一闭眼再一睁,苏纤纤又回来了。
相顾无言........唯有再来一次!
不信邪的西门吹雪又放了一次杀气,只是这回负伤反应慢,被九歌一脚踢中下巴,整个人倒飞出去。
九歌也是气极,觉得西门吹雪逗她玩儿呢,撸着袖子就朝他杀过去,把人按在地上打,嘴里还道,“你个当小弟的咋还质疑大哥的权威?洒家把你打服气了,你就不会逼逼赖赖一堆儿问题!”
医生遇上医闹能咋办?
西门吹雪无力还手只能被按着打了一顿,谁劝都不好使。
九歌打舒服了人又了变回去,苏纤纤看着眼前更加姹紫嫣红的西门吹雪都惊呆了。
“西门庄主这是怎么了?你要不要给自己把个脉,你额头上的淤青都扩散到脸上了!”
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一口老血喷出来,直接撅陆小凤怀里,因为刚才还是人陆小凤把他扶起的。
陆小凤看着自己老友的凄惨模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感叹一句,“恶人只有恶人磨呀。”
花满楼七上八下的心随着苏纤纤大获全胜而安定,心道————该!
第32章 三十一
=======================
云来客栈之外,五月和六月负责盯梢,擎等着自家小姐回来。
她们一个站门口,一个趴屋顶,虽然等待的姿势不一样,但那眼巴巴的模样倒是如出一辙。
所谓登高望远,六月惯常趴屋顶,所以第一个发现远处有一行人走来,只是遥遥看着,有一人是被抱着回来的。
六月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掏出千里镜,却见那人一身白不说还有一双大长腿。
“这谁?瞧那身量得是个男人吧?”
“什么男人?你瞧见小姐了吗?”
“我看看啊,”六月说着人直接在屋顶上站起,千里镜一个对焦可算见到她家小姐的身影,她喜道,“看到了看到了,小姐手脚俱全,瞧着安然无恙,不过......”
“不过什么?”五月一听这种转折词就毛了,急道,“你给个准话行不行?”
“......我的乖乖,陆小凤竟然抱着西门吹雪!”
“什么?!全让我康康!”爱凑热闹的五月蹦跶着朝六月要千里镜。
“接着!”六月随手扔了千里镜,一个鹞子翻身就从屋顶上翻了下来,然后风风火火往客栈里跑,嘴里直唤道,“主人主人,小姐回来了!”
被唤作主人的男子面容稍显阴柔,眉峰却格外凌厉,顾盼间的气度与威势让人一见便不敢小觑。
熟悉的人若仔细看去,就会发现他与苏纤纤有七分相似,他不是别人,正是当朝丞相————苏梦枕。
苏梦枕手上捧着卷宗,闻言抬眸扫了六月一眼,却道,“出门不过月余,连规矩都忘了?”
六月小脸一正,福身一礼道,“回主人,小姐已归。”
苏梦枕收回目光,淡淡道,“退下吧。”
“喏。”六月俯首,躬身而退,直到退到门口方转身离去。
苏梦枕侧首对身边人道,“珠光宝气阁的后山可有何动静?”
一面容寡淡的男子俯首恭敬道,“属下命人更换了霍休对外交接的信息,他暂时不知小楼外发生何事。”
“莫小看了他,此事还是速战速决的好,免得夜长梦多,”说着他看向各坐他左右两边的闫铁珊和独孤一鹤,淡声道,“不知阎大老板和独孤掌门意下如何?”
“俺一介布衣,怎敢置喙?但凭丞相做主,”闫铁珊垂眸敛息地说话,一副大气不敢喘的样儿,天知道今天被从天而降的锦衣卫找上门时他有多害怕,但一想到九歌的话语,他心下稍安————俺是纳税大户,是良心商家,俺上头有人!
独孤一鹤比起闫铁珊多了几分硬气,说话也刚,“却不知苏丞相是何时知道金鹏王朝的事?又是何时在我等身边埋下耳目?”
苏梦枕勾唇一笑,手上把玩着茶杯,微阖着眼眸道,“不早不晚,在青衣楼崛起之时,霍休已然在红榜之上,本相盯了他一年多,顺藤摸瓜才找到二位,说起来......二位也是无妄之灾,原本并不在红榜之上呢。”
独孤一鹤眼眸一厉,“红榜是什么?”
苏梦枕轻描淡写道,“当查之人。”
独孤一鹤再问,“查过之后呢?”
苏梦枕抬眸看向独孤一鹤,嘴角带笑道,“若对社稷有害,便上黑榜,”说着他当啷阖下茶盖儿,铿锵二字道,“当诛!”
闫铁珊悚然一惊,忙喊,“我可是良民!”
独孤一鹤脸色有些青,咬着牙道,“朝廷的手未免伸得太长!”
苏梦枕不为所动,还能言笑晏晏道,“二位大可放心,此事只诛首恶霍休,其手下依法论处,至于你们......姑且算无辜受累。”
闫铁珊忙道,“怎么就姑且了?俺们就是无辜的呀,俺们一直奉公守法!”
苏梦枕看向闫铁珊,意味深长道,“大老板岂不知怀璧其罪的道理?”
一旁的独孤一鹤冷笑出声,“原来朝廷是在惦记我金鹏王朝的财富。”
“我金鹏王朝?”苏梦枕眉梢一扬,笑容尽敛,“独孤掌门还是慎言的好,不忘旧主在他人听来尚算衷心,可在本相听来却格外刺耳。独孤掌门住在大明的地界儿,饮着大明的水,几十载都过去了难道还惦记着复国不成?”
这种罪名栽到头上还有好?
独孤一鹤当即道,“某不过一介粗人,唇舌愚笨得很,但绝无复国之心,望丞相明察。”
苏梦枕的手就搁在方桌上,闻言指尖轻点桌面,而他的话语也随着那一声声轻响,一字字敲打进独孤一鹤的心。
“若只是寻常掌门,本相也没那么多功夫左查右查,但若那掌门不单有门徒千百,还身藏巨富,那本相就不得不查了,否则岂非有负皇恩?”
说完他一脸遗憾地盯着独孤一鹤,又道,“原先还想着待此间事了,将独孤掌门和阎大老板的名字从红榜上撤下的,但现在嘛.....”
闫铁珊一听这话恨不得一掌扇飞独孤一鹤,忙扑到苏梦枕的脚边道,“俺们一定将旧朝的遗富拱手送上,只愿丞相看在俺们安分守己的份上网开一面,那什么红的黑的榜就撤名了吧。”
苏梦枕手上一个运劲,将二百斤的闫铁珊好生扶起,神色平淡道,“阎大老板一向奉公守法,本相自当相信,只不知独孤掌门心有何想?”
何想?
正如□□干不过政府,一派掌门又怎么斗得过一朝丞相?独孤一鹤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锦衣卫给盯上的。
最终他低下头颅,沉着声道,“但凭丞相吩咐,某无怨言。”
“如此就好,”苏梦枕说着恢复浅笑,还亲手给两人斟了茶,也不管他们敢不敢喝。
就在他刚放下茶壶之际,却听门口传来一声,“哥哥!”
苏梦枕眼眸一亮,寻声望去,下一瞬笑容若春花绽放,眉眼都软了两分,“妹妹,你可回来了。”
闫铁珊:“......”
独孤一鹤:“......”
两人差点儿想咬手绢————这人与人的差别咋这么大捏?【委屈巴巴】jpg.
--------------------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完全走歪,只能把哥哥苏梦枕放出来收拾残局,下一二章大概就可以完结金鹏王朝篇,然后下一篇要干啥?
A:苏纤纤收到曾经的闺中密友林诗音的喜帖前去祝贺,不料疑似遭遇逼婚现场,九歌大闹婚宴,黄了李寻欢让妻事件。
B:苏纤纤和花满楼回江南的路上游山玩水,恰好遇见江枫和大腹便便的月奴这俩亡命鸳鸯,帮着接生不说还要帮着平一段四角恋。感谢在2021-06-19 20:03:35~2021-06-21 12:44: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烦人的燕子 5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3章 三十二
=======================
苏纤纤自身边跑开时,花满楼下意识想伸手拉住人,但她一声 ‘哥哥’让他怔在当场——我……这就要见纤纤的哥哥了?
这一怔愣,苏纤纤的衣角自他指尖擦过,而他悬着的手却忘了收回。
陆小凤见状揶揄地看了花满楼一眼,笑道,“这就不准人家从你身边跑开啦?可惜人家正牌哥哥来了,你这个花哥哥只能暂居二位咯。”
花满楼:“…….”
花满楼垂眸,默默收回手,然后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陆小凤,却没提醒他西门吹雪快醒了,因为他气息变了,至于被公主抱的西门吹雪是如何反应,花哥哥他概不负责。
门口的小插曲,客栈内的人可不知。
苏纤纤心喜于能跟哥哥相见,一时间什么都顾不上了。
苏梦枕眉眼带笑地看着苏纤纤,伸手理了理她耳边的碎发,柔声道,“这些时日离家在外,可一切安好?”
苏纤纤笑着点头,“一切都好,哥哥无需担忧,”说着她仔细扫量苏梦枕一眼,转喜为忧道,“倒是你,怎么瞧着清减了一些?”
苏梦枕闻言揉了揉额角道,“最近被个难缠的家伙缠上,一刻都不得闲,许是这般才清减了吧。”
“难缠的家伙?”这形容词有些熟悉呀……
“啊,”苏纤纤猛然想起一人,瞪着杏眼道,“难道九世子又偷偷离开藩地来寻你了?”
“别!”苏梦枕伸手做了个打住的动作,蹙着眉头道,“最近都别跟哥提九这个字眼,我头疼。”
苏纤纤掩嘴一声轻笑,“好,都听哥哥的。”
苏梦枕摸了摸苏纤纤的头,转眼看向自门口走进来的三个人,其中以西门吹雪最为醒目,不为其他,就为了他那张姹紫嫣红的脸。
苏梦枕甫一看见眼皮就是一抖,怔愣不过一瞬便面色如常地打招呼,一一见过陆小凤花满楼和西门吹雪。
只是秉着人道主义,他不免还得关心一句,“西门庄主看着身体不适,可要先下去休息一会儿?”
西门吹雪心理素质倒是过硬,就算顶着一张姹紫嫣红的脸也能端住他冷若冰霜的气质,跟没事儿人似的开口,“你不问我因何身体不适?”
“这……”苏梦枕迟疑了一瞬,只因这话听着有点来者不善啊。
但西门吹雪既开了口,他给面子也得问一问,“……不知谁人将西门庄主殴打至此?委实辣手了些。”
挨打任性的西门吹雪显然不知道怎么好好说话,再开口时老阴阳怪了,“这就得问过令妹了。”
“嗯?”苏梦枕一懵,接着狐疑地扭脸,小声问无辜的苏纤纤,“西门吹雪惹你生气了?还站着给你打了一顿?”
说完他自己都有点儿不信,还执起苏纤纤的手仔细瞧了瞧,“…….看着没事,手疼吗?”
“什么手疼吗?”苏纤纤荒唐地抽回手,一脸无语道,“我怎么可能会打人?还打了西门庄主?”
“我想也是,可西门吹雪他……”苏梦枕说着和苏纤纤一起看向始作俑者。
始作俑者.西门吹雪冷艳高贵道,“不是这个,是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