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颤巍巍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两指间的烟就被袁树抽走。袁树有些责怪地问:“这闲事你也要管啊?”
“我看不惯。”许露耸肩。
“你这死丫头怎么这么倔。”袁树是心疼许露。不说腿上会不会留疤的事,就她这公司门口大战自燃“歹徒”的事,连小说作者都不敢这么编的。
这丫头真又虎又倔。
“后来这事解决了么?”许露不由的关心起这事的后续。
后来啊……袁树都是从软糖那帮子人嘴里听来的。听说季恺居然去参加了老季的葬礼。
葬礼在江里郊区,灵堂是哭成烂泥的家属。季恺堂然地走了进去,连家属都惊诧了。
“他们不都认为是季恺害死老季了,怎么季恺还去啊。”
家属情绪激动成那样,哪里还管什么体面。拽着季恺就是一顿乱骂,这季恺也不说,任由那家属发泄。
“不会这事是真的吧。”许露心想,照季恺平日里的作风,是真的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那我就不知道了。”袁树摆摆手。
用软糖他们的话说,冷血的资本主义家就是这样的,人的生命在他们眼里远没有金钱来的重要。
老季不过只是FG成功的最普通的一块垫脚石罢了,这游戏公司能在国内一家独大的市场里异军突起,背后少不了这些血淋淋的事情。
“露露,晚上没事有啥活动?”袁树忽而问。
“我不去,我回家歇着。”许露双手交叉,这厮大概又是想让自己陪他去GAY吧玩了。许露此刻只想找一张床躺下。
*
“你去那里干什么?”岁荣灌了一点酒下肚,问季恺。季恺低头,专心地把玩自己手上的打火机。
沉默良久,他回,“死者为大。”
“脑子不好。”岁荣回呛。
今日岁荣难得休息,某总裁微信轰炸自己,让他陪自己喝两杯。“不找妹子找男的。”岁荣仔细打量季恺,“你丫不会是GAY吧。”
“我直的有直尺这么直。”小季总比量。
“要是你一直找不到女人,其实咱俩也可以年老搭个伴。”岁荣勾勾唇,“毕竟你丫铁废物。”
“死。”季恺推开岁荣。
他们在江里较为知名的清吧,环境幽静,因为是工作日,人也不是很多。呆了不到一个钟头,岁荣接了个电话便离开了,“妹子找我,先走。”
季恺不留,岁荣因为他出众的长相和那张讨人喜欢的嘴,从小周围便都是女生。自己同他一起长大,哪怕开始喜欢他的,最后都会被这小子吸引走。
他灌了一杯闷酒,岁荣拍拍他的肩,“别急,小爷帮你喊了一个伴。”
很快,许露穿着一身低胸束腰黑裙就出现在了酒吧里。季恺竟也不反感,反而心里多了一点异样的情愫。
谁知许露这丫头一张嘴就是,“岁医生说你有事情想和我说,不太好意思发微信给我?”
季恺瞬间就想把岁荣拉回来暴揍一顿,表面上,季恺还得强装高冷,“哦,嗯……也没。”
想了半天,他就磕磕巴巴吐出三四个字来。
气氛一下沉默了,两人之间的氛围稍带着些许的尴尬。许露放下大衣,莞尔坐下,举手,要了一杯金汤力。
她拨了拨头发,托着脑袋,一双小鹿眼盯着季恺,“不说,那我喝完这杯酒就走了。”见平日利落干练的季总一时间脸上多了一些表情,许露唇角上扬,“所以,季总想说什么?”
不得不说,她笑起来确实甜美可人,不知是不是演员做久了,对着谁眼睛里都闪着光。
季恺想,或许是酒吧的光线太暧昧,柔和了她明媚的双眸。又或者是她双唇沾杯酌饮的样子确实迷人,可能还是他两杯教父下肚,酒劲上头。
不知是清醒,还是昏了头。他拉住许露的手腕,许露轻颤,眼波流动。他又意识到自己做的太过,手松开。
良久,他开口,“陪我喝会。”
第7章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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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恺是有些熏醉了,许露抿了一口酒,“季总是有些不胜酒力。”
“为什么”季恺的腿勾了一把许露的椅子,她坐的那把椅子朝季恺的方向挪了半尺,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些,近到许露能清晰地听到季恺砰砰的心跳声。
她挑眉,那抹朱唇艳丽极了。